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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么猖狂,真没有资本的推波助澜吗?

这资本姓蒋,姓梵龙,而是早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改姓了迟?

他看向迟燎的眼神是不可思议,问他怎么做到的。

迟燎故作谦虚:“我有后台和辅助嘛。”指的是薛七燕领衔的港资,“也有金手指和底气嘛。”指的是应云碎。

又装模作样地侃侃而谈:“开公司不就那么回事儿,渠道争夺,战略创新,品牌营销,收买人心。关键是知胜而战。利而诱乱而取,实而备强而避,能因敌变化而取胜,哥哥我好歹跟着蒋龙康出去应酬了那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明白这里的游戏规则,又不是傻子。”

见应云碎陌生惶恐像遇到恐龙的眼神,他反应过来,“……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傻子吧?”

应云碎忙摇摇头。

迟燎耸肩:“那不就得了。”

应云碎嘀咕:“但我一直觉得你有点儿二愣子啊……”

“?”

后来两人共同反省了下。迟燎反省自己不该在应云碎面前扮猪吃老虎,虽然他再三承诺他从来没有扮猪。

应云碎也反省自己不该先入为主主观臆断,没怎么过问迟燎公司的事就低估了他老公的智力和手段。

同样也心知肚明,

艰难困苦缄默不语,他老公只是故意说得云淡风轻而已。

这天下午应云碎接到《不可思艺》导演组的电话,问他们组展项确定好没有,因为要提前去约场馆。

应云碎说还没,再等等。

那时迟燎在他旁边睡觉。他前一晚熬了个通宵,上午也在开会,应云碎午休起来看他还坐在办公桌前,才装着没睡醒的样子,催着他陪自己再睡会儿。

六月的滨城已经很热,但考虑到应云碎的身体,办公室逼仄的内间仍旧没开空调,肌肤都有些黏腻。

他睡得一脑门儿汗,应云碎挂完电话慢慢给他擦。

他又突然睁眼,是听到通话了急着解释:“哥哥我最近有点忙,实在没什么个人展的创作灵感,你再给我两天想想。”

其他选手是拿自己过去满意的作品、和两周时间的新创作来应付个人展,但迟燎以前只有一堆木头人儿,这两周又过于分身乏术,就算有脑洞,也没太多时间付出实践。

应云碎指腹贴着他鼻梁,往上擦着,又移向眉骨,像带着他的汗滴游历。

“没事儿,不急,你不要有压力。”

然而迟燎就是很有压力。

应云碎在比赛把他复活,“火烧云”的cp已经很热,当他俩都想婚内出轨的吃瓜群众都越来越多,这骂都骂了,热度都烘上来了,最终展怎么能掉链子?

他想创作与爱情有关的艺术装置,像火烧云,但一时没有更眼前一亮的想法,况且是“个人展”作品就不止一个。

可公司这边也在向他施压……

迟燎起身去接咖啡,滚烫的液体从杯沿漫出来,滴到手背上。

他没有反应,甚至瞬间呼了一口气。

直到应云碎走来才慢慢擦掉。

应云碎瞪着他。

“你又自残?”

迟燎眼睛放大了些,又垂下:“我没有。”

“那你在干嘛?”

“喝咖啡。”

秘书把迟燎叫走,应云碎蹙眉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已经很见没见迟燎做这种行为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儿自恋,但应云碎觉得自己在迟燎身边,他的情绪就不会不稳定。

迟燎现在情绪也算稳定,可能感觉到他绷着一根弦,喘不过气似的。

拍节目两个多月,迟燎是真的一周周一轮轮在创作,平常再各种事情一堆,想想都累。尤其是如今到了某种节骨眼儿。

咖啡粉包装袋缠在食指,应云碎想到这,下定了主意。

晚上,内间里的小浴室。

迟总日理万机,要说事都只能等到一起洗澡时。

“我什么都不做?”迟燎正在给应云碎洗头,满手泡沫,陷在细碎漆黑的头发里抓呀抓,“那终展怎么办?”

好像是从去年十二月某次感冒后开始,应云碎就再也没有自己洗过头。有时候两人还会在浴缸里来些有的没的。

但今天只是淋浴。

虽然迟燎两腿岔着他赤脚站在中间也谈不上多雅观。

“我来解决。”

“可是云碎哥,”迟燎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溅起来的泡沫,花洒先在自己身上试了下水温再往应云碎身上淋,“烫不?”

应云碎摇头,他继续说,“你怎么解决?我也是真希望你为我策划个展览。不是应付节目,也不是用其他作品代替。”

“我知道,我保证作品就是你的作品,只是你不用做新的,安心忙工作吧。”

“可是我只有木雕,而且这创意已经用过了啊……”

应云碎仰头,倒着看他的脸:“我是策展人还是你是策展人?”

眼睛水光潋滟,脸都清凌凌得要命,迟燎喉结上还沾着洗发露的泡沫,不安分地一滚,滴到应云碎额头,雪落湖般慢慢稀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白檀香。

“你。”

“所以你相信我就好,保证作品都是你的,至于该怎么呈现,我来想办法。我是专业的。”

迟燎不知道应云碎能做出什么花儿来,完全是无中生有。

但他没拒绝。

确实没时间创作了,抱歉道:“那好吧。对不起啊哥哥,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保证再好好设计几个厉害的艺术装置。”

应云碎笑笑,手往后一摸,说话意味深长的:“不愧是19岁的装置艺术家,就是爽快。”

迟燎全身僵硬。

-

应云碎把终展的摊子全部撂给自己。

但他其实也没想好。

只记得迟燎是学视觉传达的,又搞过特效,肯定有不少作品,粗浅想法是搞个数字艺术展。

但他去迟燎电脑搜了,那些创作为各种主题服务,是作业是项目,确实不是他喜欢的迟燎的“魂儿”,概念杂乱。

也不是迟燎心心念念想突出的爱情。

直到一周过去,迟燎说:“云碎哥你是不是想好我们的主题展了呀?”

“嗯?”应云碎不想暴露毫无头绪,问道,“你看出来了?”

“对。看你的脸就看出来我们展的名字了,”迟燎认真道,“叫一筹莫展。”

“……”应云碎被迟燎逗笑,脑海突然灵光一现。

慢着。

我们的主题展?

那天下午应云碎便回了家,做的第一件事,是摘下了冰箱贴。

-

两周过得很快,中途《悬阁寅时》发布了定档宣传片。

这又为应云碎带来了热度。

准确地说,他也是专门掐着这个带热度的时间的。

他也终于点开了好久没看的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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