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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能帮忙,但你要是受伤,我会分心的。”每当时净尘声音放低,温柔起来,带着一丝蛊惑味,令人不自觉退让。
“那古大师很不简单,如果不能控制他,叫他逃出去一定会打草惊蛇。”时音音在心中与时净尘对。
“让我的纸人代目去,堆能堆死他。”
时音音可以连接纸人视角,像时净尘可以看到傀线操控的体一样。
两人是控制类技能,区别在于,时净尘要自己扑捉小弟,时音音可以手动创造小弟,唯一损失的是王妈的血。
“纸人可以去,你不能去。”时净尘虽然知道时音音能力特殊,但她本身只是一行动不便的女孩子,脆弱得很。
“那好吧。”时音音从她的小包包取出一小纸人,笔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以及名字,再取指尖血化,很快小纸人变成了时音音的样子。
纸人是人的映射,只要赋予它更详细的信息,它能和特定的人建立联系。
姓名、生辰八字是筛选的条件,世界上同名同姓同性别同一刻出生的人终究寥寥无几,再加上一滴血,能将范围锁定在单独体上。
时音音是这种方式,治好了时昌盛过于躁动的病。雄性好斗勇狠、攻击性强,多半是太躁动,骟了后会好很多。
现在她自己的血唤醒了一小纸人,以化身的形式,将一缕神魂分出来,寄托在纸人身上,能作为小纸人,跟在古大师身后了!
时音音从小包撒出一把小纸人,大概十,每纸人身上血画了符文,有自爆版、隐匿版、制冷版、土遁版……功效丰富,品种齐全。
落地时,这些纸人全双腿直立行走,因为太轻太单薄,看起来格外诡异,和飘一样。
纸人音在那群小纸人中,完混入其中,看不出任何差别。
连时净尘也分辨不出哪一小纸人是时音音,只好默许她跟随。
“他下去了。”时音音从楼梯上飘下去。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只要时音音本体不跟着,时净尘能接受。他也随下楼,注视着古大师的一举一动。
地下室有两层,一层是酒窖,存放了不少名贵的酒,年代久远,种类繁多。有的出自国内的老字号,有的出自国外的著名酒庄。
时昌盛很早以搬离了这,并不在储存在这的酒。
时净尘住在这时,从不喝酒,直到最近,有些菜需要酒作为配料,他才重新启。好在酒窖的温度、湿度处于恒定范围,酒的味道并没有受影响。
酒窖的门是老式铜锁,时净尘取酒时不需要开门,这扇门一直没开过。
古大师略过酒窖,径自向下,站在层地下室的门口,但这已经没有门,只剩被水泥封死的墙壁。
他上次来的时候,地下室楼的门还在。古大师只好钥匙去试酒窖的锁,拧动时分外迟缓,好几年没保养,锁内部有些生锈。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酒窖内部也有一通向层的木质通道,他上次听时昌盛讲过。
身后似乎跟着什么东西,不止一。
古大师回,楼梯上空荡荡的。
酒窖温度比其他地方更低,古大师异于常人,并不觉得冷,掀开地毯,敲击地面,很快找到通向负层的入口。
封印在负层中,但这一次,古大师隐隐有些惧怕。从这往下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未知总是令人恐惧,尤其是已知危险存在。
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古大师继续往下走。
那段楼梯最多十米,但古大师却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他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条路仿佛没有尽。
时音音带着一群小纸人跟在古大师身后,时净尘也在不远处。
“哥哥,这是什么地方,你以来过吗?”时音音在心中问他。
“封印地。”
“我上次来时,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封印被镇压了。”时净尘解释道。
“封印的是老宅的怪吗?”她又问。
“嗯。”时净尘应答后,听见一声轻响。
好像面有人推开了一扇沉重的木门,漆黑的通道终于有了一缕微光。
天光大亮,高山重叠。
周围骤然大变,已是群山间。
纸人音音回一看,那些小纸人没带进来,只有一根漆黑的傀线缠在她的纸片手腕上。
这根傀线,大概是时净尘此时的本体了。
原本傀线无始无终,是一条不断的线,但此刻只剩短短一截,搭在小纸人身上,看起来很没精神。
“暂时无法联系外界,小心。”时净尘即使变成了傀线,也能出声音。
“嗯,你别担心,我的本体还在外面呢,如果这出了什么事,我从外面救你。”时音音安抚道。
“……”时净尘颤了一下,没有被她安抚道。
“如果我没有出来,你不要乱闯,去找江以安,让安全局解决这的封印。”
即使在这种场景,他仍然平静从容。
“不要乱立flag啊。”时音音把那条黑线缠在脖子上,为了防止他被风吹跑,时音音多缠了几圈。他看起来像小纸人的围巾,还挺和谐的。
纸人音音护着她的“围巾”,被风带着,漫山遍野的飞,没多久,现了古大师。
他也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群山间。这荒无人烟,隐约可以听见鸟鸣。
古大师捏过石,泥土,没现什么异常,像真的一样。
远处云雾缭绕,空气湿润,带着凉,不久应该下过雨,可以听见潺潺水声。
“若有人兮山阿,披薜荔兮带女萝……”
空灵婉转的歌声自深处传来,仿若天籁,可以洗净所有阴霾。
古大师循着声音向,间山野间,面容温柔的少女乘着白鹿,鸦羽般的黑垂在身后,手执绿枝,所过处,万欣荣。
她似乎看不到古大师,匆匆向山上去,最后停在料峭的崖壁上,向下望去。那天蜿蜒而上的山路,直到月上中天,也空无一人。
又过了一日,山下有一青年身着道袍,背负长剑,才行过一处山谷,停住脚步。
那少女甚至顾不得乘鹿,赤着双足便向他飞奔而来。
好在她也不需要真正踩过那些崎岖的路,自有山间的云雾和风化作她的衣裳,托着她向山下飘去。
一路草木葱茏,繁花盛开。
她是山野间的神女。
“你是因下雨不来吗?”她问。
声音像清泉,双眸如朝露。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青年道士开口。
“你要去哪,以后还来吗?”她追问。
“天下大,四海皆可为家。”他这样答。
“为什么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