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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两杯奶茶。
“终于又开业！”
时音音一脸期待，和青佘找个位置坐下。比起乱糟糟的末世，还是眼前欣欣向荣的画面更顺眼。
现在大家饭量都变大不少，从街头吃到街尾一点问题都没有，青佘还是一次亲眼看到这种热闹的场面。
来往，又井然有序。
大家都耐心等着自己想吃的东西，不管外表有凶猛恐怖，站在美食店门口排队时，眼中渴望的光是一样的。
“尾巴收收，小心被踩到。”时音音提醒青佘，他竟然看得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路过的那些有的两三米高，一看就有好几百斤，尾巴被不小心踩一脚肯很痛。
青佘将尾巴盘在椅子下，细心地放好尾巴，时音音已经将烤鱿鱼递来，示意他吃一口。
青佘不太喜欢的地方，但这里有些不同，有种样的平和，仿佛能安抚一切暴虐的情绪。
“这个不辣。”时音音晃晃。
青佘尝一口，果然不辣，桌前又被时音音推来一碗臭豆腐。
他忍不住皱眉，盯着臭豆腐。
“尝尝嘛。”时音音看他那种苦大仇深的表情，忍不住笑。
青佘在她眼神注视下，最后还是对臭豆腐下手，真吃到嘴里发现味道还不错，又去看时音音手里的烤翅。
“这个是变态辣的，买到不辣的再给你吃。”
“好。”青佘点头。
时音音越看越觉得他好乖，捏捏他的脸，青佘也不觉得冒犯，继续吃臭豆腐。
时音音托着下巴看他吃东西，几乎想不起来这是系统提示中，会带领蛇群攻击类聚居地，带来重大伤亡的大反派。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很好养的。
“那是蛋烘糕，你要什么口味？”时音音见青佘被香软的气味吸引，问他。
“我全都要。”青佘总是十分直。
时音音比个ok的手势，又去几家店点餐，把两所有想吃的都点一遍。她有很高的薪资，养一个青佘绰绰有余。
等待期间，时音音开始网上冲浪。纪录片《在前方》正在热播，时音音和青佘在火车上的经历是一期，也是播放量最高的一期。
后续几期也拍得很好，但观众还是想看时家兄妹，在官博下嚎叫，希望时音音、青佘都变成常驻嘉宾。
“在看什么？”青佘见她看着看着笑起来，好奇道。
“给。”时音音把手机递过去，那是一期纪录片的评论区。
【呜呜呜好喜欢音音和青青啊】
【我青青好会烤肉，尾巴也好看，鳞片一看就很好摸！】
【青青好乖，想偷家】
【音音的尾巴比青青的胖一点哈哈哈】
【国家什么时候发一个哥哥给我，不然发一个妹妹也行】
【最好还是哥哥妹妹都发给我吧】
【你醒醒，几个菜啊，喝这么上头，音音和青青都是我家的崽，馋】
【想和青青打牌，在他尾巴上面贴纸条】
【好想摸一下青青的尾巴呀】
青佘看到这里，咳嗽起来，脸竟然有点红。
抬头就望进时音音那双明净又好奇的眼睛，青佘皱眉，像有些不高兴：“类真奇怪。”
“想摸我的尾巴？简直痴心妄想。”
“你脸红。”时音音睁圆眼睛。
“臭豆腐有点辣。”青佘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尝过，不辣的。”时音音继续盯。
青佘抬手在她头上揉一把：“类都是满口花言巧语的骗子，很快就会变心的。”
“嗯？”时音音眼神狐疑，怎么觉青佘像被骗过一样？难道他经历什么情骗局？
“想什么呢？我没被骗过。”青佘哼一声，“我是怕你被花言巧语给骗。”
“我才不会被骗。再说，我也是类中的一员，你看，我和路上的一样。”时音音放眼望去，现在街上的或或少都带着一点非特征。
“还是有点不一样。”青佘看几眼，仍然无法将路上的行视为同族。
“耳朵尾巴不一样吧。”时音音觉得青佘现在比以前平和，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嗯。”青佘点头，心里觉得不止是这样。不过妹妹说什么都是对的。反正他是不是类中的一员，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等两吃完，时音音和青佘一起逛商场，买羽绒服。
青佘此前没有穿衣服的习惯，但也不喜欢身体被其他盯着看，在岛上的时候穿着统一的纯色上衣，有些像囚服，出岛后穿着官方统一的黑色制服，今天也是。
黑色制服显得他肤色愈发皙，五官精致得有些不真实，假如眉目间没有笼罩着难以消融的冷漠，便如同描摹在神殿中的圣洁神子。
时音音给他挑羽绒服，他仍选黑色。
“只喜欢黑色吗？”她问。
“这个不容易弄脏。”青佘解释。
他不喜欢总闲在家里，常常会接收援助请求，参加战斗，黑色羽绒服弄脏也不太容易看出来。
“在家的时候可以穿其他颜色啊，有正事的时候穿黑色。”
“好。”青佘总是会在时音音面前妥协，也得进她说的每一句话。
“试试这个……”时音音挑出一堆衣服，让青佘试。
羽绒服大同小异，他穿哪件都合适。拖着蛇尾，也不必再讲什么服装搭配，他穿上衣就好，腰部以下不需要再穿什么。
尾巴上那一层鳞片很好地起到隔绝保护的作用，坚韧且光洁，像最完美的宝石矿中采出的墨绿色珠玉，被镌刻成鳞片，有种莫的神性。
“有没有特喜欢的？”时音音问。
“……”青佘茫然，试衣服试的头昏脑胀，他都对那些衣服没大印象。
“那就都买下来！”时音音挥手。
“太！”青佘皱眉。
“那你挑自己喜欢的。”
青佘仍然看不出那些衣服有什么区，除他要的黑色以外，其他都是花花绿绿的颜色。
“你选，你挑的我都喜欢。”青佘有点疲惫，以他的体力，试衣服不至于让他累，但他真的不想再继续换衣服。
“那好吧。”时音音从中选好几套她觉得适合青佘的外套，留地址，商场会送到家。
时音音见商场来往行有些戴着帽子，也带青佘去买帽子。那种毛绒绒的可爱帽子，下面垂着两个毛球，一捏，头顶耳朵就会竖起来。
青佘一向任由时音音摆弄，被她换十几顶帽子也没乱动，试帽子要比试衣服轻松太。
“你喜欢哪个？”时音音问。
青佘直接挑走其中的绿色帽子，他的尾巴是墨绿色，他看这个颜色比较顺眼。
“怎么样？”青佘戴上。
“好看是好看，就是头率高。”
“为什么？”青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