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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后才会走出去。
在这样的严防死守下,桑暮和邢舟见面的次数大大降低,连着好几天,彼此的影子都没见着一次。
桑暮躲着邢舟,一来是因为在那晚醉酒之后,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和邢舟相处,二来是她觉着自己是该冷静段时间的,不然怎么一想到这个人就有心率过快的毛病。
只是邢舟这个人的行踪摸不太准,可能也是修车行不用打卡的原因,他每天的出门时间不固定,随时可能因为刮风下雨推迟或提前,全凭自己心思。
有回桑暮卡着点出门,结果刚到电梯口,就听到楼道内传来门把拧动的声音,吓得她立刻冲进隔壁楼梯间,一大早就来了个五楼猛冲的高强度运动。
为此,桑暮伤透脑筋,想出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他更早。
起床起得早,出门出的早,总不会碰到他。
好不容易躲到周六,桑暮还定着闹钟起了个大早下楼倒垃圾。她打着哈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才七点多。
外面是个大晴天,太阳早早就在阳台上烘起。昨晚晒的衣服已经大干,桑暮没着急上床睡回笼觉,而是进了阳台准备先把衣服收了。
阳台很小,头顶两根晾衣杆,地上还有防盗窗照下来的影子。
桑暮的眼睛被光线刺的有点睁不开,扶着一旁的手动滚轮把晾衣杆降下来,直接把干了的衣服放在手臂上。
很快收好衣服,桑暮本想转身进屋,却在抬眼的瞬间停了下步子。
不太清晰的视野模糊半刻,在防盗窗影子和光线交替中,对面的轮廓也分明起来。
男人上半身没穿衣服,一身热汗。汗水顺着肌理轮廓淌下,人鱼线往下没在裤腰里,小麦色皮肤透着汗,在日光照射下莹莹发亮。他肩宽腰窄,没有一丝冗余赘肉。短裤抽绳随意打了个结,看着松垮,却又恰到好处卡在髋骨的位置。
同栋楼单元同楼层的阳台是挨成一排的,但位置也说不上近。隔着两扇防盗窗,两扇玻璃窗,再加之窗檐上搁置的杂物,和衣杆上搭着的衣服,不仔细瞧,根本注意不到临近阳台。
邢舟好似没有看到桑暮,他边上可能放了个盆或者桶,转过身弯腰从里面拿了件湿衣服出来,然后用力甩了甩,让布料尽可能的平展。
身高压制,头顶的衣杆也没那么遥远。
邢舟甚至没有把衣杆降下来,而是直接抬手,轻轻松松就把衣服搭了上去。
他背对着桑暮,并没有看到隔壁阳台上停在原地的姑娘。
弯腰和抬手动作间,邢舟的背肌撑起,漂亮的肌肉线条沟壑分明。他肩臂壮实,宽且高大,并不过分魁梧,而是恰到好处的健硕。
察觉自己盯了好几秒后,桑暮猛地转过头,快步走进浴室。
她忘了,邢舟周末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定时定点晨跑,只要不是太恶劣的天气,风雨无阻。
桑暮钻回被窝里,清晨的困意消散了大半,心脏不对劲起来。
脑海中闪过画面,邢舟撑在她身上,把她的手按向自己胸腹。
那时邢舟的眼神在记忆里已经模糊,唯一清晰的是掌心的温度,和眼前的形状。
行径太恶劣,桑暮不忍回想自己的鲁莽。
她闭了闭眼,脸埋进枕头里,开始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没关系,没关系。
老天原谅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不知道的是,自以为跑的够快,却还是被人抓住了踪影。
这段时间的闪躲太明显,邢舟自然察觉得到。
早晚都见不到人,更别提双休。
邢舟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八成是想躲着不见,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抛之脑后。
她倒是潇洒,没管被撩拨的那个有多难捱。
每每入梦,邢舟总会想到那天晚上细软的指尖,像羽毛般扫到自己身上。纤白的腰肢好像一掌就能覆住,往上搓起的白衬衣下腰线明显。
夜长,梦也是。
她的呼吸清浅,绵长,仿佛尽数落在他鼻尖。
卷翘睫毛微微颤动,迎着月光,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宽厚掌心压住温软手指,贴入指缝,扣紧。
攥着手腕,强迫她搂抱住。
有手臂搭在他肩后,她跨坐在他腿上,膝盖内侧贴着健壮的腰胯两侧。
他一只手往后撑着床面,另一只手掌环住她的腰。
往下按。
粗粝指腹沿着平滑脊沟,力道不算轻地抹去滚落的汗滴。
日日清晨,邢舟拧眉狼狈地走进浴室。
起初,邢舟是纵了两天,和她岔开时间,也没着急去找人。谁知桑暮反而躲得更来劲,神龙见首不见尾,有回他听着隔壁的关门声一道出门,结果人刚到电梯口,就听见楼梯间传来的动静。
邢舟当时对着楼梯间差点气笑,合着为了躲他,大早上去爬楼梯?
发展不对,得掰回来。
前一天晚上因为这事儿失眠,晨跑回来后,邢舟才想起昨天洗的衣服没晾。脑子里有事儿静不下来,哪能想到一回头就看见桑暮急匆匆从阳台跑进屋子里。
手中的衣架被他攥得咯吱响,邢舟面色黑的吓人。
和她待了一晚上,就让她这么不舒服吗。
到底是多讨她嫌才能到这份儿上。
此时的隔壁屋子,困在被窝里,又酝酿出睡意但还未睡过去的桑暮被手机震动声惊醒。
她伸手拿过枕边的手机,迷迷糊糊打开,发现微信聊天窗的信息提示数字。
看到联系人备注的瞬间,桑暮清醒了大半。
[邢舟:酒后乱性后悔了?]
[邢舟:我这个被人下手的都不在意。]
[邢舟:这样,你多对我下下手,习惯了就好了。]
第33章 汽水
桑暮自认干了一件极其没有礼貌的事情。
明目张胆地已读不回了一次。
虽然看着有些无礼, 可桑暮想到无礼的对象是邢舟时,心里那点不适应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那句酒后乱性,桑暮就无数次想锤爆邢舟的狗头。
乱什么性!下什么手!习什么惯!
邢舟能不能!要!点!脸!
光是看着他们的聊天窗, 桑暮就足够面红耳赤。谁能想到前一晚的事居然是被他用这种方式说出来, 这句不算控诉的控诉直接给了桑暮一记暴栗,让她那天上班都心不在焉。
她没有因为这句话萌生出和邢舟摊牌直说的想法, 反而更想躲着走, 不见面,也不愿意理人。
现在的相处方式有点怪,桑暮察觉到些不对劲的苗头,但又说不上来。
一整个上午都没回信息, 对面也没有再发新的消息过来。可暂时的平静之下, 桑暮又隐约觉得酝酿着一场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