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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已经结束了。”
“屁!我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放弃,那就不可能是我的结局!”
看着面前的舒尔曼,许晨想到了站在拉斐尔面前的自己。
并不是没有人告诫过他。
他其实不太舍得让舒尔曼重蹈他的覆辙。舒尔曼足够聪明也足够耀眼,本该在中央星高高兴兴过一辈子,就算是眼高于顶也无伤大雅,没必要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吃爱情的苦头。
许晨看着那双眼睛就知道道理是讲不通的,爱情的吸引力足够致命,如同蝴蝶追逐花朵,飞蛾追逐光明,谁不希望转过头来的时候不必防备和顾及,在飘渺的时间有一方安定的港湾。
不撞南墙不死心。
许晨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舒尔曼在背后叫住他:“哎,回来,你的画。”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许晨头都没有抬。
“不行,这幅画是专门给你画的。”舒尔曼坚持把一个画框塞给他,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在包装的牛皮纸下,画布上的月亮笼着一层薄纱,似真似幻,画作中的月光如水,仿佛真的能流淌出来一样。
“我本来想选一个更好的时间送给你的,但是没有更好的时间了。”舒尔曼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开口时温热的气息吐在耳侧,声音羞涩又大胆:“亚特,你是我的月亮。”
许晨真难过,拒绝舒尔曼就像是拒绝过去的许晨,但他不得不去当这堵南墙“舒尔曼,你得换个人做你的月亮了。”
如果知道故事的结局你还会选择开始吗?
......
可是站在故事开头的人认定那不是自己的结果。
可是站在故事结尾的人没办法回到过去。
所以人们总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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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撒花!
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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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晨成功地换了办公室,但是没过两天,舒尔曼也跟着他搬了过来,理由是许晨工作繁忙,他可以帮着分担政务。
但是许晨知道文森特之所以答应大概率是因为舒尔曼呆在那里文森特不好意思上班的时候睡觉。
没了文森特,舒尔曼越发肆无忌惮了。
有旁人在的时候舒尔曼只是拿眼风扫他,现在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舒尔曼能盯他盯一整天。
“早啊,亚特,今天天气真好是不是?”舒尔曼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话来像是在唱歌。
许晨一声不吭坐在电脑前面。
“今天气温一下就升高了,昨天还有点冷,今天就要穿短袖了。”
“我今天注意到市政府门前的花开了一朵唉,小小的,是紫色的,很漂亮。”
“有一只云雀在招待所的屋顶里做了个窝,不知怎么地跌跌撞撞飞到我房间里来了......”
舒尔曼不停地说着有意思的事,许晨一句话不说地敲键盘。
如果不能得到回应就像是对着黑洞倾泻感情,没人能坚持太久。
而这已经是舒尔曼坚持的第二个月了。
果然,舒尔曼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亚特,和我说说话吧。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许晨继续当个木头人。
“我就快要回去了。”
许晨挑了挑眉:“恭喜。”
“唔,如果我要走了的话,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吗?”
“我该说的话都已经和你说过了。”
“把我当作普通同事也不行吗?就像你对文森特那样?”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我不能明知道你的心思还继续和你做朋友,那样对你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起码向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我啊。”
“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能克制自己不更近一步吗?”
舒尔曼愣了一下,慢慢把头低下来,过了一会儿从椅子背后面露出一双绿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声音里委委屈屈:“小气鬼。”
简直像是玩游戏输了的小孩子。
“我要回去了,但是我的猫咪没有人看,我在这里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你要照顾它。”话倒是说的理直气壮。
“抱歉,我没有养过猫,不会养。”许晨也拒绝地理直气壮。
“哼!”舒尔曼把头扭到一边去。
舒尔曼的飞机是个周末,许晨正在院子里浇花,舒尔曼从一辆悬浮器上下来,拎着那只白猫的后颈扔进了许晨的院子,随后“扑通”一声,落地的是猫咪的窝。
然后舒尔曼钻进悬浮器,悬浮器轰鸣一声,尾部激起一片尘土,几下就跑的没影了。
白猫站在自己的猫窝旁边,才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身上还落了点刚刚悬浮器尾部的灰尘,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
它晃晃尾巴,冲着许晨喵喵喵叫起来。
舒尔曼只在拉斐尔的预产期前几天回来,米勒尔比他回来的稍微早一些,不是没给艾德里安发过消息,隔了一天半回了一个字:忙。
再问你忙什么,艾德里安就说在忙最近一个雄虫买卖案件的保护伞。
谁知道真忙假忙,反正很多事情都可以拿来搪塞。
这些日子舒尔曼在Z786号行星潇洒自在,心里压根没往中央星放,是看到拉斐尔桌头的一摞资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拉斐尔再过两天可就要进手术室了。
“至于吗?父亲,元老院拿不拿你当人啊?”
拉斐尔带着他的金丝边眼镜,看着文件眉头直皱“雄虫抚养制度实行太久了,中间的大小利益错综复杂,不可能说废就废,包括元老院内部也有元老不愿意推行改革,只是敷衍了事。”
“安帕和我说过安德鲁元帅好像也有参与。”
“安德鲁都算是好的,他应该只是参与了集会,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之前的婚姻制度是为了高层利益的平衡,但是给现在的改革造成了很大的阻碍,能适用婚姻制度的家庭都已经和高等级雄虫缔结婚姻,而且这些家族几乎都在某一领域根深蒂固,雄虫数量的增加意味着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的双重损失,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毫无利好,雄虫协会和他们达成同盟,元老院的改革举步维艰。”
“这些事就不能缓缓?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
拉斐尔摇摇头,要尽快,改革派手里的筹码不多,汹涌的民意算是其中之一,如果现在妥协,年长日久,所有人都接受了现状,改革也就无从谈起了,所有的方案都会堆在元老院的档案室,成为历史中的一张废纸。
“那也不急于这一两天,工作是做不完的。”米勒尔走进病房,一把抽过拉斐尔手里的文件“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