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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祝泽杨,他正在低头回消息,手机没有套壳子,黑色的机身显得十分冷硬。

我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毛茸茸小狗,小心翼翼点开手机,“祝泽杨。”我试了好几次密码都打不开,“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祝泽杨没说话,他又单方面和我冷战,过一会儿又单方面和好,反正都是他说了算,我也习惯了。

祝泽杨直接把手指伸过来替我指纹解锁。

我愣愣地看着他轻轻松松打开我的手机,然后就是祝泽杨戴着眼睛坐在桌子前,看样子是在办公 的手机壁纸,祝泽杨一定也看到了,他轻轻“哼”了一声,又靠过来点点我的手机屏幕,“我不让你用我做壁纸,没想到你偷偷用。”

“哦。”我慢半拍:“那我等一下换掉。”拜托我自己就是大明星,还这么可爱,当然用我自己做壁纸!

祝泽杨又轻轻哼了一声,可能是不相信,但我现在更想搜索一下我自己。

几分钟之后我关上了屏幕。

手机视频停留在我对着女演员怒吼你为什么不爱我!

真是好狰狞的一张脸……

我叹了一口气,祝泽杨趴在我肩膀上看得津津有味,见我关了,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怎么不看了?我还没看过你的戏。”

我讪讪地拿开他的手,心说幸好你没看,不然说不定就换个人来给我付医药费了。

可能是觉得我丧眉耷眼的样子很好笑,祝泽杨笑了一声,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不敢动,也不敢看他,眼睛拼命往前面斜,我感觉我的眼珠子都要被我抛出去了。

“颜一,你以前……”

他又想说以前,我就又有些烦,总是对一个失忆的人提起从前,让我觉得有些冒犯,但我不敢反抗,这也许就是祝泽杨把我晾在医院的原因,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确在害怕他,怕再被丢掉什么的……我可不想陪小孩玩过家家了。

我重新给手机设了密码,用的是蝴蝶结小姑娘出院的时间,因为小姑娘临走前还跑到我的病房,奶声奶气地嘱咐我:“一一要听医生姐姐的话,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她还亲了亲我。

祝泽杨问我:“密码是什么?”

我随手删掉了他的指纹,说:“不告诉你。”你猜密码为什么叫密码?

幸好,他板起脸还没说话,司机就将车稳稳停住了。我没等司机开口,就抢了他的台词:“到了!”

祝泽杨的嘴巴又抿起来,怒气酝酿在眼睛里,我缩缩脖子,抱着我的东西,率先下了车。

祝泽杨冷着脸下了车,他跟司机说你可以走了,声音很冷漠,这样子就很像大少爷了。

我急忙往前迈了一步,我想留一下司机的联系方式,我迫切地想要和这个世界建立联系。

见我掏出了手机,司机先生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迅速抬头扫了一眼我的身后,随后也掏出了手机,这时候一双手接过了我的吊兰和拼图,接着他说:“我说你可以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想要哭。

我觉得很委屈,因为司机听到这句话,立刻收回手,回到车里发动车子了。

等司机的车都开出去,我还站在原地不肯动,祝泽杨竟然也站在那里等我,我们两个都不说话,我在表达不满,而祝泽杨要我听话,我的眼泪真的流下来了。

我感到十分孤独和无助,虽然祝泽杨站在我身边,但我需要一些由我主动发生才的关系,而不是想祝泽杨给我的这种,他单方面就可以收回的联系。

祝泽杨这才有些慌张似的,“颜一?”他的声音紧绷着,不像是发火,可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哄我。

我想你早干嘛去了,但他先开口就算我赢,我性格很好地擦擦眼睛,麻利地自己找台阶下,“走吧。”我说。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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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可真好。”我脱口而出。

坐在沙发上的祝泽杨顿了一下,我连忙改口,“我们家真好。”

我把脸埋进大狗胸前的大围脖里使劲蹭,它也很好脾气地用爪子轻轻扒拉我的脑袋,刚刚洗过澡的萨摩耶,毛毛里都是沐浴露和阳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大狗兴奋地哼哼唧唧,尾巴在地毯上拼命扭动,四爪朝天不断扒拉着空气,我看它柔软的毛毛,湿润的鼻头,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又扑到地上和它滚成一团。

“不知道你这样喜欢狗。”祝泽杨摘下眼睛,走过来坐到我们身边。

于是馒头又哼哧哼哧爬进祝泽杨怀里,伸出粉嫩的舌头不断地舔他,尾巴还在我脖子附近扫来扫去,我挠挠它后腿,它就啪唧一声倒在地上,“嘤嘤”地蹬腿。

祝泽杨拍拍它的脑袋,手法非常熟悉。

祝泽杨跟我说以后我拍的戏他会先看剧本,有危险的不会再让我去了。

我叼着个鸡腿哼唧了一会儿,问:“我以后能不能不拍戏?”搜一下我的名字,一眼扫过去一个夸奖都没有,弄得我挺不开心。而且拍戏还要祝泽杨发话,很被动啊,我撕下一口肉在嘴里嚼。

馒头就坐在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时不时用爪子拍我的腿示意我也看看它。

然后祝泽杨就皱起眉头,“你之前告诉我很想要去拍戏,说是你的梦想。”

我不禁咋舌,“可我实在没有天赋,而且大家都在骂我。”大家还说我有背景,是被加塞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感到难过,只是觉得啊,原来祝泽杨没有骗我。

但是祝泽杨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我迫不得已扔掉了手里没啃完的鸡腿,“舆论这里我没有注意,之后我会安排人去管,你专心拍戏就好。”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腕。

我拼命摇头,我是真的不想拍戏,如果我在医院电视里看的是我拍的电视剧,说不定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我真的不拍了,不拍了。”

馒头的狗脑袋已经搭上桌子,卖力去舔那只鸡腿,我手疾眼快抓起来塞进嘴里,气得它拿脑袋不断顶我的小腿。

祝泽杨慢慢靠到椅背上,我听到他轻轻笑了声,说:“你变得倒是快。”

我在心里忍不住嘁了一声,换你你也快。

吃完饭我屁颠屁颠地收拾碗筷,如果不去拍戏我就要重新找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钱,还是抓紧时间干活,才能减少我内心的负罪感。

我收拾桌子的时候,馒头就在我脚下绊来绊去,很离不开我的样子,好碍事,我爱怜地用膝盖碰碰它的嘴巴。

等我把所有碗筷都摆放好,在围裙上擦擦手,看着整整齐齐的橱柜,正想向馒头发表一番讲话,祝泽杨戴上眼镜人模人样走了进来,“颜一?”他假装很吃惊地叫我,“你不知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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