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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好学规矩。”
说着?,她老老实实地福身行礼,努力把?脊背摆端正。
可她的骨头已经因为?常年加班歪了些许,仪态怎么着?都不?好看。
孟嬷嬷瞪她一眼,低声道:“到时候我?给你寻个会按捏的侍女,得空的时候把?你这骨头正一正。多?难看啊。”
周窈窈只嘻嘻笑,她自然知道孟嬷嬷寻得是谁,不?过她这骨头,按捏了也没甚大用处,平日里不?痛不?痒的,也就?随他去?吧。
她福身福得久了,有些酸痛,忍不?住眼睛乱瞟,往四周瞧。
身边有不?少老熟人,除了皇后娘娘身份高贵不?用习礼仪外,杨贤妃和?梁惠妃也应当在单独的宫殿中习礼仪,而史庄嫔、吴安嫔、谢昭仪、黄美人......
周窈窈挨个数过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低呼出声:“陈婕妤呢。”
“什么?”孟嬷嬷没听清楚。
周窈窈转过脸,认真地询问孟嬷嬷:“陈侍郎的女儿?没有选秀入宫吗?”
“你这小地方来的,居然还知道陈侍郎。”孟嬷嬷没有多?想:“听说本来是要入宫的,但皇上前些日子忽然给她指了婚,便没有入宫,嫁人去?了。”
没入宫?周窈窈咬咬唇,压下心底的那一丝异样。
与前两次不?同,上一轮次她把?自己的死嫁祸给了陈婕妤,虽说按照皇上对陈侍郎的看重,应当不?会取她性命,可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周窈窈忙晃晃脑袋,将自己这想法甩到脑后。
笑话,陈婕妤那么欺负自己,自己还要为?此愧疚,又不?是欠。没入宫也好,只要她接下来的日子里老老实实待着?,也就?不?会有人寻她麻烦了。
周窈窈收起心绪,安心在孟嬷嬷的教导下练习礼仪。
没过几日,她被封为?才人,又住到了宜龄殿偏殿,与杨贤妃住在一处。而孟嬷嬷果然被放出宫,临走前带了个小丫鬟到她宫中,唤作芽春。
与上次分别不?过几日的功夫,周窈窈实在懒得想念她这个脸蛋圆圆的侍女,进屋便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唤她与自己同坐用膳。
芽春有些不?敢,见周窈窈有些不?快,才忙坐下,与周窈窈一同用膳。
如此过了些日子,二人熟了,芽春忽然朝周窈窈道:“不?知怎地,奴婢总觉得与才人特别投缘,就?像是上辈子认识一样。”
周窈窈没放在心上,可芽春下一刻,却盯着?她的手腕出了神:“才人,您腕间没有镯子吗,为?何奴婢总觉得,您腕间该有个镯子呢。”
周窈窈一愣,还不?等她说什么,芽春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许是做梦梦见的。”
周才人出身低微,要不?是贤妃娘娘瞧她困顿赏了她根簪子,才人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更别说镯子了。
芽春说完便端着?碗碟出去?了,只留下周窈窈一人,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周窈窈自然明白,芽春不?是做梦,她原先,确实一直将一只粉碧玺的镯子带在腕间。
她心中一动,这是否代?表,她不?是重生,而是入了轮回?故而发?生的事并?未按照书中情节走,而是各有章法。
不?过既然芽春有了一点点上一轮次的印象,会不?会也有旁人,有、甚至知晓上一轮次发?生过的事呢?
周窈窈灵光一闪,忽地醍醐灌顶,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是个男频文的世界,一切自然以男主为?中心啊。芽春这么一个在书中小的没有姓名的侍女,在经过几次轮回后,都能有上一轮次的印象,那皇上自然应该比芽春强!
若是她能试探一二,是不?是就?能找到她没法回家的原因了?
可是如今她只是个小小的才人,该如何见到皇上,抑或是,等皇上来见她?
第24章 再相逢
但是等了好些日子, 皇上也?没有召见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嫔妃。
她有些按捺不住,时不时出去晃荡两圈,但也从未偶遇过皇上。
听说?, 他正在出手整治朝纲, 除了上朝, 便是在御书房里。
日子好像回到了最初,她刚刚穿书的那段日子, 皇上忙于?政务,从不踏足后宫, 唯一的区别就是陈婕妤不会再来烦她了。
难道皇上并没有上一轮次的印象?
周窈窈将信将疑, 强忍下心中那一丝微妙的情绪。
御书房内。
“皇上,如今民间不少地方流传起了民谣,说?先帝仙逝乃是……乃是他夺取帝位的报应, 不少人甚至就此发挥, 说?殷峁才?是天命所归。”
说?话的男子整个人拜伏于?地,头埋地低低的,生怕皇上迁怒于?他。
皇上的声音很是冷静, 像是早就知道会有此事发生一般:“不过是些上不去台面?的手段, 今年夏收、秋收结束, 百姓仓廪实, 衣食足,自?然不会再有心思传次谣言。起来?吧。”
男子得令起身,望向书案后一脸冷肃的年轻帝王:“皇上, 那照您的意思是, 便不追查这些谣言了?臣只恐在朝堂里, 也?有这些谣言的始作俑者。”
殷岃摆摆手,面?无表情:“不必, 你虽是左都御史,也?不急此一时,证据先留存着,莫让他人察觉。”
左都御史连连点头,却不退下。
殷岃蹙眉:“怎么?”
左都御史踌躇片刻,犹豫道:“回禀皇上,臣,有些私事。”
看殷岃没有制止,左都御史便大着胆子说?了下去:“臣跟随先皇已?久,一直默默做事,从未恃功自?傲,如今,臣斗着胆子,想同?皇上求个恩典。”
“便是臣的女?儿,杨氏。”
左都御史确实为皇室立下汗马功劳,但为了朝堂考量,明面?上却从未得到过什么。
一旁伺候的顺德顺势望向皇上,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却没有像他以为中那样呵斥左都御史,反而还挑了挑眉,露出了两分兴趣:“朕知晓你是什么意思,贤妃贤良淑德,朕自?会考量。”
顺德有些诧异,皇上不是最厌烦朝臣以功邀宠,怎么这次反而如此好说?话?
莫非皇上一早便心悦杨贤妃?
那也?是件好事,毕竟皇上总算想通了,愿意为大郢朝开枝散叶了。
听到皇上这话,左都御史长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退下了。
待左都御史离开后,殷岃重新提起朱笔,飞快批改起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明明他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六七个负责分类奏折的小太监都只能勉勉强强跟上,可那奏折实在太多,许久许久之?后,殷岃才?放下了笔,微微活动了一下手掌。
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已?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