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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煮时间够久，也不是那么喇嗓子。

“喜欢话，下次我再捞点。”时清濯将鱼腹处刺最少肉挑出来放在妹妹碗里。

“下水不安全，哥哥一个人不要河里捞鱼。”

“知道了。”时清濯一笑，他可是把自己命看得很重，要是他出了事，妹妹就没人照顾了。

信封仍然放在桌上，再大事，也不如这一顿饭重要。

时音音吃得不多，汤鲜得很，她多喝了半碗，心情不自觉变好。

等吃完饭，时清濯才把信拆。

寄信人是程茗雪，时清濯生母。

程茗雪是时建国第一任妻子，生下时清濯。等时清濯两岁时，她有了外遇，以感情破裂为由提出离婚。

时建国常年在外勘察地质，个月才回家一趟，体谅妻子不易，一直待程茗雪十分宽容，同意她离婚。

他需要再寻一个合适对象，照顾年幼儿子，以及两位人，经人介绍认识了唐惜缘。两人简单了解了对需求，唐惜缘成为他第二任妻子。

时建国工作调动，陪伴家人时间多了很多，唐惜缘性情很好，很快就被家里人接纳，时音音是在所有人期待下降生。

程茗雪二嫁一个姓吴男人，生下吴梦瑶。次偶遇时清濯，反复询问后娘对他好不好，故意诱导，想让时清濯误会唐惜缘心机深沉，生下孩子后对他不再关爱。

时清濯小就聪明，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唐惜缘生下时音音后，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始终对时清濯视如亲生。

程茗雪又告诉时清濯，唐惜缘对他好都是因为自己生是女儿，如果生了儿子就会露出真面目。

时清濯即使相信唐惜缘，还是忍不住怀疑。直一个晚上，他偷听唐惜缘和时建国谈话，唐惜缘说自己儿女双全，不愿再生，直接结扎了，音音体质不好，虚弱多病，更需要多费心，希望时建国不要嫌弃她不能再生孩子。

自那以后，时清濯彻底放下了心中芥蒂。前怀疑过唐惜缘，他心中十分愧疚，对妹妹更好了。

等时家落魄，程茗雪对他不闻不问，经过时甚至露出冷笑，他就彻底看清了自己生母。

时清濯对这封信完全不抱任何期待，拆后果然是这样。

“清濯，当初家里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听说你在乡下过得十分不好，如果家里还留了财物，我可以替你取出来，点一二，甚至可以接你回来上。如今妈妈生活也十分艰难，再养一个你实在没有余钱，希望你能体谅妈妈不易，这么多年，妈妈一直牵挂着你……”

时清濯看完，把信纸递时音音。妹妹也认字，信上内容没必要瞒着她。

还好没让村里知青念信，万一村里人知道他们家里有什么东西，日子更不好过。程茗雪在写信时候，一点都没考虑过他处境。

“烧了吗？”时音音问。

“嗯。”时清濯随手把信塞进火堆。

“她会不会过来？”时音音觉得这封信是一个前兆。

“她怎么会屈尊降贵来这种地？”时清濯笑了笑，揉揉妹妹脑袋：“她那些话只能用来哄傻子，就算真良心发现想接我，我也不会。”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时清濯现在已经适应了这种艰难生活，虽然苦了一些，看不尽头，只要妹妹好好，日子也能过下。

“好。”时音音没把时清濯当成普通小孩对待，他格外深沉聪明一些。至什么时候和他说空间事，还要再等等。

时清濯洗碗，然后把院子里晒干枯树枝砍断，整整齐齐码在墙边，现在才入夏，他已经在为入冬柴火做准备了。

时音音进入空间，之前她丢进两根金银花藤还在黑土地上。

她挖了两个小坑，把金银花种进，舀灵泉水浇灌后，金银花藤飞快生长，那些未花苞迅速绽放，整个空间都是金银花香味。

时音音空间出来，房间也带着金银花香气，普通金银花不同，格外清冽一些。

“这花香味飘得真远……”时清濯搬完柴火，随口感慨一句，提着一桶冷水就出门了。

他们住是村东头最偏破房子，原本有间，最大那一间塌了，现在只剩两间。

稍大那间既是卧室又是厨房，什么东西都塞在这里，小那间漏雨太厉害，装不了什么，一直空着。

时清濯要洗澡时候会提水出，躲在大石头后，洗完一冲，等回来，头发差不多都干了。刚入夏这么洗还行，天气冷了肯定不行。

时音音想了想，衣食住行，样样都缺。

他们一人两套换洗衣物，都有些小了，鞋只有一双。家里除了杂粮，还有一个油罐，一个盐罐，已经快见底。住更不行了，下雨漏雨，刮风掉土。

处处都要改造，眼下只能一步步来。

时清濯回来后，找出一双草鞋底子，借着月色，始编草鞋。编好鞋底来看，他已经编了一段时间了，越来越娴熟。

时音音看得新奇，不由伸手：“我也试试。”

“这个扎手。”时清濯躲，笑道：“今天晚上编好，你就有新鞋了。”

“草鞋好，草鞋妙，草鞋穿上呱呱叫。”

“风里雨里都不怕，穿坏还有新草替……”

怕妹妹不高兴，时清濯故意编些好玩话逗她。妹妹小就在小洋楼长大，吃穿用度都精致，现在这样实在太委屈了。

时音音笑了笑，心中微酸，问：“这双鞋做了多久？”

“了半个月吧，之前做不能穿，这双就好多了。放牛时候没事，我就随便做一下，不会有人说。”

“会以后就不用求人了。”

时清濯继续编鞋，时音音就撑着头在旁边看。今年时清濯十岁，时音音六岁半，她生日在小年那天，两人之间只差岁半。他将担子都挑在身上，妹妹留出一片安宁净土。

等草鞋做完，夜已经深了，闭上眼睛立刻睡着。花香氤氲，一夜好梦，翌日又是晴天。

时清濯照常干农活，他要放牛、割猪草，一天下来能拿五个工分。

时音音起来摘金银花，先把空间里金银花摘了放在一边，再摘昨天种在院子篱笆外花。

中午太阳好，时音音将花铺在竹筛上晾晒，不时翻动。整个院子里都是花香味，阳光暖融融，格外惬意。

时音音终决定山里看看，穿着新草鞋，背着一个小竹篓。

村东头不远处就有座山，深处据说有狼、野猪，平时偶尔也能看见兔子、野鸡等等。

村里人不常上，除非了采竹笋或者栗子成熟季节。现在挖笋季节已经过了，更没人上山。

时音音沿着上山小道往上，一路寻找有用东西，野菜她认识不多，挖了一些薄荷收进空间，竹篓里也留了片草叶，一些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