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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一个也入不得我的眼,行了吧?”
一句话让阎云舟的唇角都多了笑意,看着就连气色都好了不少,他松开宁咎,直接扯了自己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睡吧,免得你晚上做噩梦。”
其实他们虽然一直都是同床,但其实都是各盖各的被子,宁咎实在是不习惯和别人盖一个被子,不过此刻他倒是不觉得和阎云舟一个被子有什么不舒服了,索性也就随他了,还不忘挑眉:
“不醋了?”
阎云舟手臂一伸便将人都带到了自己的怀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是从从善如流地陈述出声:
“你让他教你骑马,让他为你簪发,和他在从前和我一块儿吃饭的桌子上吃饭。”
得,原来还真是不止下饭一件事儿,宁咎有些好笑却也觉得好似也有些道理,不算是醋的毫无根据:
“好好好,你醋的没毛病行了吧?王爷大人,时间不早了,是不是可以睡了?”
阎云舟这才拍了拍他的脊背:
“好,睡吧,今晚放过你。”
这一晚阎云舟的手一直搂着宁咎,想着这人若是晚上睡觉做了噩梦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这晚上宁咎倒是没有再继续做噩梦,但是睡的也不太安稳,梦境细碎一个连着一个,人很难休息好,在阎云舟的怀里偶尔会发出些哼唧的声音,一旁的人本就因为多年在战场上,睡觉的警觉性高,一点儿动静就会醒。
听到他睡的不安稳了,便抬手拍着他哄哄,没两下怀里的人便又会睡过去了。
原以为这样的休整时间还会持续几天,却不想仅仅是第二天这样的平静便被打破了:
“殿下,王爷,前方去汾河边巡防的一队人马,被汾河上一支船队上下来的人给围剿了,援兵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上船反回了对岸。”
宁咎刚刚同阎云舟进了大帐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李彦顿时皱眉:
“什么?汾河上的船队?哪里来的船队?”
回来的哨兵身上也是一片狼狈,额角都还流着血:
“应该是昨夜趁着天色昏暗停靠过来的,连一个烛火都没有点,黑漆漆的江面上看不到任何的影子,清晨哨兵发现便被围剿,他们的动作很快,撤退的时候我们的人少,没有拦住,请殿下,王爷治罪。”
大早上听到这样的消息谁的心中都窝火,阎云舟坐在了李彦的下首,面色沉静:
“先起来,这件事儿也不全是哨兵的责任,先去伤兵营处理伤口吧。”
“谢王爷。”
这个兵出去之后阎云舟便看向了李彦:
“殿下,若是我没有猜错,汾河上的船队应该是庆阳湖水军的,庆阳湖本并不通汾河,但是先帝时期,汾河的水坝决堤了几次,两岸百姓深受其害。
所以先帝才不得不下旨治理汾河,这才将汾河与庆阳湖连通,庆阳湖的水军统帅叫肖淮,极善水战,这一次哨兵遭遇的水军应当便是自庆阳湖中过来的水军。”
而还不等李彦说话,帐外便又传来了急报:
“报,殿下,王爷,汾河上的两座桥都被对面的大军给砸了,此刻桥已经塌了。”
方才阎云舟还稳得住神色,但是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他的脸色骤然大变,宁咎看了看他的神色虽然不知道这桥被毁了对他们有什么影响,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
李彦的脸色也已经阴沉如铁:
“他们这是想要拖死我们,这么多天了,倒是终于想到了这一招。”
宁咎骤然想到了为什么他们齐齐变色,在这个时代建桥是大工程,桥塌了,他们没有船就没办法越过汾河。
过不了汾河,那两方势必陷入僵持状态,而大梁朝廷到底是坐拥物产丰富大的大半江山,他们拖的起,但是他们却拖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宁主任的直男脑回路,哈哈
不过总算是哄好了
第100章 王爷终于可以休养
汾河岸边,宁咎扶着阎云舟走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河床上,宁咎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汾河,这河的宽度超过了他的想象,从他们下马的地方便能看到这河面上的最窄的地方的一座桥在对面河岸的那边彻底垮塌了下去。
连着整个桥身都已经陷在了水里,根本没有任何挽救的可能,河床上的鹅卵石并不平整,阎云舟走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这样的路面很显然对他的身体并不算友好,宁咎能感觉到压在他手臂上的重量越来越重:
“别往前走了,坐在这边吧,我近前看看去。”
阎云舟指了指前面的一块儿大石头:
“你扶我到那吧。”
宁咎扶着他过去坐下,便看见已经提前到的李彦手中抱着一个算盘,坐在河岸边的位置低头拨弄着,不知道是在算什么,宁咎抬起手肘碰了一下阎云舟问道:
“哎,殿下是在算什么啊?”
阎云舟瞧着不远处的人叹了口气:
“是在算如今的粮草能坚持多长的时间,漳州,洛水镇,云州的粮仓都有储备的粮草。”
宁咎也在石头上坐下,抬眼望向了那宽广的大河:
“这一处河道就是最近最狭窄的河道了吗?”
阎云舟点了点头:
“是,汾河是最近几个城池的主要水源,此刻还没有到夏季,水量还不是最充沛的时候,早在先帝时期,这条河三年中有两年半都在泛滥,收成减产也就算了,附近的村庄年年都有被水冲走的人。
后来这条河连通了庆阳湖,这才有了这些年的平静,但是水量依旧不小,此处已经算是河道狭窄的地方了,想到另外一处狭窄的口子,少说也走上百里地。”
宁咎抬手挡在了眼睛上,眯着眼睛看向了远处,这个距离实在不算是近,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战役中渡江的画面,强渡大渡河是划着小船迎着对方的炮火创造了战争中的奇迹,但是他们现在连小船都没有。
他又想到了飞夺泸定桥,但是泸定桥首先是一座铁索桥,很显然这汾河两岸也没有任何的铁索,脑海中仅有的两个经典渡江战役都被pass了。
阎云舟看了看两岸的地形,又瞧了瞧那早上发生了厮杀的地方,招来了军中的一个副将:
“着人将军中的几门重型炮运过来,每个100米一门,哨兵每五十人一组,沿着河岸边布防,若是遇到敌袭,不必请示,立刻歼灭。”
“是。”
宁咎转过身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漳州的城中也没有船吗?这样一来我们只能守,根本就无法进攻了。”
阎云舟的眼中也有些郁色,却也没有办法:
“殿下已经派人去两岸村中搜集渔船了,只不过这两岸的渔船都很小,一共也乘坐不了几个人,更不可能在船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