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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止的秦妙言上方,双眸灼灼盯着她说:“我在梦中与你牲畜一般交.媾不休。”

“我醒来依旧想要那样做,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知道那样不对,哥哥是亲人,又怎么能做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又对我那般好,是我救命之人。”

“我曾自刎谢罪,你却又救了我……”

“你舍不得我死。”

“吃了它,我不做你哥哥了,我想要你。”

他天生秘境长大,看的最多的不是人族恩爱痴缠,而是兽类交.合。

他的父母从不在他面前有亲密举动,就连秦妙言想要他开窍,也是带他去看了鲛人交.合。

书上看的山盟海誓他并不理解,他并无人类之间的情爱和相处能够依据,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形容他迫切的想法。

他一腔沸腾的欲.望,寻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如“内热”一般无法纾解。

憋得几欲爆炸。

他最后便只一字一句,盯着秦妙言道:“像雄兽拥有雌兽那样。”

秦妙言索性躺在浮尸之上,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她一直都想让李扶光开窍,却一直都被他蠢得头疼。

她念他年纪浅薄,没见识,也日渐失去了兴趣,但还不甘心,便直至放弃哄他,打算把他做成傀儡了事。

可秦妙言却万万没有料到,李扶光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开窍”了。

还开得如此石破天惊。

她躺在一片血湖中,笑得满眼水雾弥漫,长发散在冰冷血腥的浮尸之上,在这世上最肮脏最腥臭冰冷的地方,看着一个傻子,用野兽求偶一样的方式,对她做着这世上最纯净,最真诚也最极端的告白。

而他手上始终璀璨的冰莲,他满身的鲜血和被腐蚀的血肉,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你想要我吗?”李扶光把冰莲送到她唇边。

没有卑微,没有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对前辈的崇敬,也没有什么温柔似水,缠绵悱恻的山盟海誓。

他双眸如狼似虎,看着秦妙言的眼神,已经将她生吞活剥了不知道几回。

他甚至有些强硬道:“要我吧!”

第21章 咬人

秦妙言记不得自己有没有这样癫狂地大笑过。

她收了笑声, 笑意却仍在脸上和嘴角流连不去。

爬到了巅峰,坐上了这个无间谷地的谷主之位以来,秦妙言总在找各种各样的乐趣, 让她自己感受到成为人上人的快乐。

好似少享受一分一毫, 都是对生命, 对她前几百年坚持的辜负。

她为了愉悦, 什么都干, 什么都乐于尝试, 百无禁忌。

但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像此刻一样, 让她觉得意外,像一场不期而遇的惊喜,有趣极了。

秦妙言躺在那里,看向李扶光的双眼, 她抬起手, 却绕开了送到她面前的冰莲花蕊,而是抚上了李扶光的脸。

她洁白秀美的手指,在他布满血污的脸上轻轻摩挲着,笑着问:“所以你跑出来, 跳入了青冥龙头鳄之口, 就是为我取这个祛除心魔?”

“是。”李扶光说,“你快吃吧。”

秦妙言看了一眼, 那冰莲花蕊她其实也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 确实很美, 晶莹剔透,繁丽叠瓣, 却薄如蝉翼。

像某种生物不堪一握的翅膀,用力一点,便会撕裂,热一点,就会融化在掌心。

看着看着,秦妙言又轻轻笑了。

她连道心都没有,她身体有一半都是傀儡锻造,所有的天材地宝,对她的效用微乎其微,她自己就是个魔头啊。

但是她却言笑晏晏,开口又在骗人:“这个东西不是吃的,要一点点吸取。”

“你先把它收起来。”秦妙言根本不敢碰。

她可没有什么至真至诚的好意,更没有至纯至澈的灵魂,她只要轻轻一碰,这冰莲花蕊,便会立刻枯萎。

因此她抬手抓住了李扶光的手腕,精纯的灵力汹涌灌入他的身体,又教他如何用灵力,为这脆弱又美丽的冰莲花蕊,构建了一层灵力保护罩。

隔着保护罩,秦妙言才敢接过来,而后收进了储物袋。

李扶光看着秦妙言,眸光痴痴,看着她将冰莲花蕊收了起来,就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要我吗?”

秦妙言其实看着他有些震惊,她方才为他灌注灵力,探出他神魂都被青冥龙头鳄的青冥烟灼伤了一些,毕竟是跳入了兽口,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的。

后又被她强横霸道的灵力一冲,此刻经脉俱乱,灵府隐隐有开裂之势,他早该撑不住了。

他像个不知婉转的直肠子,血迹干涸的面上满是执着,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仿佛此时此刻不得到秦妙言的回应,哪怕浑身的骨头战栗得咯咯作响,也要硬撑着不肯昏死过去。

秦妙言眸色复杂,却真切地露出一个笑意,伸手弹了下李扶光的脑门,说道:“你为我如此舍生忘死,我怎么会不要?”

“要的。”秦妙言说,“要你。”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的。

秦妙言这么多年,玩的都是强取豪夺威逼利诱的剧本,她还没玩过两情相悦呢。

主要是她根本也没有那个耐心,去勾着哪个男子当真对她动情,毕竟在秦妙言看来,痴男怨女弄出那么些个爱恨纠缠,你爱我我不爱你什么的,最后不就是一个目的,上床。

她向来省略中间,只管享受肉灵交融的快乐便是。

她不知道李扶光为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竟然对她动了真情,但是既然目的都一样,那也没有将人往外推的道理。

毕竟活人可比傀儡好玩多了。

她一肚子的坏水乱晃,看到李扶光在得到答案之后,双眸又亮了许多。

他一错不错看着他,呼吸错乱粗重,像一条颠簸数百里,又被扎烂了肺子的狗。

他爬到秦妙言上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碰一碰她的脸。

但是他残破污浊的,被腐蚀得犹如恶鬼爪子的手都伸到了秦妙言的面颊边上,却又停住了。

他舍不得将她的脸蛋弄脏。

他眼中的灼热和珍视,像此刻悬挂于他们头顶之上的正午烈阳。

他将手缩到身侧,想要在衣物上擦一擦,怎奈何他浑身染血,越擦越脏。

而且他强撑了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他想要的那个答案,他一只手根本撑不住他的身体,很快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着秦妙言倒了下来。

秦妙言一直看着他还想干什么,还能撑着这一副残碎的身体怎么样。

在他倒下之前,两个清洁术已经兜头罩上去了。

灵光闪过,李扶光身上血污尽除,露出伤痕累累的扭曲身体。

正午日轮刚巧在这时候升到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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