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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平时和薛溢辉走太近,什么事都先想着他了,就像照顾个小孩儿似的,他那是真的忘了今天星期几。

以前自己一个人过惯了,突然有个人过来就下意识就想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一天看不见薛溢辉,总是习惯性问一句他什么时候回来。

躺在床上,许溺想起了何奕问他的话。

你喜欢薛溢辉?

许溺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并没有摸出什么来,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扯着被子闷住头睡了。

次日,在房间里闷了一天的薛溢辉出来了。

薛逸诚在房间里写作业,听到动静之后出来打了个招呼,又回到房间去了。

客厅里面,只有殷永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瞪着薛溢辉,而薛志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外头打了一宿牌没回来。

“你长本事了啊,我还说不得你了是吧?”殷永梅冷冷地道,烟雾随着嘴唇的张合吐了出来。

薛溢辉皱了皱眉没说话,他特别讨厌殷永梅在家里抽烟,几根烟下来全家都是那种味道,乌烟瘴气的。

“钱多得没处用是吧?”殷永梅把抽了一半的烟掐了,声音提高,“别每次说到你就不说话,问你话呢!”

薛溢辉咬着牙不吭声。

从小到大的打骂中,薛溢辉算是明白了,不能和殷永梅吵,吵赢了会挨打,吵不过也会挨打,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闭嘴乖乖地听训。

“丈夫丈夫身体不好,儿子儿子没出息,一家子的事儿全他娘的砸我头上!”殷永梅还是坐在沙发上,“你能不能让家里省省心?花了钱送你去二中你还不安稳是不是?非要我再去找你们校长把事情说通?!”

薛溢辉默默走到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坐在桌旁,一边看手机一边喝。

“玩手机玩手机,天天就知道玩手机,”殷永梅火了,冲过来一把抓着薛溢辉的手机就往地上砸,“没有家是吧?转个学就不知道回家了是吧!”

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熄了屏。

薛溢辉低头看着手机,没吭声。

薛逸诚听出不对劲了,连忙从房间里跑出来,挡在薛溢辉前面,拉住薛溢辉:“妈,你先别动手,哥你……”

“闭嘴!”薛溢辉一把推开了他。

“怎么了?推什么推!”殷永梅见薛溢辉又欺负薛逸诚,把薛逸诚往身边一揽,用手指使劲戳着薛溢辉,“你听听!你再怎么对薛逸诚,他都认你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一点教养都不懂!”

“薛逸诚一直向着你,他做错什么了?你不管怎么样对他,他也照样认你是哥……”

薛溢辉实在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吼了一句:“你再怎么对我,我也还认你是妈啊!”

“那为什么你从来就只怪我做错了?凭什么每次挨打挨骂的都是我?你这么对我,我什么时候不认你是妈?凭什么我还要叫你妈?!”

殷永梅一怔,张着嘴震惊地看着薛溢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薛溢辉偏开了头,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手机摔门而去。

“操!”

薛溢辉跑出楼道就对着外面吼,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挠,又疼又生气,密集的不爽从脚底蹭蹭蹭地往上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推薛逸诚,他就是生气。

非常生气。

想要拿根棍儿把看不顺眼的都抡一遍的那种生气。

从小,老妈就教育的薛溢辉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薛溢辉身边的朋友都是一些爱打架的,鸡毛小事就吵,吵狠了就动手。

大概是耳濡目染,薛溢辉就是改不掉,就是脾气大,不爽的事情特别多,一点小事就能炸。

他又不是薛逸诚,学什么礼仪懂什么礼貌,反正他不管怎么做,老妈就是看他不顺眼。

什么事都让老妈安排好,他永远只被允许做老妈给他规定的事,只要出了什么事,错永远是他的……他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薛溢辉对着门口的石桩连踹了好几下,烦躁地揉了把头发。

星期天许溺没什么事儿,也用不着给小孩子上课,和朱正泽在咖啡厅泡了一上午把作业给写完了。

下午回去之后见薛溢辉桌上放着英语卷子,心血来潮想看看,结果看了一眼许溺又放下了。

光是选择题薛溢辉就没几个是对的。

许溺想了想,拿着笔把薛溢辉做错的改了几道,心想着晚上等薛溢辉回来帮他补补英语。

就薛溢辉,这种连“you this what attitude”都能说出来的大奇葩,英语老师没能打死他都算他命大的。

许溺看了看时间,还是要出去一趟的。

薛溢辉出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火车晚点十分钟,他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跟一群从火车站里出来大包小包的人格格不入。

出站口和刚开始过来的那天一样,没人接,许溺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做晚饭……

他慢慢悠悠地走着,不想回去,也不饿,不想吃饭,就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路边有一个小超市,薛溢辉进去买了一小瓶家酿酒,拎手上边走边喝。

路边没什么坐的地方,薛溢辉就蹲在一个石墩子边上,他没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路边突出来的玩意儿是狗狗们撒|尿的专门场所。

薛溢辉看着人来人往的一堆人,想象着孙雨扬那时候喝酒的样子,这酒度数不低,猛灌了一大口,顿时一股辛辣感一路从胸口刺激到胃里。

真是……爽。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提到家里人就觉得烦。

以前在二十四中都不见殷永梅这么起劲儿,一到薛溢辉犯事儿了被学校找了,她才知道薛溢辉丢她的脸了,才知道薛溢辉不学好了,才知道薛溢辉喜欢男人了。

该管的时候不管。

喝着喝着,薛溢辉就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重影了都,觉得四周都是人,脚步声行李箱声合在一起吵得不行,直到迷迷糊糊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喂,怎么站这儿喝酒?”

薛溢辉喝得醉糊糊的,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语气不善:“挡你路了吗?”

对面一愣,没说话,顿了顿好像又走了,反正薛溢辉后来抬头的时候那人就不在了。

“反正没人管我……”薛溢辉灌了口酒,喃喃道。

脑子被酒精烧得迷迷糊糊,越想越生气,到后来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等哭得一颤一颤的时候,那人又出声了。

“回家吧。”

薛溢辉背上一暖,一只手把他扶了起来,薛溢辉透过一片模糊的视线,怔怔地看着许溺。

许溺下午没事干,帮薛溢辉改完卷子,本来想掐着时间点过来等他的,结果路上堵,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看到薛溢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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