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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你接着忙吧。”
岐岐:“?”
已读不回,温敛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一号头也不回地开口:“她也查不出来。我就知道。”
“是呀,你最?好别像她一样没用。”
一号下?意识点头,点完才腾地回头,语气?很沉:“我怎么觉得你在使唤我?就凭你一个人类?”
“你查出来了,不才可以让路岐好看吗。这?是你自愿做的事。”
一号觉得他?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又把头转了回去。
温敛就抱臂靠在背后的墙上静静看她。
一模一样的脸,连背影都一样。
路岐说,不要?太相信一号。
温敛也没相信。那把枪现在还别在他?腰上,里面还剩一枚子弹。
“找到了。”一号突然道,“你过来看这?个。”
光幕上是一号黑进了某个公司的数据库,上面的标识温敛认得——CS研究所。
“我刚才就觉得她眼熟。她这?访问频率,不是在博士的研究所上过班,就是常客。你看,这?是某一天的大门访问系统名单,这?个方**多半就是方天桐,她早上和中午进出过一次,晚上又进出了一次。”
她对温敛敲了敲列表上的名字。
温敛道:“她是去干嘛的?”
“我怎么知道,我一天要?见得人很多,不是每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我都得记着。”一号道。
温敛摸出手机:“那问问路岐。”
“想起来了,我见过方天桐。”一号拦住他?的手。
“什么时候?”
“九年前的春天,她来研究所的秘密隔间见过博士,说了什么不知道,我当?时在做测试。但博士叫她叫的是后面两个字。啧,她凭什么。”
那明天的电影院,看来有必要?去看看。
一号这?几天并?没闲着,早就秘密把温家翻了个顶朝天,但所谓的通往地下?的机关,连影儿都没看见。
她本?来想过,要?不拿枪威胁温雨松,逼她说出地下?研究所的位置。但这?么做的风险就是,联邦不忙着处理舆论,可能会先来处理掉她。
现在温敛这?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疑似关键的人物,那这?个下?下?策的方案就可以往后推推。
她正想说明天带上我,温敛先道:“明天你跟我一起。”
她摆出一副“算你眼光好”的表情:“怎么不带上二号?”
正好手机就响了下?,路岐那边的消息弹出来。
[岐岐:先生今晚真不让我过去?]
[温敛:我很忙,不给不听话就*进生殖腔的渣A睡(^^]
也不管手机还紧接着滴滴响了声,温敛抬头对一号道:“你不是标榜办事比路岐靠谱吗?怎么,没自信啊?”
一号:“怎么可能。明天,我让方天桐有来无回。”
温敛:嗯,但这?好像不是杀人的活。
消息再发过去,没有被已读,正好修复中的仪器哔哔作响,路岐把手机放回桌上,站起来关了仪器。
今早,九个实验体?都恢复了意识,但还得躺一阵接受治疗。
这?座无人医院废弃太久,很多仪器不是故障就是报废,路岐治人之余,还得叼着扳手粘合机器当?修理工。好在还有AI帮把手,不然这?九个人多半是得死几个。
勉强造了个无菌环境,路岐把71号的身体?翻过去,这?个Beta就恐惧得身体?发抖。
那场火灾不止在他?们?的身体?上造成创伤,内心,恐怕是永久的阴影。
路岐一边给她的后颈消毒,一边准备局部麻醉:“抖是可以抖,但别动。取不出后颈的爆.炸装置,你必死无疑。”
这?属实不是医生该在手术台上讲的话,71号咬紧牙关抖得更厉害,好在没乱动。
她的后颈腺体?被多次改造,是九号指名的那三个实验体?中的其中一个。
因为短时间内被注射了大量的药物,并?且,这?些药物都还在测试阶段。
副作用和不良反应加在一起,这?个Beta最?后的结局就是,腺体?紊乱、发炎、感染、化脓,最?后长出了一个跟脑袋差不多大小的分支腺体?,最?近,竟然渐渐有了五官的痕迹。
见过畸形的双头蛇或者双头龟吗?
可能,这?个人最?后会变成那样,当?然,也有可能会死。
或者,被另一个新?的自己吸食尽所有营养,杀死。
装置取出来,缝合,路岐根本?没停,又去隔壁进行下?一台手术,她高度集中了一整晚,现在也一点不累的样子。
71号默默盯着她,小声道:“领主……是在救我们?吗?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后颈里有那种东西,那你为什么……”
她的声音被火撩过,干枯得有些刺耳。
“为什么最?开始没救你们??”路岐娴熟地缝着线,笑道,“因为关我屁事。”
71号沉默。
“那现在又是为什么……?”
旁边的破旧电视从?昨晚开始就循环播放着新?闻,那白噪音像噩梦一样萦绕在脑子里。
她知道,L博士死了,九号死了,大家都死了,说没有埋怨是假的,说没有后悔是假的。
如果他?们?待在沙漠里,如果没有进城,起码大家现在都还能活着。
他?们?就不该进城,不该妄想还能活下?去。
L博士死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的身体?。只能带上畸形病态的腺体?,被驱逐一辈子。
“你要?是在空间里的时候,就摘除我们?的装置。要?是,着火时能来得再快一点……”
她说到后面其实也知道这?只是迁怒,但还是哀怨地哭出声,身体?颤抖得似乎到达了临界点。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沙漠……”
“你哪有家,你的家人已经死了大半了。”
路岐缝完线,脱了染血的医用手套,被71号泛红的双眼注视着。
里面不止有畏惧,还有怪责,还有愤怒,更多的是绝望。
路岐面无表情,微微俯身凑近她:“我此前从?不觉得人类的性命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滑稽。但他?要?是死得跟烂泥一样没价值,那只会更滑稽,也没意思。粪作而已。而我不太喜欢观看粪作。这?就是我现在才摘除爆.炸装置的原因,听得明白吗?”
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只U盘,和一支录音笔。
目光自下?而上,严肃认真,但并?不是威胁。
她道:“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你选吧。”
翌日。
自述痛苦的经历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说要?不带感情,如同结果报告一样地清楚陈述出来。
花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