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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东她答西,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邢舟想要强行把话题掰回来,“桑暮——”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桑暮直接打断,“别人的我没看上。”
说完,桑暮又捏了两下,尾音好像能翘到天上去,“我眼光老高了。”
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还颇为骄傲。桑暮歪了歪脑袋,想起晚上在小区门口看到的那个肥硕肚腩,很是骄傲地欣赏着手下的东西,给予肯定的评价:“还是这个好。”
空气沉默了半晌,静下来的时间里,邢舟被她这一点儿不害臊的话撩得身上直冒汗。
可桑暮浑然未觉,作乱的爪子没个消停。
忽而,邢舟再次抓住桑暮的手腕把她按在床上。嗓眼干,无端吞咽了好几下。陷在床褥里的女孩儿半晕半醒,头发散乱地散在身后,浓密似海藻一般。
现在酒劲儿上来,桑暮的脸上渐渐多了层红,呼吸热,邢舟能感觉得到。
他好像也被沾染了些醉意,突然问出声,“除了身体,那人呢?”
话声粗,距离太近,听着格外大声又凌厉。桑暮有所感,缓缓睁开眼晴。此刻她脸颊烫,眼皮也烫,视线都变得分外模糊。
好半天,桑暮只是看着邢舟,并不做回答。
不过既然问出口,邢舟也没太快死心,脑子热的能冒火。他紧紧注视着桑暮,几乎能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邢舟换了种方式,更加直白地问她。
“我这个人,你能看得上不?”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寂,久到桑暮再次昏昏欲睡,眼皮子打架。
很显然,邢舟的话并没有过桑暮的脑,或许连他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邢舟深深喘了口气,低低嗤笑了声。
算了,能被她喜欢身体也算是个优势了。
经过方才那番折腾,桑暮睡得东倒西歪,早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邢舟往她脑后垫了个枕头,被角掖在两侧。
夜色深沉,她睡得倒是安稳,邢舟却没那么心大了。
他贴着床边,直接往空调下的风口坐。冷气直往衣领灌,邢舟却仍觉得热,浑身的血液好似都在发烫。
月影下,身型高壮的男人背部微微弓起,双肘支在膝盖上,手自然垂落。
结实的胸膛肌肉起起伏伏,好半天没有静下来。
而后,邢舟偏头看了桑暮一眼。她睡熟了,清浅的呼吸声微不可闻。
喉咙滚了滚,无声地上下吞咽。
邢舟垂头,眼皮往下一遮,再次深呼吸了瞬,然后起身走进了浴室。
白色短袖被他往上一掀扔到边上,淋浴头被打开,没有转向红色的那边。
冰凉的水冲着身体,顺着五官轮廓和肌肉曲线往下.流。
邢舟站在淋浴头下,手臂撑在墙壁上,一只手抹了把脸。
好半天,他才低下头看了眼。
没下去。
光线昏暗的卧室,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步子放的很轻。
他径直走到床头柜边,眼皮下遮,没有看床上的人一眼,然后打开柜子拿了块儿四四方方的毛巾出来,又迅速转身离开,再一次去了浴室。
流水声哗啦啦的从浴室传出来,卧室门和浴室门紧闭,两道防护阻隔了声音。
房间内的人睡得熟,察觉不到任何动静。浴室内的人在凉水的灌注下依然浑身出汗,背脊后的汗滴随着水一起滚落。
流水声几乎要淹没其他动静。
半晌,终于止息。
邢舟擦干身体,拿着刚洗过的毛巾出去搭到阳台衣架上。
那上面的馨香已经没了,全是肥皂味儿。
湿漉漉的毛巾被拧干,尚且带着潮意。掩耳盗铃般,邢舟把毛巾搭到了晾衣杆最旁边的位置,乍一眼几乎看不到。
邢舟从桌上拿了根烟叼进口中,拇指擦动,火苗噌的蹦出。然后一低头,火星亮了起来。他走到阳台床沿上靠着,把窗子拉开了一条缝。
带着温度的风瞬间窜进来,邢舟吐了口烟,白色的烟雾往上腾起,模糊了人的五官。
半根烟的功夫,邢舟终于抬眼往衣架最内侧看去。
那天下雨,他在车上递给桑暮一块毛巾。后来她还了回来,邢舟收了起来。
他面色凛然,说不清地烦躁铺在脸上。方才的画面在脑海中想起,邢舟又猛吸了口烟。
桑暮对他的痛骂和暴打是该的,连他自己都想往脸上来两巴掌。
邢舟皱眉把烟头抵在窗檐上拧了拧,火星被按灭。
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从心脏开始发酵。
邢舟纳闷儿。
二十出头的时候确实血气方刚过一阵儿,自己怎么弄都行。
这几年他心思不在那上面,倒也不看重。
可最近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
他对那事儿的需求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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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桑暮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里像灌了浆糊。
又困又累,恨不得翻个身再睡过去。
如果她没有被陌生环境吓到的话。
天花板有些发黄,窗帘遮着窗外炽热的光线,透过来时已经变得足够柔和。
床单是被子是灰黑色的,周围有干净的薄荷味。摆设单调,色彩也很暗,和她精心布置过的房间大相径庭。
桑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吓程度不亚于睡醒发现自己躺在狼窝里。
条件反射的,她拉开被子检查衣服。穿戴完好,没有什么异常。
脑子里迅速闪过昨夜的画面。
她和戴葵一他们去了下沉小馆,她浅尝了口酒,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往后越来越晕。
聚餐结束很晚了,桑暮记得当时戴葵一说什么都要送她回家,可她也喝了不少,桑暮好说歹说才劝回去。
上车之后她好像睡了会儿,后来...好像见到了什么人。
零碎的记忆片段连接成行,一股脑的往桑暮脑子里冲。
她几乎是跳下了床,鞋子都没穿好就往门外跑。
刚从外面买了小笼包回来的邢舟刚进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桑暮的头发有点乱,鞋子随便趿在脚上,脚跟露在外面,看起来着急忙慌。
对视的瞬间,他肉眼可见桑暮的僵硬。腿像生了根,牢牢地扎在地上。
就连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满是惊恐,就和看到家里进贼似的。
“醒了?”邢舟把钥匙丢在沙发上,看起来神色如常。他手里提着个塑料袋,热气腾腾,水雾贴在袋子上,从里面散发出食物的香气。
对于此时此刻这个诡异的清晨,邢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疑问。
相比之下,桑暮显然慌乱的多。
她并没有断片,那些没脸没皮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实在是让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