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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走。”沈爷子乐呵呵的。

“爷爷，你是不知道今天那个被蛇咬的小王八蛋有多过分……”沈熙把学校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是过分，就算他被蛇咬了，该追究责任还是要追究。”沈爷子骤然听说这的事，非常生气。音音在他心里和亲孙女一，居然会在学校被混小子欺负，换以前，他总要去讨个公道回来，但现在他腿脚不便，连村里都走不出去，更不必说更远的地方。

“今天晚上你去村长家里一趟，就说我这个子托他明天送音音上学，防止明天赵铁柱的家长来学校闹事。”

“好，我这就去。”沈熙正要出门，沈爷子又叫住他：“你去音音那里把今天的事和清濯说说，劝他不要生气，明天一起去学校谈。”

“放心。”沈熙应了一，一溜烟似的跑没了。

清濯午也要放牛，现在天气热，怕牛中暑了他一般都等到太阳快落山才出门，正好和音音错开。

一直到夕阳西，清濯才回来。

沈熙也过来了，他先和清濯说了学校的事，清濯皱眉，没说什么，只说明天一起去学校。

等沈熙离开，清濯才问：“赵铁柱被蛇咬，是不是和你有些关系？”

“还有上次那个女人摔断腿，吴梦瑶的秃……”

“嗯。”音音也没瞒着他。

“你要做得隐蔽一些，最好还是不要用了，以免被发现，万一人家真的确认你有这能力，你还能有命在？”清濯一边说话，一边敲音音的脑壳。

“知道了。”音音垂丧气。

“不能随便用这能力做坏事，不能咒那些好人，”

“当然，万一有人欺负你，像今天这情况，是可以反击的……”清濯教了一堆厚黑学给妹妹，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不过他觉得妹妹很聪明，应该知道他的意思。

“好，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音音认真应。

翌日，清濯和村长一起送音音去上学。

“还麻烦叔叔您特意过来送我们学校，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你们就像自家的晚辈一，有什么问题就和叔说。那小孩确实要好好教育，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往同学的桌子里放蛇了，以后长大了就会危害社会……”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很快就到了学校，还没进校门口，就听到一个女人在里撒泼：“我儿子在学校被蛇咬伤了，你们居然不赔钱！”

“要不是送他来学校读书，他怎么会被蛇咬？”

“破学校里一点都不安全，连蛇都有，这以后谁还放心把孩子送到学校上学……”

“这位家长你冷静一，孩子被蛇咬到我们都不想的。大夏天的草木旺盛，虫蛇鼠蚁哪里都有，完全是意外，学校虽然有一定责任，但也不能全怪在学校上。”校长极力劝说这位冲动的家长。

“你儿子自己先找的死蛇，可能粘了气味、蛇血，才会被蛇盯上……”

“那死蛇肯定也是你们学校的，我儿子都被蛇咬到了，你们居然还不负责，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把错都怪在我儿子上，到底有没有天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那应该是赵铁柱的妈妈，嗓门格外大，大嚎叫起来的候，整个学校都能听道。

“你想怎么解决这个事呢？我们可以慢慢商量。”校长劝道。

“赔钱！必须给我赔钱，我家铁柱小到大都没吃过这的苦，腿肿的粗，床都不了……”赵铁柱的妈妈并没有流出眼泪，只是干嚎。

“你先起来，我们去办公室里商量。”

周围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都着呢，还有不少学生，总让她赖在地上也不好。

“要赔就在这里赔，要是去了办公室，你们说话不算话怎么办？你们读过书的，就知道骗我们乡人，欺负我们乡人没见识……”

“好，赵铁柱同学的家长，你希望我们学校赔多少钱？”刘师好言好语，想扶赵铁柱的妈妈起。

“五块钱！”赵铁柱的妈妈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那只是一条赤链蛇，几天就好了，需要赔这么多吗？”校长皱眉。

“当然需要，你要是觉得不需要，你也被蛇咬一口，就知道痛了。”赵铁柱的妈妈校长并没有什么敬畏。

小学的报名费也只要一块五毛钱罢了，赵铁柱的妈妈一开口，学校就要倒贴钱。

“赔钱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现在学生都要上课了，你挡在大门口，把路都挡住了。”校长劝道。

不是他不愿意赔钱，是不想赔太多。万一今天赔了钱以后，学校里的孩子再有个轻微的磕磕碰碰，家长们都找上来要赔钱，那所有师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赔的。

“我有个事想问一，赵铁柱把死蛇塞进我侄女的课桌里，学校打算怎么处理？”村长打断校长与赵铁柱他妈间休止的扯皮。

“你侄女？那个赔钱货不是爹妈都死了吗，哪里有亲人？”赵铁柱的妈妈也听自己的儿子说了关于音音报复的事情，她本来打算等学校赔完钱，再去追究音音的责任。

“你这个称呼就很有问题，一点都不尊女性，思想观念很不端正。”村长用一不赞同的眼神着赵铁柱的妈妈。

“说她是赔钱货有什么错？不止是个赔钱货，还是一个丧门星。”赵铁柱他妈幸灾乐祸一笑。

“这是封建残余，她应该去接受劳动改造，进行思想教育。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清濯表情。心里越生气，上越平静。

音音拉住他的手，捏捏清濯的指腹，希望他不要那么生气。

“我是贫农，最红的出，谁能把我抓去劳动改造！”赵铁柱他妈仰一笑。

“我能。”忽然出现的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中山装，夹着一个公文包，胸前衣服口袋里还放着一支钢笔。他眼神落在音音脸上，十分激动，还有点愧疚。

“唐书记，您——”校长连忙迎过去。

“养猪场还缺个人挖粪，你以后就在那里做事吧。”唐修文冷冷瞥了赵铁柱他妈一眼，快步走到音音前，伸手就要把她抱起来。

音音一子躲到清濯后，清濯也伸出手臂把妹妹护在后。

“清濯，我是舅舅，你不记得了？”

“都长这么高了，像个大孩子了。”唐修文拍拍清濯的肩膀，半蹲来，终于和音音平视。

“音音，还记不记得舅舅？”

“你小候我还抱过你。”

唐修文眼眶都红了，听说姐姐和姐夫一家在这里，他连夜赶来，路上也打听清楚，家里大人都不在了，只有两个孩子。他一路上都在担心，怕俩孩子受欺负，没想到今天一过来就到这一幕，现在怒不可遏，只想好好给孩子出气。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