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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乎的婴儿已经亭亭玉立在这里的时候,他喉咙像被人掐住了,紧巴巴地什么都说不出。

云琛也说不出话,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夏丰年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让她有些害怕。

气氛很怪异,孟燃林不明白这对父女的气氛怎么如此僵硬。

夏丰年半晌才卡出几个字:“……你蹲下。”

云琛同手同脚地蹲下。

“啪嗒”

怀里猝不及防地塞进了什么东西,速度很快,快到以云琛的眼力只能看见一道红光。

“……这,这是爸爸给你的见面礼。”

云琛看向怀中的礼物,瞳孔颤动——

这玩意儿是夏丰年的脑袋!!!

作者有话说:

嗐,这两天请假是因为突发事件,一朋友猝死了,好像是连加了五天班给放假被同事撺掇着去蹦迪,人就没了。

太吓人了,大家注意身体健康,我也要改改自己的作息了orz

云云:这爸爸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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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眷恋37

“快吃, 对你身体好。”

前方的无头身躯发出沉闷声响,像是整个人沉进水中,有人在岸边朝自己叫喊时的那种闷声。

云琛四肢僵硬, 觉着她应该出现了幻听。

夏丰年让她吃什么, 吃这颗脑袋吗?

被二者忽视的孟燃林实在看不下去这个诡异的场面, 他拿走云琛手里的脑袋, 拼接积木一样装回夏丰年的脖子上,打断对方对女儿热情却不靠谱的老父亲关爱,惹来一对白眼。

云琛如释重负,这见面礼过于特别, 她不太受得住。

她有些局促地看向夏丰年, 局促没有表现在面上,只是她自己知道内心这份情绪。

刚才为了接礼物, 她离夏丰年的距离很近。

她稍稍后退了一些,保持自己最舒适的距离。

“您好,我是云琛。”

毕恭毕敬,客气到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疏远的招呼。

孟燃林下意识看了眼云琛,昏暗环境下她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晰, 他又看向夏丰年, 心中有些担忧。

夏丰年不是人, 是个活了很久很久的石头。

孟燃林认识夏丰年那么多年, 要让他用一个词来形容对方,那便是“喜怒无常”。

夏丰年极度我行我素, 非常厌恶束缚, 他性格就是飘浮在天上变化不定的云彩, 锁得住他的只有云中舒。

他和云中舒能生下孩子, 真的是一个奇迹。

孟燃林记得很清楚, 云中舒怀孕期间,夏丰年对他说过,他想要一个和云中舒性子一样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出生后会给云中舒添麻烦,那他就亲手解决掉小孩。

夏丰年说得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云琛现在的性子和模样,同云中舒比,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孟燃林很是担忧,云琛这番表现会惹怒老夏,思绪不过一瞬,他不着痕迹地右移几步,稍稍挡着点少女,又细细观察面容依旧年轻如初见时那般的娃娃脸青年。

夏丰年先是面无表情,随后他动了。

孟燃林见夏丰年收回左臂,在身侧鼓捣半天,他右手捏拳,拳头里藏着东西,只露出一小节紫色。

似乎是块布料。

拳头展开,青年左手也动了。

云琛注意到孟燃林的紧张,也看向夏丰年的动作。

紫色布料被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各捏起一角,用力一甩,甩出一条方形手帕的形状。

夏丰年捏住手帕一角,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非常慈爱道:“我的囡囡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晓得用敬语和陌生人打招呼,也知道不能随便靠近陌生人,爸爸现在十分感动!”

夏丰年:“爸爸这个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容易感动。”

他擦完眼角,又把手帕放在鼻子前,擤了个极其响亮的鼻涕,又随意地扔掉手帕。

云琛:“……”

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素未蒙面的父亲的强大又神秘的身形碎掉了。

与之一同破碎的还有云琛的紧张和不安,夏丰年再招呼她过去的时候,她步伐褪去沉重,变得轻松。

云琛依旧半蹲在夏丰年跟前,这次她敢近距离直视对方。

作为她的父亲,夏丰年太年轻了,瞧着甚至比余哥还要小上几岁,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

面前的人忽然抬手,但因为他身上压着的城市,他上半身无法抬得太高。

他似乎想摸她的脑袋。

云琛立马把头低下,以便对方动作。

头顶微微一沉,云琛双眼泛酸。

压在头上的大手先是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又左右揉动,掌心似有温暖传来。

“囡囡是个大孩子了,这么多年过得好吗?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爸爸……”

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云琛明明用力睁着眼睛,一点也没用力眨,可那眼泪就自己滚了下来,根本不受控制。

她告诉过自己很多次,她不再是个孩子,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情绪一直把控得很好,即便在小破城面前也极少再哭。

她明明还不熟悉夏丰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听见那句话时,她眼泪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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