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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套冬天穿的棉衣，看得来是按照他们的身形做的，棉衣可以做宽松，尺寸有精细要求，里面的棉花加得厚，穿上暖呼呼的，连抬手都有点困难。

清濯和音音走在唐家的路上，双手插兜，步调一模一样。

平不觉得，真正看到父母俱全的家庭，看到唐媛媛和东方睿被父母保护得好，发脾气都理直气壮、底气十足的样子，就会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

清濯看了妹妹一眼，他总是想妹妹好一，再好一，只要是别的孩子有的东，她都要有。父母方面却有办法补全，东方夫妇固然好，妹妹有空间在身，样大的秘密，实在不好告诉旁人。

只要一直用空间种植，总会露蛛丝马迹。真正不用空间，那是不可能的。除了让他们吃饱，过得更好以外，空间有别的意义，那积攒起来的种子，在明年春天就会播撒。如产量真能提高，改变的不是一个人的命运。

他要守住妹妹的秘密，并且和妹妹一起把事做成。他信不过任何人，那是妹妹的命，任何筹码都不足以和妹妹的命相提并论。

音音却在想买拖拉机的事，过完个年，把村里的种子换了，等产量提高，他们村就能买得起拖拉机了。

为了确保种子的产量确实有变化，她和清濯在空间试过，设了照组。普通稻谷和空间进化过的稻谷，同种在空间的土地里，前者产量不足后者十分之一。他们又菜园试种，空间里拿来的种子，从发芽开始就比普通种子长得好。

明年春天可以先让村长留一两亩试验田，要是试验田的早稻长得好，等双抢的候，晚稻就种新种子，顺利的话，明年年底村里就能买得起拖拉机了。

两人各自在想自己的事，直到坐上车，和唐媛媛一起坐在后座，才回过神来，清濯说起正事：

“舅舅，我们之前省城探过亲，爸爸有个同学就在那边。”

“听说南方有稻种产量更好，我们就弄到了一新稻种，明年开春的候能种一试试吗？”

唐修并有因为年龄而轻视家两个孩子，一直清濯当成大人看，笑道：

“稻种要是能正常发芽，就找块田试试，如产量真的提高了，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大好事。”

“到候我看看稻种，再和你们村长说说。”

“有一瓜的种子。”音音补充道。

“我倒是知道，据说省城今年有种瓜特别甜，大家都想种着试试，瓜籽都抢手。”

“不知道和你们种的瓜比起来怎样，我辈子都吃过比那更甜的瓜。”唐修感慨道。

家的菜园里种了瓜和甜瓜，之前唐修来送东的候，清濯让他带了一回。至今唐修都念念不忘。

其实空间里有大瓜，季节不，唐修想吃也只能等明年夏天。

“明年继续种，今年瓜甜也是因为天气好，雨水足……”清濯就一路和唐修说回。

唐媛媛和音音在翻花绳，有候车从崎岖的路面上开过，后座里的人就一抖一抖的，颠簸得厉害。

清濯暂想过开车的问题，主要是因为买不起，拖拉机能想想，汽车……等长大了以后再想吧。

唐修辆汽车也不是他自己的，是部门配的专车，除工作，他并不常用，自己开了私用会加满油。

车一停好，唐媛媛就抱着行李往院子里跑，像一匹脱缰野马。

唐修看得头大，只得嘱咐道：“音音，清濯，几天就麻烦你们了。”

“该训就训，别纵着她。”

“媛媛表姐其实挺好的，就是要耐心一点和她讲道理。”只有在家长面前，音音才会叫一声表姐。

“音音讲的道理她听，我们可能是方法不，容易和她吵起来，次我也要和你们舅妈好好商量一下，不能总让她样。”

“嗯。”音音点头，转而提起一件事：“吴梦瑶和媛媛表姐关系好吗？”

“最近是不错……是吴家那个丫头？”唐修看见过好几次，每次那个丫头都会喊声叔叔好，人乖巧，嘴也甜。

“是的，但她品性不太好，上次有人在音音的课桌放蛇就和她有关。”清濯语速不疾不徐，提起吴梦瑶，格外厌恶。

“我会注意的，多亏了你们告诉我。”唐修心里一惊，整个人都清明几分。

难道都是吴起华在背后授意？也太阴毒了。

车就停在院外，唐修带着从家拿的几斤稻种找村长，回来后就说事情成了，只要稻种能发芽，村长就会留几亩地来种。

清濯本来想留他吃饭，唐修不愿意，清濯只好让他带几个冬瓜、南瓜回，放在车里，自己吃或者送给亲戚都行。

家最不缺菜蔬，兄妹俩吃不完那，卖也卖不高价。白菜、萝卜、冬瓜、南瓜，只要住在乡下，不是懒，谁家都有。

土屋里的床早就添上了，音音和唐媛媛一起睡在最里面那间卧室，清濯住在外间。被子、床褥都是用新棉花做的，大太阳的候晒过，松松软软，也暖和得紧。

临近年关，一天比一天冷，清濯在厨房用土砖围一个火堆，在里烤火取暖，会在旁边放个头不大的红薯，或者放橙子、柑橘，烤热了再吃。

清濯每天闲着，除了看书就是做饭，变着花样下厨，快就把音音、唐媛媛喂胖一圈。

南瓜可以做成南瓜饭，冬瓜清炒或者煲骨头汤，蒜苔炒腊肉、红烧鱼排、猪油渣炒白菜、梅菜扣肉换着来……俩姑娘顿顿都能吃两碗，绝有十成饱。

消食消得差不多了，火堆边有烤红薯，烤板栗，从早吃到晚，不胖才奇怪。

唐媛媛在家天天赌气，在家就像变了个人，每天帮忙打扫屋子，擦窗户，烧火，刚开始笨手笨脚，快就像模像样。

她像个姐姐一样照顾音音，心态渐渐平和下来，偶尔也会憧憬一下未来的弟弟妹妹，希望他们长得好看，并且听姐姐的话。

到了腊月二十二，村里开始杀年猪。

沈熙一大早就冲进来，大声道：“音音，杀猪了！”

“走，快跟我看杀猪，晚了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清濯正在淘米，准备做早饭，投死亡眼神：“杀猪有什好看的！”

“万一以后进不了厂，学会杀猪也是一门本事啊！”沈熙有理有据。

“屁精——”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唐媛媛刚洗完脸，看着戴着狗皮帽子的沈熙，忽然充满战斗力。

“哟，你也在啊。”沈熙打量着唐媛媛，见她胖若两人，忽然想，清濯手艺，就算喂猪也能把猪喂胖百来斤吧。

“看什看，你不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