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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游孝头也不回地说:“马上就好了,牛奶在餐厅,50度。”

“在做什么?”

“三文鱼三明治。”

“游孝,”谭子安严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习惯吃什么?”

这个疑问谭子安早就有了。美国和中国迥异的菜系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他的饮食结构,但前两天游孝端进他房间的饭菜,无一不是他现在每天在吃的东西。

“阿姨前天早上来过,我让她给我一份食谱,就叫她回去了。”

谭子安挑眉:“自作主张?”

“嗯,”三明治做好了,游孝端起两份碟子转身,“我辞职了。”

“哦,所以你现在不是谭宅的人了。”谭子安抱起胳膊问,“那你过来干什么?”

游孝苦恼地思索,行至谭子安身边问:“需要住家保姆吗?”

“不需要。”

“那我再想想。”

他端着三明治去到餐厅,谭子安慢吞吞地跟上。餐桌上,两份碟子和牛奶并排放在同一侧,椅子和椅子之间的距离不超过20厘米。

谭子安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三明治吃了一口。

味道很好,一如往常,只是故人现身,他也不免得有些思念故土。

“中午做中餐吧。”谭子安道。

“好,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游孝吃饭快,一个三明治一会儿就吃完了。他放下餐具,侧过身看谭子安吃饭,整十分钟,一动不动。

谭子安慢条斯理地吃完,放下杯子时不经意瞥向游孝一眼,停下动作问:“怎么了?”

游孝:“嗯?”

谭子安指了指:“你的表情。”

“哦,”游孝活动了一下五官,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道:“我曾经以为,我再也不会看到这一幕了。”

谭子安眼睛眨了眨,垂眸,很轻很轻地说:“不止你这么觉得。”

第63章 争执

游孝就这么在谭子安家里不明不白地住了下来。

谭子安不怎么管他,只在点餐和需要补充物资的时候会主动搭话。这一周他请假待在家里,游孝把他的阿姨、助理、秘书全赶走了,本该由他担起照顾自己的责任。

一周后,谭子安必须要出门去上课。他计划把四年制的课程压缩在三年里上完,每个学期的课业压力不轻。如今是最后一个学期,他还有好几门课才能修完学分,缺勤太多极有可能导致他无法提前毕业。

他收拾好走出衣帽间,游孝站在门边,不让路,上上下下地审视完他说:“可以换一套吗?”

“什么?”谭子安不满。

“领口太低了。”

“关你屁事。”他又解开一颗口子,露出锁骨以下的一片胸膛。

他往外走,路过游孝,被猝不及防伸出来的手臂拦住,游孝拥着他抵在墙上,不顾他的反抗吻他的脖子。

“游孝,你没事吧?滚!又犯病了,别啃我!”

一会儿,游孝退开,谭子安的脖子下方多了三个红莓一般艳丽的吻痕。

谭子安踢了他小腿一脚,气冲冲地走进房间检查,出来后也没换衣服,只是在吻痕上贴了三个深色的创口贴。

有眼睛的人只要一看,就能猜出他前一晚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性爱。

出乎意料的是,游孝没有再反对。

但他总有更烦人的地方。

谭子安出门,他也出门,谭子安坐上车想迅速关门,却夹住了他的手。强行上车进到学校,游孝仍亦步亦趋地跟在谭子安身侧。就算谭子安特意挑选两边都有人的座位,他也会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请旁边的同学腾出位置。

一想到自己给游孝的英语课付过几万块钱学费,谭子安就后悔地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一巴掌。

课堂上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向来眼花的教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注意到后排来了个黑发黑眸,高大帅气的生面孔,精准无比地点名让游孝起来回答问题。

游孝当然答不上来,义正辞严地回复:“抱歉,Mr.Johnson,我不是你的学生。”

此言一出,把原本走神的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他身上,谭子安默默低头,扶额挡住脸。

教授“哦”一声,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游孝:“Urien带我来的。”

Urien可是商学院的大红人,此言一出,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顺道发现了他旁边的谭子安。谭子安脖子上的创口贴太过瞩目,让众人不禁惊叹抽气。

坐谭子安后桌的人不明所以,前排的人大声向他们解释:“Urien身上还有男人留下的礼物。”

那一刻,谭子安特别希望自己听不懂英文。

“你可以坐下了,”老教授为人和善,没有在意课堂秩序被扰乱,只可惜眼花看不见谭子安脸颊已经爆红,偏要多嘴要在游孝坐下后说一句,“顺便,你们俩看起来像天作之合。”

游孝回了一句“Thank you”,要不是音量只有谭子安听得到,谭子安绝对会把他从旁边的窗户扔下去。

至此,游孝默许谭子安带着创口贴出门的意图昭然若揭。托他的福,Urien这个名字又一次成为校园里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从流言散播的速度来看,大学生真是闲出屁了。

两节课结束,谭子安去图书馆的路上,两个洋人长相的男人冲出来拦住他,痛心疾首地控诉他假装性冷淡,嘴上说什么对恋爱没兴趣,根本就是看不上他们还要拿乔。

“我等了你整整三年!”其中一个人撕心裂肺地说。

谭子安满心满眼的不耐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性冷淡?”

洋人对视一眼:“我们猜的,但都是因为你表现成这样,是你的责任。”

两个人血口喷人的能力实在叫人赞叹,谭子安笑了笑,道:“行。性冷淡是我错,不性冷淡也是我错。”

他依次撕下脖子上的创口贴,把艳红的吻痕明晃晃地亮出来:“现在我说明白一点吧,我性欲很强,一年四季都会换不同的男人。可惜你们俩品质太差,这辈子也不可能睡到我。”

在两人恼羞成怒前,谭子安让游孝把他们赶走了。

接下来,他带着脖子上的吻痕,坦坦荡荡地去图书馆学习。这种事在美国校园里当然算不得惊世骇俗,可当事人是Urien,一路上的回头率当真不容小觑。

下午的回家路上,消息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在俄亥俄办事的聂灵均耳朵里。

电话一接起来就是女人的尖叫声,音调高得像一把开水壶:“谭子安!游孝!游孝来找你了?”

谭子安淡淡:“没有。”

“不可能,绝对是他,啊啊啊啊!”又是一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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