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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什么也许由不得他自己。许晨觉得自己当时不应该那样指责艾德里安，他们都曾经在那段关系中付出感情，艾德里安扑进自己怀里的笑容不是假的，“骗子”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太重了，而且是自己先跑去教他什么是爱情的，栽了也算是自己倒霉。
然后他就在这里喂了三个钟头的蚊子。
许晨一掌打在自己的大腿上，掌心是一片血呼啦擦的蚊子尸体。
舒尔曼拍着嘴打了个哈欠，好看的绿眼睛里浮现一点水汽，扭头看他的意思很明显“还等吗？”
许晨叹口气“到演唱会结束我们就回去。”
舒尔曼点点头，右手撑着脑袋，打了个嗝“你真有耐心。”
许晨看着满天乱晃的镭射灯“这有什么？这不算是他让我等得时间最长的一次。”
舒尔曼吃惊起来“那最长等多久。”
许晨想了想，从上午八点到晚上七点“十一个小时。”
舒尔曼更吃惊了“为什么？等这么久？”
“我们见面没走义务服务，他又不能请假，都是从军营里溜出来，什么时候好溜什么时候溜，所以我们每次见面的时间基本上都要往后退，两三个小时是起步价。”许晨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舒尔曼的神情更叫他觉得以前的自己有些可笑，连说出来都觉得傻。
舒尔曼翻翻白眼做出要晕过去的样子“我最没耐心等人了，最多最多半个小时，不能再多了。”
许晨撑着笑垂下眼睛。
舒尔曼大抵是察觉到他兴致不高，就开始给他讲中央美术学院学生里的八卦“有一次我带色彩课，有两个学生上课上到了一半才来，我叫他们撞一下墙就回座位，第一个学生撞完，我和第二个学生说一样，然后第二个学生揪住第一个学生的头撞了一下墙。”
这件事其实并不好笑，但是许晨和舒尔曼一起笑起来。服务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舒尔曼为了挡挡这样的目光，又要了几瓶酒。
喝酒聊天时间会变得好过一点，许晨觉得没熬多久演唱会就结束了。歌迷们领着纪念礼物晃着应援的彩灯从会场一波一波的出来。
舒尔曼看看手机，对着许晨摇摇头，意思是还没有消息“还等吗？”
许晨左右看看，演唱会结束已经很晚了，商务区的灯光都关闭了，西餐厅马上就要打样，服务员在收拾满地的酒瓶子。
许晨站起来“走吧，不等了。”
舒尔曼开车和许晨一起回到家，舒尔曼上楼，吊顶的灯光能透过衬衫，显得他身体有些单薄，许晨看着这样的背影突然开口“谢谢。”
舒尔曼好像没听清一样扭头挑眉，许晨很郑重的说“谢谢。”
舒尔曼笑着摆摆手走了。
他该谢谢舒尔曼的。不管舒尔曼心里怎么想，他被迫为米勒尔提供义务服务后找他散心的是舒尔曼，带他去中央美术馆的是舒尔曼，乃至于今天如果不是舒尔曼他会和管家一起坐在餐厅，而管家是绝对不会叫他提前回来的，大概率会拉着他死等艾德里安，哪怕等到天亮。哦，因为他没有随身光屏无法付账，所以可能需要管家请他吃饭，如果管家不打算掏钱的话他还得饿肚子。
谢天谢地，幸亏有舒尔曼。
至于舒尔曼心里怎么想，那不重要，他已经学会了不奢求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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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的天气连吃饭都觉得难过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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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解决掉两个稽查员重新拿到自己随身光屏的时候看到了一连串的未读消息，少说有五六十条。
前几条是管家的，后面全部来自舒尔曼。
他拦了悬浮交通往约定的演唱会会场赶。太晚了，西餐厅的院子里是摆放整齐的酒瓶，没有一位客人。商务区的彩光都熄灭了，那些造型奇特的地标建筑没了灯光的衬托在黑夜里像匍匐的猛兽，好像要扯开利齿扑出来。
他大概迟到了五个小时，这不是他们约会中迟到最久的一次，但艾德里安没来由的心慌。
确实太晚了，他们可能回家了。
艾德里安转身冲进悬浮交通往家里赶，一路上压着最高时速冲刺，好像这样他能追回些什么。
许晨刚躺下不久就被敲响了房门，他不得已起身开门。
艾德里安站在门口。
许晨长吸一口气冷静心态才没在艾德里安面前摔上门。
少年有些语无伦次“我，对不起，但是今天下班的时候我们碰到了突击检查......”
许晨努力平静心态，他心里一团火气，在这个时候回想自己白痴一样等着的五个小时并不明智“艾德里安，我今天有点累，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说着随手就要关门。
艾德里安眼睛里明显的闪过慌乱，他伸手撑住房门，愣是挤了进去“本来都要下班了，我已经和同事说好了，但是稽查局的人突然来了，我不是故意叫你等的。”
等这个字突然点起了许晨的怒火“第九军区刚打完仗，谁会到你们头上找不自在？而且卡在下班的点开始稽查，他们好会找时间啊。”
艾德里安想开口辩解什么，许晨摆摆手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语气急促“整整五个小时，给我发个消息说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很难吗？你告诉我这很难吗？你看看光屏上管家和舒尔曼给你发了多少消息？你一条都没看见？”
艾德里安的声音里都是委屈“今天稽查局一来就说我是审讯对象，没收了我所有的通讯设备把我关到了审讯室里，我没法给你回消息。”
许晨产生一种被戏弄的错觉，他不可置信得看着对方“艾德里安，撒谎要讲基本法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目的明确的稽查我不信你这么快就能出来，没有查实的线索他们敢审讯一个高级军官？”
“我撒谎？”艾德里安的声线抬高“我什么时候和你撒过谎？我说了今天稽查局有人来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呢？”他着急起来“我迟到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啊？”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许晨咬着自己口腔内侧的软肉，想到舒尔曼翻的白眼，觉得自己的怒气像是炸出水面的鱼雷，他都气笑了“那你还很得意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艾德里安自知失言，拽住许晨的手腕，好像这样能给自己一些依托。
许晨看着艾德里安的黑眼睛，那双清澈透亮到能望进心底去的眼睛，让自己尽量冷静“艾德里安，我是抱着很认真的心态答应你的邀请，也怀着和你修复关系的希望，演唱会的邀请是你提出来的，等了五个钟没等到你，我非常失望。”
许晨的手腕被一把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