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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但他从没做过饭。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饭的活儿,他们交给了他们中最瘦弱的人去干,其他人都忙着印刷书籍。
如此一来,做出来的饭菜的味道自然不怎么样,但没人挑剔,大家都吃得很高兴。
跟他们之前吃的东西相比,这已经是绝顶美味了!
他们吃大锅饭打地铺,但对未来充满希望。
常端都跟他们说了,过几天他去了京城之后,常瞻会留在这里开卤味铺,而他们都可以留下帮着烧卤味卖卤味。
到时候,他们的生活就安定下来了。
众人吃过饭,就继续忙碌起来,而黎青执在写了一个时辰之后,也起身帮忙找铅字排版,顺便把用过的铅字放回放铅字的格子——这样方便常端他们找字。
就这么忙到中午,黎青执留在这边吃午饭。
这边的午饭,就跟他穿越过来的时候,金小叶做得差不多。
豇豆、茄子还有大米一起放锅里煮,就这么煮成很干的菜粥,再加上咸鱼,就算是一顿饭了。
咸鱼还是腌制的小杂鱼,用的盐明显不太好,带着一股子苦味。
不过大家并不在意,就连黎青执也一点不嫌弃。
常端对黎青执更敬佩了。
黎青执一个前途无量的府试案首,竟然愿意吃这样的东西……
吃完,众人继续忙碌。
京城。
吕庆喜这几天心情很好。
自从收到张知府送到京城的,说晋王派人在笠湖挖石头,还残害百姓的折子,他就在朝堂上嘲讽了一番晋王。
皇帝也训斥晋王御下不严,削了晋王的俸禄,又让晋王闭门思过一个月。
按理这事儿没查清楚,不至于那么快就发落晋王,但晋王做笠湖石生意这事儿不是秘密,京城一些官员,乃至皇帝后宫一个妃子的娘家,建宅子的时候都跟晋王买过笠湖石!
这事儿没什么好查的,晋王更是直接认了罪,不过他辩解说残害百姓的事情他一无所知,也就只被安了个“御下不严”的名头。
这惩罚不严重,但因为吕庆喜上蹿下跳,到处宣传晋王在笠湖那边干过的事情,晋王名声大损。
最近京城的百姓,都在说晋王为了挣钱害人命,太不厚道。
“这小兔崽子就是活该!他以前没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吕庆喜在自己的心腹面前大骂晋王。
他算不得好人,为了让皇帝掌权,在老晋王死后,他帮着皇帝收拾了不少晋王一系的官员,这些人里,有很多都是无辜的。
排除异己的事情他也没少干,要是有人老针对他,他是肯定会报复的。
可他觉得自己干的缺德事远不如晋王,至少他没有为了挣钱害死一千多个百姓。
他名声这么差,都是因为晋王!
多年来,他干的坏事,哪怕只是一丁点儿,晋王都
要上纲上线大肆宣扬!
再加上他是个阉人,不讨人喜欢……京城的读书人都不待见他。
“珍珠,这事儿你办得好,以后晋王干了坏事,我们也帮他宣扬宣扬!”吕庆喜笑眯眯地看着木掌柜,木掌柜的大名就是珍珠。
木掌柜嫣然一笑:“千岁爷放心,嫣然以后一定让晋王擦不干净他的屁股。”
“好!好!”吕庆喜对自己的这个同乡那可太满意了!
一开始他的手下把木珍珠介绍过来的时候,他还当那人是要给他送女人。
木珍珠长得实在好看,他么……就算他没了子孙根,也还是个男人,一直都有人给他送女人。
结果木珍珠说她会做生意……正好他对女人没兴趣,就让她去试了试。
几年过去,木珍珠不仅把生意做得很好,还联系上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可以帮他打听京城的消息,散播晋王的流言。
真能干!他都想认干女儿了!
吕庆喜跟这些心腹聊过,就进宫去了。
他还有很多奏折没处理。
进宫之后,吕庆喜身边的人就道:“千岁爷,禾兴府那个张知府,又送奏折来了。”
“他又送奏折来了?快拿来给我看看,”吕庆喜特别高兴,“算他识相,我也不是不能给他升个官……”
一边说,吕庆喜一边打开手上的奏折。
打开之后看了几行,吕庆喜更高兴了。
这奏折开头,张知府说临湖县县令跟晋王舅舅家狼狈为奸,将临湖县弄得民不聊生!
他把张知府送去禾兴府,真的送对了!
“这张志儒的文采着实不错,将那娄家写得极为可恶!这临湖县的百姓,可太惨了!”吕庆喜话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同情只有喜色。
临湖县的百姓是惨,但他不惨?他家里人不惨?
他可没那么多心思去同情别人。
吕庆喜站起身,一边看一边去找皇帝。
晋王干了这样的事情,肯定要让陛下狠狠地责罚他!
还有这娄家和严县令……到时候找个钦差过去,都好好惩治一番!
盘算着要怎么对付晋王,吕庆喜继续往下看。
见皇帝之前,他肯定要把折子看完,这样才能在皇帝面前有话说。
然后……吕庆喜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九千岁?”两个小太监连忙来扶他。
吕庆喜深吸一口气,站定之后继续看,看完就傻眼了。
张志儒是不是疯了?他竟然把严县令杀了,还把娄家人杀了大半!
老天爷,正常人真干不出这种事情!
看奏折的时候,吕庆喜就知道,那严县令肯定要倒大霉了,但娄家不一定会有事。
只要把错推到下人,推到严县令头上,娄家人最后不会有事儿。
那毕竟是晋王母家。
至于张知府,他多半还会被晋王记恨上,等这事儿平息,晋王肯定会想办法收拾张知府。
他当时还想着,他可以帮帮张知府。 结果……张知府竟然把娄家人,还有严县令都砍了?
如此一来,他可就跟晋王结死仇了!
他一个知府砍了一个县令,更是肆意妄为!
这事儿……他可抹不平!
吕庆喜心情复杂,来到皇帝面前之后,都没急着说话。
“老吕,你这是怎么了?”皇帝问。
吕庆喜哭丧着脸:“皇上,张志儒惹上大麻烦了!”
“他怎么了?”皇帝问。
“皇上,他砍了禾兴府的一个县令!”吕庆喜把张知府在折子上说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皇帝目瞪口呆。
两人一起研究奏折,吕庆喜问:“皇上,这可怎么办好啊!老奴拿不了主意!”
皇帝叹气:“那娄家,应当是真的恶行累累,才让他干出这种事情,只是如此一来……”
“皇上,晋王党肯定会在朝堂上要求严惩张志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