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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世态度,同样也对进取的人加以鼓励,突出?“有教?无类”、“诲人不倦”的态度。

对于?这一道题,宁颂有些犯难。

如果说赞扬、褒扬圣人的言论和行?为,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考虑到出?彩,就应该不应只写?这些。

想了想,宁颂记起了《述而篇》在这一句之?后的下一句话:

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仁”这一字距离我们?有多远?孔子答道:我想要仁,就达到了。

随着这句话,宁颂的思路瞬间开阔起来。

孔子不以歧视的目光看?待一个来自名声不佳的地方的孩子,何尝不是在践行?“仁”。

只要心念一动,就能从小事中做到“仁”。

随着宁颂的灵感爆棚,他快速地在草稿纸上写?着,不一会儿,一篇三百字的文章就写?下来了。

仔细看?看?,竟然没有一个字需要改。

宁颂将答案誊抄在了试卷上。

随着两个题的答完,宁颂第一场的县试考题已经完成了大部分。

而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午时。

第二题答完,宁颂心中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不少,被一直压抑的饥饿感生了出?来。

饿了。

鉴于?第一场一直要考到申时末,也就是下午的五点,中间还有大约一个时辰,宁颂就毫无负担地拿出?了干粮来。

说是干粮,其实是刘大娘按照宁颂的要求,做的鸡蛋夹饼。

饼是特制的白吉饼,在做的时候加了油酥,酥酥脆脆的,哪怕隔了一夜的时间,仍然还有着脆香味。

鸡蛋则是提前用卤汁卤好了,连壳一起放在烤篮里?。

因为担心吃冷食而过肚子,宁颂专门带了一个小小的锅,快速地生了火,将要来的水烧开。

与此同时,也将油酥饼在锅里?煎了煎。

煎完之?后,他将油酥饼掰开,将卤蛋捣碎放入其中,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品尝。

不一会儿,隔壁就闻到了一股酥香。

“……这是谁在造孽?”

隔壁号房的学子来自于?另外一个私塾,平日里?读书?不甚勤奋,此时刚刚写?完了第一题,对于?第二题没有思绪,正抓耳挠腮。

闻到这股食物?的香气,饿了。

考场做饭,这都是啥人啊!

不一会儿,他听见?另外一侧的人也在骂:“考个县试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折腾?”

害得他也饿了。

于?是,等宁颂吃完饭,收拾好小锅,重新开始答题时,四周都陆陆续续都在啃干粮。

只是,在宁颂油酥饼的对比下,这干粮的味道实属不怎么样。

不一会儿,有人喝了考院提供的生水闹肚子,报告了考官,被人看?着去出?恭。

最终,此人因为腹泻,试题也没做完,被皂吏抬了出?去。

宁颂丝毫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行?为带来了什么样的连锁反应,低下头来,开始看?第三题。

试帖诗。

“清如玉壶冰”是南北朝鲍照《代?白头吟》中的诗句,原句是“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宁颂标好了诗句的平仄,开始琢磨如何写?这首诗。

县试的“赋得体”要求五言六韵,即首句以仄或者押韵起,二句根据情况或对或不对;

三句应旁敲侧击,不着急将主题直接写?出?。到了第四联第五联,聚精会神写?出?余意?,最终结句以颂扬、寄情为佳。②

相似的题目,宁颂练了无数次,因此在一番考虑之?后,成功做出?了今日的试帖诗。

“玉壶何用好,偏许素冰居。

未共销丹日,还同照绮疏。③

……”

随着试帖诗的写?完,这一场县试正式结束。

宁颂揉着自己的额头交了卷,在出?考院时,远远地见?到了那位新来的县令,看?上去正值壮年,不怒而威。

到底是上官,宁颂没有多看?,低头出?了考场。

“怎么样?”郑夫子提前守在考院前。

“有点难。”甲班的同窗们?平日里?见?郑夫子犹如老鼠见?猫,心中都害怕得紧,可今日考完试,再看?见?郑夫子的脸,顿时觉得无比亲切。

“不好答。”

在郑夫子望向宁颂时,宁颂这样说道。

郑夫子点点头。

“不好答”不意?味着“不会答”,只是题目有一些难度。看?来宁颂考试还算顺利。

郑夫子暂时放下了心。

“别说别的了,都赶紧回去,接下来还要继续考呢。”

学子们?的表情都称不上好。

虽然县试考五场,但各个场的重要程度并不一样。

第一场叫做主试,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场。若是主试没考过,会直接失去下一场初覆的资格。

“都回去吧,明天再看?。”

明日,是第一场的放榜日。

当?天夜里?,县令加班加点地阅卷,陪着他的,还有新到任的县丞和主簿。

县令谨慎小心,初来乍到,没有因为当?主考官就乾纲独断,而是将活计分了出?去,同时,出?了事的责任也分了出?去。

“两位大人,今日若没有两位,我可是判不完所有卷子啊。”

遇到这样一个主官,县丞和主簿无奈苦笑。

子时,三人终于?将所有卷子看?完,能上榜的也选了出?来。

由于?这些试卷水平差距较大,选出?第一名,也没有什么分歧。

“这一届考生水平不错啊。”前几的文章,县丞都很喜欢。

“恭喜大人。”

若是治下这届考中秀才的多,对于?县令来说也是一项政绩。

“同喜,来,看?看?都是谁吧。”

撕开了糊名的纸,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第一的卷头看?去——

“咦。”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主簿没忍住,先发了声。

“怎么了?”县丞问,“朱大人认识这人?”

主簿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位名叫宁颂的学子,是前县丞宁大人的侄子。”

县令愣了一下,笑道:“竟是如此?果真是书?香门第。”

只是原县丞的侄子,为何又让主簿如此疑惑。

面对县令询问的眼?神,主簿苦笑道:“这位宁颂之?前也考过两次县试,都落榜了。没想到短短两年,学问突飞猛进。”

“他本是宁县丞的养子,因为学问不好,被退回去了。”

“是吗?”县令犹豫片刻,将宁颂的试卷放下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别这么快定?下来,再看?看?之?后的情况。”

第二日放榜,宁颂的名字位列于?第十。

前几名里?,不乏同私塾及相熟私塾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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