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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很难过地说出来完整的句子。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江楚惟无声地笑，他慢慢松开抱着盛意的力道，没了江楚惟支撑，盛意紧抱的力气也趋近于无。
他从江楚惟怀中滑落到软被中，一时茫然，还要用手指去捉江楚惟。
江楚惟用还在流血的手轻撑住盛意的下巴，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控制着他，让盛意无法舔到上面的鲜血。
“再说一遍吧一一，我没听清。”他饶有兴致地问。
“想要……想要你的信息素……”
“想要谁的？我是谁呢？”
“江楚惟……”因为得不到肯定的回答，盛意模糊的语调间夹杂了很轻微的啜泣。
“为什么想要呢？”
“很喜欢……”
“是吗？那为什么我在一一房间还闻到了那么多属于别人的信息素？一一喜欢我也喜欢别人是不是？”
“不是的……”盛意用尽全力解释，“只有你的好闻……我只喜欢你的……”
“给我一点……江楚惟……”说到后面居然奇异带了点黏糊糊的命令。
饶是做了美好的心理准备，江楚惟仍然不由自己地心跳加快了。遖颩喥徦
和他心跳相反的是口中吐出的冷酷话语。
“不行呢，一一，只有恋人之间才能互相给予信息素，我们之间可连朋友都不算呢。”
“是……是朋友……”盛意只反馈到了后半句话。
“是恋人吗？”
“不……不是……”
“……那就不可以，对不起呢，一一……”
江楚惟说完，手指也松开了柔软潮湿的脸颊。
他深深注视着忍耐到哭泣的盛意，许久许久之后，拿起放在枕边的卡通毛巾，转身进了浴室。
一夜无眠。
－
盛意度过了这辈子最难捱的一晚。
醒来后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唯独有两件事异常清晰，一是江楚惟把他从那可怕的房间拯救了出来，二是江楚惟一直在拒绝他。
昨晚那种难忍且难过的感情还残留心中，盛意禁不Hela住生气地拍了拍床。
半晌后又尴尬且不好意思地滑进被子一侧。
……他把江楚惟的床给弄脏了。
昨晚江楚惟把自己的床完全给了他，自己却连床边都没怎么挨，不知道是换了房间还是没有睡。
应该是没有睡，他感觉到江楚惟一直在陪着他，照顾他。
房间里没人，床边有一套崭新的衣服还有一张纸条。
【我去片场了，衣服是新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不用管床单，回来我会处理。】
完了。
他的直觉没错，他这一晚的处境全被江楚惟看在眼里了。
他三两下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坐到小餐桌前。
江楚惟的早餐搭配得很均衡，像是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就各样都准备了一点，旁边还温着他喜欢的牛奶。
盛意的手机也被江楚惟带了过来，现下已经没电了。
他边喝牛奶边给手机充电，刚开机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来电人是阮喻。
“哥！”阮喻的情绪很激动，“我早上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敲你门也不开，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唔……”盛意在想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江楚惟老师！你猜他说什么！”
盛意预感接下来的话不会让他感到愉快。
阮喻：“他说，一一昨晚太累，现在还在睡着，早上没有他的戏份，不用催他起床。”
阮喻：“我很震惊啊，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哥你知道吗？”
盛意：“……我也不知道。”
阮喻：“然后我又问了，我说要是沈导找他怎么办？到时候我不敲门他们也要敲门……结果！哥你再猜猜江楚惟怎么说？”
盛意：“……我猜不到。”
阮喻：“他说他会和沈之然交待的。他还说，一一在我的房间里，不会被打扰。哥！！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又听不懂了！”
盛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喻：“哥……我该怎么面对曲听寒，你要对曲听寒说这件事吗？”
盛意喝了两口牛奶，心情略微平静了些，他回答阮喻：“先别和听寒说，你也不要激动，等下听我安排，一会儿楼下见。”
阮喻：“不是我说不说的问题……哎！热搜你看了吗？你看一下吧……听寒哥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准备好迎接吧……”
盛意那不美妙的直觉更加强烈，说了声“嗯，我看看”后挂掉通话。
热搜，是昨天那个事发酵得更厉害了？还是关于别的什么。
盛意汲取力量般把牛奶喝光，慎重地点开微博。
同样的人物霸占着前几条热搜，内容却截然不同。
#江楚惟盛意#爆
#江楚惟盛意疑似官宣[吃惊]#热
#你喜欢卷发还是直发[思考]#热
#好朋友喜欢给我扎蝴蝶结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热
#女朋友哪些地方会让你觉得可爱#热
盛意点进去，原来是一年多将近两年不发微博的江楚惟破天荒发了一条微博。
微博内容是——
谢谢某位卷毛小朋友陪我去医院[爱心]蝴蝶结很可爱@盛意
发送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下面还有张配图，看图片正是昨天盛意给他换药包扎时的场景。
在收尾的时候，他用纱布给他扎了个蝴蝶结。
虽然他并没有往蝴蝶结这方面想，就是顺手打了个结。
图片里他的侧脸明明白白，谁也不会认错。
盛意撑住额头，不明白怎么一个夜晚世界就天翻地转了。
他一个个点进词条去看现在大众的风向。
【我去我去！江楚惟这是官宣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娱乐圈真刺激，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俩能成！AB啊！谁懂！】
【昨天看见盛意关注江楚惟，还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我还等着#盛意手滑#的热搜呢。。没想到是先出来回应的是江楚惟……这让人不知道说啥了……】
【哈哈哈正主亲自出来打脸感觉怎么样？昨天粉丝审判盛意审判得都十恶不赦了，搞半天舔狗不是盛意是江楚惟啊！】
【就是普通的日常博，营销号值得那么发散吗！好朋友陪着去医院感谢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粉丝现在还在嘴硬呢，昨天是舔狗乱蹭，今天就是好朋友了是吧。行！就当是好朋友，那换药怎么解释，看背景根本不是医院，难不成江楚惟还找不到一个专业的人，非得让盛意给他换？明晃晃在炫耀吧！】
【江楚惟怎么会看上盛意，对他好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