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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他都会受伤。

摔破玻璃杯故意赤脚踩上去,用尽全力的咬自己,甚至用厨房里的火灼伤过,他伤害自己的方式千奇百怪,但最后应晏身上的伤总是比他还严重。

渐渐地应晏意识到他不愿意自己和别人打电话,迁就着他,在他醒着的时候从来不处理工作,只在他睡了的时候和秦冕联系,也因此他的睡眠时间比之前更少了一些。

这天沈知遇睡着后应晏去书房看一份资料,等秦冕那边确认的时候他没什么意识的睡了过去,大概是真的太累了,竟没听到沈知遇是什么时候醒来,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他在书桌前站着,双手紧紧攥紧在身侧,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发抖。

应晏瞬间清醒的起了身,或许是起的太猛了,以至于有那么几秒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眩晕的,几乎站立不住,勉强撑着桌沿才稳住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但也就是这几秒的时间让沈知遇将桌面上的东西砸了个干干净净。

人人都有坏情绪,应晏也有,只不过因为沈知遇全都压下去了,而此时他刚刚睡醒,意识不太清醒,很多事情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也有些不适,面对满地狼藉他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心情。

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缓过眼前发黑的瞬间才看向沈知遇,大概自己的脸色不太好,让沈知遇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着一地狼藉的表情满是自厌,这个表情让应晏瞬间就压下了所有的情绪,走过去将他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后背,说:

“下次还这样好不好?有任何不开心的摔东西砸东西,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沈知遇有些轻微的发抖,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只是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只是看他又在聊工作。

这是不对的,他没资格没道理做这样的事情。

他对自己这么这么好,自己不应该这么对他,应晏没有义务承接自己的坏情绪,可下一秒沈知遇又觉得可以,因为是他说要拉住自己的,那自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如果做不到,那就是在骗自己。

他就陷在这样的反复里,来来回回。

“累不累?”在应晏的肩膀,沈知遇小声问他。

应晏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摸摸他后脑的头发:“乱想什么呢?我不累,一点也不累,在我这里你可以做自己,可以要求一切,我能给,也愿意给。”

沈知遇有几分钟的时间没声音,就那么让应晏抱他在怀里,就在应晏怀疑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沈知遇带着点试探的开口:“我不想你和别人联系,工作也不行。”

“好。”应晏答应他:“不联系了。”

得到承诺的沈知遇并没有缓和下来,他变本加厉张口咬在应晏的脖颈,那样的力道应晏都怀疑出血了,他疼的厉害却还是纵容着,直到沈知遇松开口,说:“想把你铐起来。”

应晏笑笑:“要我去给你买链子吗?”

沈知遇离开他的怀抱,认真的看着他:“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我愿意的。”

应晏渐渐相信了医生的话,过度的纵容的确会让沈知遇走向一个极度索取的极端,现在的沈知遇就是一个极端,他操控应晏,要他的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属于沈知遇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允许分走他哪怕一丁点儿的注意力。

应晏没了自由,可这都是他愿意的,是他给自己的脖颈套上链条,还把另一端亲自递到了沈知遇的手里。

极端也没什么不好的,可以让沈知遇以最快的速度获取安全感,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他最近的情绪平静了不少。

他好像在慢慢的好起来,以应晏的自由为代价。

应晏后知后觉沈知遇有所改变的时候是一个午后,沈知遇午睡醒来之后走到阳台坐在应晏的身边,和他一起晒太阳,天气不错,冬日里暖洋洋的太阳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让人觉得舒适,毛孔都像是被打开了。

沈知遇就是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轻声说:

“我做了个梦。”

应晏还困的厉害,此时被晒的昏昏欲睡却又不敢睡,脑子都是近乎麻木的,但沈知遇的这句话倒是让他瞬间清醒。

很长时间了,沈知遇几乎没有主动开口跟他说什么。

“什么梦?”应晏问的小心翼翼。

“梦到你了。”沈知遇看着窗外:“梦到你又带我去了调教室。”

应晏闻言心情复杂,对于这个梦不知道是悲是喜,那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对不起。”应晏开口。

沈知遇闻声看向应晏,觉得自己大概懂他这一刻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不自禁的笑了下,他不会告诉应晏梦里的自己才是掌控全局的那一个,应晏的悲喜全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应晏当然不可能沈知遇在想什么,他被这个笑所震到了,也愣神了好久,然后意识到距离上一次沈知遇想要寻死已经过去快十天的时间。

他好像窥见了曙光。

第86章 85

应晏真的送了沈知遇一副手铐,也不是特意去买的,是那天去衣帽间拿衣服看到了柜子里的小箱子,想到里面的东西便打开将手铐取了出来。

拿给沈知遇的时候他正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一本书,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发着光,应晏站在门口看他竟看的走了神,直到沈知遇察觉到他的目光他才敛了思绪,迈步走过去在他的面前蹲下,将手铐递给他:

“要不要把我铐起来?”

沈知遇从书里抬头看他,视线又轻飘飘的落在那副手铐上,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天午后的梦。

他本没有这些嗜好,但如果这样的方式能让这个人彻底属于自己,未尝不可一试。

沈知遇接过了手铐,冰凉的金属因为沾染了应晏的体温竟有了些许的暖意,他看着应晏很轻的笑了下。

那天沈知遇将手铐一人戴一只的戴了一整个下午,应晏在他的身边陪他看书,没一会儿就睡过去,或许是因为戴着手铐知道人跑不了,竟难得睡的安稳。

——

沈知遇的极端让应晏快与世隔绝了半个月,虽然之前就和家里打过招呼说联系不到自己也不用担心,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又是快要过年的当口,总要通个电话的,阮女士看似大大咧咧,可若再不联系,怕不是要从北京直接过来深城。

应晏要打电话,不会瞒着沈知遇,午后他将切好的水果端到沈知遇的面前将这事儿说与沈知遇听,沈知遇顿下动作看向应晏,应晏也看着他,笑笑:“两分钟?”

“应晏。”沈知遇也笑,但笑意却并不达眼底:“现在的我,就这么专制跋扈,让你连打个电话都不敢了吗?”

“是我愿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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