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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轮廓,将她周身上下都舔舐了一遍。

他看着她,几乎凶狠,眸中血丝寸寸蔓延,直至变得猩红。

秦妙言却不再去理会他的任何反应,一个傀儡的思想,她没兴趣知道。

况且她一直也猜不透他下一刻要做什么,腻了。

她没理会李扶光,有些累了,便散了发髻,脱了外袍上床睡觉。

就睡在李扶光的身边。

这可苦了李扶光,他死死盯着秦妙言,浑身血液沸腾得犹如滚油之中落入了凉水,简直要炸了。

他非常庆幸自己此刻根本动不得丝毫,否则他无法去想象,秦妙言这样淡然躺在他身边,与他手臂相抵,他能做出什么禽兽之事来。

他这样看着她,一整夜。

而之后他养病的每一天,秦妙言都不再跟他说话,而是仔细照顾着他的伤势,甚至把他身上每一寸的陈年旧伤疤,都给祛除掉了。

看着越发完美的傀儡,秦妙言满意极了。

而于李扶光来说,和秦妙言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夜,都不能平静。

第一夜,他的心像是狂澜叠起的大海,翻天覆地搅合。

第二夜,他的心犹如冲天而起的飓风,将海水掀成了冲天的巨柱。

第三夜,江河倒流向天,赤地千里,山峦崩裂。

第四夜,乌云密布,雷暴登陆,大地上的一切,在雷暴之中翻搅为烟尘,最终散落在晨曦的风中。

第五夜,焦土被春风抚开,灰烬之中生出了颤巍巍的嫩芽,顶着两片晨露,在眨眼之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而后山峦闭合,海水回落,电闪在散去的浓云之中化为碎裂的繁星,天地漫生无尽的生机,郁郁匆匆,遍布大地。

他整整五天五夜都没有睡,他无数次想要压抑甚至是摧毁自己的念头。

但是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间内,他的世界就会因为秦妙言而毁灭又重生一次。

李扶光于情感之上,绝不是一个敏锐之人。

他原本将秦妙言当成了和秘境家族之中的那些族中亲人一样,会包容也会纵容他的长辈。

但是现在,他只要看着她,满脑子想的没有一件事与敬重和孺慕相关。

从前他内热,喜欢放血用疼痛转移注意力,但他在切开自己的脖子也无济于事之后,不得不承认,他无法再将秦妙言当成恩人长辈。

他也根本无法压抑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她。

像雄兽想要雌兽那样。

与之相互嬉闹、舔舐、相贴而眠,交.媾、繁衍、永不分离。

想通了这一切,他的心绪便如暴雨后的山林,焕发出了水洗后的浓艳生机。

第六天晨起,他看着秦妙言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从未有过的新奇和痴恋。

他将秦妙言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当成像他的父亲和母亲那样最近亲的人来看。

他发现她真的好美。

如书中所言,妖姬魅魔般勾魂夺魄,令人神魂颠倒。

或许是今天李扶光的眼神太奇怪,秦妙言早起穿衣服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

而后发现李扶光眸光热烈如火,在她转过身之后,从她的眉目开始,如刀割一般,滑向她的山峦迭起后定住。

然后他鼻腔竟是涌出了血来,半掀的被子遮不住冲天而起的蓬勃生机。

秦妙言:“……”

第18章 馋了啊?

秦妙言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了李扶光一会。

鉴于她之前对他的判断,几乎没有一次是正确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做出什么令人费解的事情来。

因此向来对自己格外自信的秦妙言,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怀疑李扶光这是对着她举了长.枪。

等到李扶光的鼻血顺着脸颊淌下来的时候,秦妙言才一连两个清洁术兜头罩下去,把他彻底清理干净,免得弄一床血糊糊的。

然后她盘膝坐在床上,对着他看了一会儿,将言语能力解禁了。

看着他顶天立地的样子,歪着头似乎终于终于有兴趣听他前几天突然刎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又自残?”秦妙言抱着双臂看着李扶光,有些严肃地问。

李扶光觉得喉间一松,但是随着他喉咙的禁制解开,他总算是体会到了后知后觉的疼痛,整个脖子扯着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好似他的项上人头已经搬家了。

这疼痛当然是不存在的,是秦妙言要他吃苦头,她分明告诉他不许自残,他还如此,那便好生体会一番断头之痛吧。

李扶光紧盯着秦妙言,尝试开口,声音嘶哑难听:“是我对不起尊上……”

秦妙言挑眉,那天确实听到他谢罪,但是这罪从何来?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喝了她好容易得来的陈酿了?

秦妙言不是很理解他的脑袋瓜里面都在想什么。

李扶光眸光满是自愧,不敢和秦妙言对视一般错开视线。

但是他又根本不会瞒着秦妙言,所以他艰难酝酿了片刻,操着一口含了粗砂的声线道:“我做了个冗长的梦,梦中……我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恩将仇报,枉为人。”

“你就因为做了个梦,所以醒来就跪我床前,要把自己的脑袋切了给我赔罪?!”

“李扶光,我真想见见你的好爹好娘,看看他们到底喂你吃什么粪长大的,令你傻到如此天怒人怨!”

她气恼得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一半是因为自从把他带到谷中,他当真是没有一次听话。

还有一半,是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慌张。

热血溅身这件事,秦妙言自然经历过无数次,仇人的、背叛者的、挑衅者的。

但从未有一次像那天晚上,让她那样慌张。

她把他带回来,精细地养着,哄着骗着,他到处惹祸惹她心烦,她念他生了一张好脸,年岁实在浅薄,包容到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从没有真的对他动过杀心。

那天晚上但凡对面换一个人,修真界的任何一个人,都必死无疑。

因此秦妙言出离愤怒!

李扶光被她骂了之后,闭了闭眼,又一错不错看向了秦妙言。

他说:“我梦见自己,将你变成了牲畜,肆意欺辱践踏。”

秦妙言一顿。

李扶光又道:“而我无论在梦中,在醒来之后,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书中说,论迹不论心,可我……”

他看着秦妙言,双眸通红,血丝弥漫,似乎一眨眼,就能流淌下血泪。

“我醒来依旧想要那么做,疯狂地想。我知道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那么做!”

他看着秦妙言的眼神堪称冒犯,如迎面直劈的剁骨刀:“你告诉我,我除了自戕谢罪,还能怎么做呢……”

秦妙言眼睛微微张大:“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将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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