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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道,父亲是真的动了气,不管是爷爷还是父亲,他们最容忍不了的就是小辈仗着背景和权势胡作非为,滥用职权,私自调动警力还有军队这事儿在父亲这里跟造反没什么区别了。

应晏没有不认,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欠妥,尤其是在父亲马上要回京的这个阶段,稍有不慎连累的可不止应家一家。可他把沈知遇找了回来,所以就算再给他一百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应晏还是会这么做。

但凡事总有代价,应晏也愿意付。

在父亲面前跪下,将马鞭举至父亲面前:“您消消气。”

自应晏进屋应书记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要是眼神能刀人,应晏早就被凌迟了,如今瞧着他这副模样应书记没消气反而火气更旺,他自应晏的手中抽过鞭子起了身:

“你别以为我不敢抽你!”

“我该抽。”应晏脱了外套和衬衫,随手扔在地上赤膊跪在那里:“但我不后悔。”

应书记咬了咬牙,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认错却不后悔,这是在说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他还是会这么干,于是最后的那点恻隐之心都被应晏这倔模样顶的散了个干净,手中的鞭子也直接挥了过去。

没收着力,鞭梢过去,应晏胸口就有了一道破皮的红痕,他咬着牙却连句闷哼都没有。

“我问你,还有没有下次,下次你还敢不敢这么做!”

“敢。”

又一鞭子下去,交错的鞭痕已经有血渗出,应晏却还是动也不动的跪在那里,没有丝毫妥协的迹象。

这小子不是来给他降血压的,是来气死他的。

应书记没惯着,抽了前胸抽后背,直到后背都没一点儿好地儿了才停下来,应晏已经满头大汗,身上也汗湿到像是泼了一层水,汗液流至伤口,他疼死,可就算这样他想的却还是沈知遇。

想着要不要借着这身上去演个苦肉计,又能不能从他的眼里瞧出一点心疼来。

如果能,这顿打就没白挨。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这么做了,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啊,除了冷就是冰,他都疼成这样了,还是不去找刺激了。

书房的门被敲了敲,没等应书记开口就被人推开,阮女士光鲜亮丽的出现在门口:“打完了?我泡了茶,要不要一起喝?”

应晏震惊的盯着门口:“妈,您在家呢?”

“在啊。”

“那刚才您怎么不来?”

“这不是为了你的面子吗?小时候被打屁股不是也不让看吗?”

应晏:“……”

服了。

他撑着膝盖想起来,却被应书记骂了回去:“谁让你起来的?”

应晏叫苦不迭的抬头看他:“还抽呢?您不累啊?”

“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

应晏想说你再问我一百次你就算把我抽死我还是敢,但他接收到了母亲的眼神,话到了嘴边便换了个说辞。

“我不知道。”应晏说:“他要老老实实在我身边我绝没有下次,他要是再跑,我把天翻过来也要把他找到。”

鞭子又一次挥了起来,应晏咬牙准备受下的时候,阮女士终于大发慈悲的轻咳了一声,于是那要落下的鞭子中途便收了力,拐了弯儿,最后轻飘飘的被扔在了书桌上。应晏瞧向父亲,他正略带哀怨的看向阮女士,像是不满她打断自己教训儿子却又无可奈何。

应晏起了身,动作牵扯到后背的肌肉,疼的他眼前一黑却还是稳住了。

他缓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肩背上的疼痛,视线在应书记和阮女士身上晃了一圈开了口:

“既然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我也就干脆说了,省的以后你们再问,我看上他了,不是玩玩,是想过一辈子的,你们接受也行,不接受也行,反正就他了,首长您要是不爽就再抽一顿。”

原本以为应书记会再动气,至少也得骂两句,可偏偏应晏被无视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应书记走向阮女士,然后当他是透明的一样直接要下楼去喝茶。

应晏:“……”

“喂。”应晏疼到咧嘴,叫停他们:“总要表明一下你们的态度吧?”

“重要吗?”阮女士笑看着他:“你都说了接受也行,不接受也可以了,我们的态度好像你也并不看重?”

“可这关系到以后我要不要带他回来看你们。”

阮女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说的好像你要带他就会跟你回来一样。”

应书记补刀:“没出息。”

应晏:“……我姐又跟你们说什么了?”

“那可多了。”阮女士笑笑:“不过我和伽伽的看法是一样的。”

“什么?”

“不看好你。”

应晏:“……”

这一家子什么人啊。

如果可以,阮女士和应书记当然也想应晏走一条比较容易的路,和大多数人相同的路,比如结婚生子,可应晏自18岁生日那天直白的跟他们说自己不喜欢女生之后他们也就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走一条普通的路。

倒没有多难以接受,应家没什么江山需要继承,就算要继承也还有应伽,儿子女儿在两位看来都一样,应晏弃政从商应书记都同意了,别的也就那样。

只是还是愿意看他身边有个人与他相扶相持,这些年看他身边的人来来回回不断却从未上过心,也担心他会不会这么一直玩世不恭下去,毕竟都快三十岁了还没谈过恋爱,也有可能这辈子都搭不上那根筋了。

如今他有了想要一辈子的人,自己养的儿子自己知道,知道他一旦说出一辈子就是认定了,这没什么不好。

应晏满城找人的第一天关于沈知遇的资料就已经事无巨细的出现在了应书记和阮女士的面前,事后也跟应伽打电话核实过,七七八八也了解了一些应晏和沈知遇的事儿,加上应晏后来找人的架势,两位也早就看出来是非他不可了。

没想拦着,也拦不住。

但他们仍然看不好这个快到三十才情窦初开的臭小子,用应书记的话说:“哪有一点像我,我当初看见你妈的第一眼就知道非她不可。”

——

虽说上了药但应晏还是开不了车,阮女士让他在家里住两天被应晏摆手拒绝了:“不行,答应了中午要回去的,我得走。”

阮女士‘啧啧’两声也不劝,让司机开车送应晏回了家。

车子停在楼下,应晏打发了司机离开之后才艰难的下了车,他站在原地缓过后背的疼痛迈步往前走,却在快进入公寓的时候又蓦然停下脚步,看到了坐在不远处长椅上的沈知遇。

距离陈姨给他打电话说沈知遇外出已经快四个小时,他竟然一直没回去。

也不嫌冷。

应晏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的位置,这才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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