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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毒蔓藤都易于察觉,有的毒蔓藤很聪明,将大部分躯体潜藏在地底,只在地表露出一截用于窥探的尖芽。
然后在阿诺尔跟易安靠近的刹那间,猛地从地底钻出,张牙舞爪的扑杀过来。
身边的雌虫反应很迅速,瞬间从腰间抽出光剑。
因为顾忌着雄虫,阿诺尔不能躲避,他利箭离弦似的冲了上去,助跑起跳,再从五米的高空砸下,用剑刃将毒蔓藤的头部狠狠钉进地里。
一翻手腕,阿诺尔另一只手握住粒子枪,对着毒蔓藤一通扫射,直到它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黑漆漆的汁液喷溅的到处都是。
用光匕动作迅速的割下毒蔓藤尾部的毒蔓果,随手装进背包里,阿诺尔朝易安急冲冲的跑过来。
“雄主,您还好吗?”
易安无辜的眨眨眼,他好得很哦~
阿诺尔见易安不说话,还以为雄虫受伤了,紧张的将易安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然后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
“雄主,您的手腕……?”
手腕?手腕怎么了?
易安低头去瞧。
虎口的位置黑漆漆的一小团,好像是被刚才爆裂的汁液迸溅到了。
这不很正常吗?他刚才又没躲,阿诺尔真是大惊小怪。
本想嘲笑阿诺尔两句,然而嘴角勾到一半,易安笑不出来了。
丝丝缕缕的痛意传来,越来越尖锐猛烈,牵连着上额的青筋都跟着狂跳起来。
他么的,那汁液居然有腐蚀性?
易安赶忙甩了甩手,却已经晚了,虎口处的皮被硬生生的融掉一层,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
阿诺尔是近身攻击的,自然避免不了有汁液溅落到身上,他却一点事都没有,易安离这么远,唾沫星子大小的汁液,直接废了他一只手。
破大防了!这雄虫是泥娃娃做的吗?
面容几度扭曲,易安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嗷的一嗓子,疼的抱着手腕跳了起来。
他从这头跳到那头,转了一圈再回过身子来,阿诺尔已经屈膝跪在地上了。
“雄主,没有保护好您,请您责罚。”阿诺尔挫败的垂着头,掌心里高举着一截光鞭。
“责罚什么责罚?多大点事?要不是有你在,刚才那玩意那么凶,还不直接把我大卸八块了?”
虽然很疼,但易安还是把受伤的手垂下了,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把阿诺尔从地上拉起来。
“别跪着了,赶紧拿瓶水出来给我冲一冲,我要疼麻了。”
“是。”阿诺尔忙不迭的从背包里掏出饮用水,简单的冲洗之后,又准备给易安喷伤药。
“雄主,会有点痛,您忍一忍,痛过之后伤口结痂很快的。”
“知道了,快喷吧,能有多疼,我……。”
易安话没说完,阿诺尔就摇了摇喷雾,对着易安的虎口,按下了喷头。
呲……
“卧槽……槽……槽……”
易安的脸都绿了,但他刚才大话放出去了,只能硬憋着,咬得后槽牙咯吱乱响。
“雄主,您要是疼的厉害,还是鞭笞贱奴吧。”阿诺尔端着易安的手腕,自责的提议道。
易安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这是什么歪理?难道抽你,我就不疼了?”
“雄主。”阿诺尔垂下眸子,被易安训斥的有些难堪,他小声的解释道:“可以转移注意力……”
易安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冲了,忙软化下来,柔声道:“转移注意力有很多方式,你说的这种最不可取。”
阿诺尔不否认,可眼下这个环境,只有他能供雄虫消遣了。
而且,这本来就是他的失责,是他没有保护好雄主。
看身边的雌虫沉默着不说话,易安就知道,阿诺尔又在胡思乱想了。
轻叹一声,易安抬起已经结痂的手,气呼呼的捏了捏阿诺尔的侧脸。
“阿诺尔,有没有虫曾告诉你,你长的很漂亮?”
怎么突然这么问?漂亮吗?阿诺尔摇摇头,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不确定的点点头。
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被夸过还是没被夸过?
“雄主,是曾有战友说我长的好,可他的原话是:脾气又冷又傲,白瞎了一张好脸。”
易安:……
“阿诺尔,现在这附近安全吗?”
雄虫再次转移话题,阿诺尔愣了一下后,实话实说道:“暂时安全,毒蔓藤都有自己的活动区域,除掉这一根,附近不会出现第二根,而且,贱奴也没听到其他虫靠近的动静。”
“那就好,阿诺尔,你靠近一点。”易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脑后,摘下了头上的机械面罩。
“是。”阿诺尔向前一步,微微弯腰:“雄主,是不是还疼,贱奴……唔。”
话还没说完,易安的手就搭上他的后颈,把虫往跟前一带,直接用嘴堵住了阿诺尔的嘴。
早就想尝尝滋味了,却一直克制着。
从这一点来看,他还真是个只绅士虫,易安洋洋自得的想着。
至于眼下为什么不绅士了?易安不想深究这个问题。
可能是氛围太好,也可能是阿诺尔露出一副很想被他亲的表情,反正就是没控制住……
“阿诺尔,不会亲吻吗?”
雌虫的嘴巴紧闭,像个生硬的蚌壳,易安实在顶不开,只能退开一点,无奈的问道。
阿诺尔红着耳尖,局促的点头。
没有虫吻过他,他僵硬的反应是不是扫雄虫的兴了?
下意识伸出手,拉住易安的衣袖,指肚间冒出来的爪尖轻轻勾住易安的袖扣,阿诺尔声音里染上几分急切:“雄主,贱奴可以学。”
易安非但不觉得扫兴,还有些开心,不会接吻说明没经验,进而说明,他是第一只跟阿诺尔亲密接触的虫。
“我教你,嘴巴微微张开。”
阿诺尔眨眨眼,听话的照做。
易安没有急着亲,垂眸望去,雌虫有嫣红的舌尖,整齐的牙齿,继续往里看,后排的智齿居然是锯齿状的?
欧吼!之前怎么没发现!
易安犹豫片刻,试探性的伸一根手指进去,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尖锐的小牙很锋利,像打磨过的刀刃,只要阿诺尔想,甚至可以将他的手指连根咬断。
易安收回手来,心底有点慌。
一开始不知道雌虫的小嘴这么危险,直接啃上去了,现在知道了,反倒开始胆怯。
“阿诺尔,一会儿亲你的时候,不可以咬我知道吗?”
闻言,阿诺尔懵懂的点头。
易安还是不放心,略微板下脸,语气凶巴巴的警告他:“你要是敢咬我,我会收拾你的,我一定会收拾你的。”
阿诺尔脸上露出点惶恐。
他忽的想起,有的雄虫觉得雌虫嘴里的牙太危险,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