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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许梓瑶说起这个来瞳孔都发亮。
魏哲曲着手指敲了敲许梓瑶的额头,无语道:“怎么一天到晚的寻摸漂亮姑娘,你还记得你有我这个对象?”
“人家看着赏心悦目,你看着只能让我来气。”许梓瑶朝魏哲做了个鬼脸,把魏哲气得龇牙咧嘴。
相比他们的哄闹,纪禾始终沉默地坐在那里。手中的酒喝了一半儿,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贴着瓶身磨蹭,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在社会上磨砺了几年又进了生意场,纪禾的情绪向来维持得稳定。
没有太大的起伏,性子随和大方,懂交际也不会轻易让人看透。
此刻她只是静静听着彭焰他们的话,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像是在认真倾听,只是偶尔偏向身侧男人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隐下的不安宁。
几个人还没说个两三句,邢舟又开了口,这次语气带了些警告。
“得了,少瞎猜,吃你们的。”
彭焰的兴致一点没消,听他这话后好奇心更强。他灌了口酒,身子更往邢舟那边靠,“邢哥我问一句,您不会真要赶人姑娘走吧?”
“赶人走?”魏哲疑惑道:“这又是我们不知道的什么事儿?”
一连几个问题,邢舟都没答。
就连彭焰这个曾经得到过数次肯定回答的老问题,此刻也犹豫在心底。
真的让她搬走吗,邢舟的拳头攥了攥,坚硬骨骼反复磨蹭。
好像有点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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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最近一连加了好几天班的缘故,虽然办公室还没叫苦连天,但是各个的黑眼圈大的能脱到地上擦地板。
挑了个工作日的晚上,下班后周齐组织大家团建,所谓团队力量是需要凝聚的。
好不容易不用加班,还有免费的晚餐吃,除了还要和领导社交这件稍有瑕疵的事外,大多数人乐得自在。
周齐的整个团队都比较年轻,一群人在一起也不算拘谨,即使是部门团建,也不会有什么冷场的时候。
桑暮还没完全适应这种场合,除了组内的同事之外,部门其他组别的同事她大多不认识,更多时候是专心填饱肚子,并不参与他们的聊天打趣。
有会来事儿的男生已经在包厢内到处跑着敬酒,边喝边说些客套话。
原以为团建也就是吃顿饭的功夫,谁成想饭局过后有人提议去酒吧来第二场。时间还早,地方就在公司附近。等到十点半之后出来打个下班卡,能多一顿夜宵餐补和加班费,第二天还可以晚来半小时。
金钱加睡懒觉的诱惑显然很大,没人拒绝这个提议,桑暮就是有心想回家也不好意思当特殊的那一个。
昏暗的光线和辛辣的酒气刺激人的感官,音乐的震动声好似能击穿人的耳膜,让神经每一分每一秒都保持高度集中的状态。到处都是哄闹声,硬生生击碎桑暮吃饱喝足后那滋生出的一点困意。
她不会喝酒,拿着杯果汁坐在最边上。有人组织玩游戏,她也只是时不时参与下。从岛没有劝酒文化,对于团建的大多数人来说都再好不过。
有些不会喝酒的玩游戏输了也就抿几口度数低的,主要图个乐。
几局游戏下来,桑暮也不可避免地喝了点。
这段时间的工作强度高,休息不好,时间晚点儿就容易疲倦。桑暮贴着叶柠靠在沙发上,后肩酸累。
见着桑暮有点发蔫儿,叶柠怕她听不到,偏头凑近她耳朵,“是不是累了?要不我陪你先回家吧。”
叶柠是能喝酒的,她性子外向,能看得出正玩儿得高兴。而且没多久就到十点半了,现在一走,快乐没了钱也没了,得不偿失。
“不用不用。”桑暮把手扩在唇边,“我还好,你先玩儿着,我去趟洗手间。”
“行,我陪你。”边说着,叶柠便要把酒杯放下去拉桑暮的手。
“你快坐着吧。”桑暮按住叶柠,笑道:“就那么一段儿路,我自己去就行。”
酒吧人多,光线不清楚,叶柠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行不行,我还是陪你去吧,到时候你迷路了我在这地儿挂寻人启事都没人能看得见。”
桑暮被叶柠这模样逗得够呛,再一次拉住她,“你快坐这儿吧,我马上就回来。”她偷偷凑过去和叶柠说:“顺便去透口气,这里面太闷啦。”
闻声,叶柠看着她总算松了口,“行吧行吧,你早点回来,手机一直开机哦。”
“好嘞。”
这点儿的酒吧人多,桑暮出来后贴着墙边走直接去了电梯间,打算去楼下吹吹风顺便买包水果糖。
走廊里有喝醉的人抱着同伴又哭又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哭声好像比里头的音乐还要大几分。
桑暮绕过人群快步走进电梯口,正好赶上电梯门开。
人群乌泱泱挤进来,桑暮站在角落的位置,占着一小块儿地方。
她左前方站着个男人,站姿歪歪扭扭好像随时都会摔倒。电梯内空间有限,男人身上的酒气一股脑灌进鼻腔,熏得桑暮皱起眉毛。
就在她想要往边上再挪一挪时,电梯内又进来个人。
许是他生的高大,很轻易地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桑暮的视线短暂地顿了下,挪步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邢舟和她的眼神撞上几秒,然后转过身体朝电梯门的方向,背对着桑暮。
电梯密密麻麻的人头中,属他最为突出。
他肩宽,个头大,挤占了相当一部分空间。那个醉醺醺的男人烦躁地抹了把脸,不得已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不稳,手往旁边一撑,正好卡在桑暮肩侧。
男人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红的冒汗,眼神涣散。
眼看男人的臂膀就要贴上来,桑暮想要后退无果,身体都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醉酒男人的肩膀突然被人抵住,一股力道拉的他往前面一掼,又是这股力按着他站稳。
桑暮看着邢舟突然把自己和醉酒男人换了个位置,此刻他背对着站在自己身前,身体做阻挡,把她所在的这个角落几乎包裹起来,却又和她隔着些距离,不会贴在她身上。
然后,桑暮听到方才那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
“谢了啊哥们儿,你怎么知道我马上下电梯了。”
“……”
男人的身体几乎是贴着邢舟,要不是他,估计整个人都要倒在桑暮身上。
电梯一路下行,有人进进出出,邢舟始终在原地没有动作。有醉酒的人勾肩搭背走进来,东倒西歪靠在电梯壁上,甚至有不长眼的一脑袋磕在邢舟肩膀。
然而抬头看见邢舟那不悦又带着几分警告的神情,又都悻悻地移了开来。
桑暮看不到邢舟的脸,只也隐约猜得到是如何凶恶。她有点意识到邢舟堵在这里的意图,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