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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待臣妾大好之后亲手做些汤水送到御书房去,没想到皇上今日便来了。”
殷岃似笑非笑:“担忧朕的身体?”他的目光落在案几中央那一堆卡牌上:“朕瞧你兴致倒足。”
周窈窈嘿嘿一笑:“臣妾这也是想舒缓心情,好早日康复,伺候皇上嘛。”
“伺候?”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宫妃如此坦然的邀宠。
周窈窈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意味深长,重重点头:“是啊!待您忙完政务,臣妾一定好好伺候您。”
殷岃在案几旁坐下,淡淡道:“择日不如撞日。”他倒要看看,她想怎么伺候?
周窈窈愣住,半晌才道:“臣妾,臣妾今日没有备下食材。”
原来她说的伺候,只是给他熬点汤水。
殷岃默然无语。
顺德见状,忙上前道:“才人,奴才看这堆纸倒是有趣。”
周窈窈笑道:“不是纸,是卡牌。”她立时凑到殷岃身旁,笑眯眯道:“皇上,让臣妾教你怎么玩吧。”
殷岃冷声道:“没规没矩,不可自称帝师。”
周窈窈只好又道:“皇上,臣妾先与芽春玩一把,您瞧瞧。”
殷岃这才颔首。
周窈窈洗完牌,与芽春各抽了二十张,码好后直接摆在案几上,也不怕别人看见:“ssr威震天,群攻增伤。”
“等等。”殷岃带着薄茧的指尖落在她刚打出的那张卡牌上:“这两条蛇一片草便是艾斯艾斯尔吗?”
被一个皇上用求知的眼神注视,周窈窈瞬间生出了自豪感:“对,蛇代表稀有度,蛇越多就越稀有,卡牌本身的属性也更强。”
殷岃收回手,淡淡道:“继续。”
周窈窈于是继续同芽春打了下去,一把之后,殷岃道:“朕已明了。”
不会吧?周窈窈露出狐疑的神色,这卡牌内容复杂多变,而且很多用词并不是古人常用的词汇,他真能这么快理解?
看周窈窈似乎不信,殷岃也不多言,点了点案几:“洗牌,朕同你来上一把。”
周窈窈跃跃欲试:“来。”
待洗完牌抽完卡,她望着摆出来的卡牌满脸震惊:“这......这......”
一共就六张ssr,居然全被他抽了去,而自己这边却以r居多,连sr都没两张。
不但是可恶的天龙人,还是可恶的欧洲人!
殷岃看了一眼牌面,心情颇好:“打吗?”
周窈窈默默翻了个白眼:“打!”非酋也有非酋的尊严!她还不信了,这游戏是她亲手画的,她还能虐不了菜鸟?
不过片刻,周窈窈败北。
只是大意罢了。周窈窈昂起脑袋,一挥手:“再来!”
可下一局、下下局、下下下局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殷岃将全部的ssr收入麾下,而她只能拿着几张可怜的r奋力搏杀。
几轮过后,听着殷岃嘴里熟练说出:“艾斯艾斯尔,暴击,群攻,减伤”之类的话语,周窈窈在颓丧之余,生出了一种不真实之感。
皇上真是第一次玩卡牌游戏吗?怎么玩得这么好,莫非......他也是穿越者?
思及此处,周窈窈的颓丧一扫而空,一下子来了精神,低声道:“奇变偶不变?”
殷岃连眼睛都没抬。
可能他没上过学,不知道。周窈窈再接再厉:“天王盖地虎?”
殷岃吩咐芽春来洗牌。
周窈窈只好拿出杀手锏:“宫廷玉液酒!”
殷岃闻言,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有反应了!
不等周窈窈激动,殷岃终于开了口:“你在嘀咕些什么?身子还没好就想喝酒?”
周窈窈还没扬起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下来:“皇上,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啊。”身为一个现代人,居然在卡牌游戏里被古代菜鸟血虐,丢人啊。
殷岃懒得理她,等芽春洗好牌后,他抽完自己的,问周窈窈:“你还玩不玩?不玩就让位置。”
用完了她就想把她一脚踢开?周窈窈气血上涌,大声道:“来!”不蒸包子争口气!
又过了段时间,殷岃把手中的卡牌放下,主动道:“朕同你换两张牌。”
周窈窈望着自己面前的r,几近癫狂:“不换!就算没有ssr,我也能赢!”
心情激动之下,她甚至忘了自称臣妾。
殷岃看在她一张sr都没有的份上,没有出言降罪,只平静道:“好吧,最后一把。”
他赢得太过轻松,实在无趣。
周窈窈听到这话,立刻打起精神,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卡牌之上,每出一次牌都要思索许久。
殷岃暗自好笑,将几张艾斯艾斯尔放在最后,先把几个稀有度低、血量低的卡牌出了出去。
周窈窈很快将这几张卡牌拿下,士气大盛。
她重新调整了卡牌配对的顺序,观察殷岃出牌情况之余,及时改变自己的出牌路数。
最后这局,比先前任何一局的时间都要久。
双方出完最后一张牌后,周窈窈欢呼一声:“皇上!您瞧见没有,臣妾赢了!”
殷岃望着案几上的卡牌,默不作声。
他没想着让她赢,只是想拖得久一点,让她不至于输得那么难看。没想到,她拿着全草的卡,居然赢下了自己。
周窈窈洋洋得意:“无论稀有度如何,卡面技能都能彼此制衡。胜败本无定,谁说小人物就不能赢下大人物呢。”
灯火下,她细腻的脸颊熠熠生辉。
殷岃将她最后一句话咀嚼许久,复又抬眼,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低声道:“你的身子,如何了?”
周窈窈一拍胸脯:“您放心,快好全了,马上就能给您炖汤了!”
“快好全了?”殷岃目光沉沉,周窈窈对上他的视线,莫名有些不安。
“既然快好全了,那便命敬事房记彤史吧。”
第11章 晋位
彤史?周窈窈一怔。
这卡牌游戏也太得圣心了吧,居然能让皇上甘心留宿,可问题是……她不想承宠啊。
她总是要回到现实世界的,还是不要在书里留下太多痕迹。
殷岃见她垂下脑袋,手指无意识地交缠在一起,只当她是羞涩,吩咐顺德道:“备热水。”
顺德满脸喜色,美滋滋地要去安排,却被周窈窈出声制止:“等等。”
殷岃望向她,面露不悦。
周窈窈支支吾吾道:“皇上,臣妾额头还有伤呢,容貌不雅,怕一会儿惊到了皇上。”
言罢,她撩开偏分下来盖住伤口的一缕长发:“您瞧。”
伤口不大,但此时还红彤彤的,确实还没愈合。
殷岃的目光在她额头的伤口上徘徊许久,蹙眉道:“那便不记彤史了,顺德,让人送瓶金疮药来。”
“不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