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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乃是故意引他下坠!这屋侧并无耳房,便是姚川轻功过人,没有着力之处亦是无计可施,他只好翻身弓足,又跃至那后院之中。

只是这回院中木桩没有动静,反倒是前厅传来一道清越女声,那人言道:“远客既来,又何必动粗呢?”

姚川转头一看,果见阶上之人便是白玉莲,只是她身侧却立了位清瘦身影,这人虽男肖女,五官艳丽非常,自然是怀王府内那位男宠问琴。

他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心中念道:难道林邑算错了,此人仍是心向白玉莲?这般却是不妙了。

白玉莲朝叶项鸣一笑,说道:“还不快些下来,如此站在屋顶像甚么样?”

她说话时眉眼温柔,看向姚川后却是闪过一丝杀意,她笑道:“姚兄弟果真武力过人,你若是真动手,只怕我姐弟二人都要做你刀下冤魂。”

姚川却讽道:“若论心狠手辣,小弟哪比得过嫂夫人,连亲夫幼子都可痛下杀手。哼,钱家数十口冤魂还在地府等着你呢!”

白玉莲笑意不褪,回道:“我死后该剐该杀,便不劳姚兄弟操心了,只是——你若是不肯束手就擒,你那情人便要死在我手中了。”

姚川双眸一眯,冷声道:“你说甚么?”

白玉莲拍了拍手,她身后厅门渐渐打开,只见林邑双手被缚、脖上正被一把长剑抵住,他身侧一汉子解开他穴道。只听那人喊道:“川哥!别管我,你自做你的——”

他话音未落,又被点了哑穴,只好张大嘴巴朝他说话示意。

姚川眉头一皱,只觉这事怪异的很,林邑出现在这处的确令他吃了一惊,若按昨日计划,他应与林英在一块儿……而且这人适才话语,实在不像他往日风格。

他抬眼细辨几眼,又冲白玉莲说道:“你随便捉了个人便要来唬我,谁知他是不是你差人易容的?”

白玉莲笑道:“姚兄弟若是不信,我也没有法子,大不了我先杀了他,你再将院中几人全杀了了事——只是我们的命不重要,你这小情人若是死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姚川目露戾色,他抬眼望了望白玉莲身后,又见林邑不动声色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心下一定,便将饮血刀抛在身侧,问道:“你待如何?”

白玉莲扫了眼他身前宝刀,又摆了摆手,她身后一高壮男子便走至姚川面前,将一玉瓶递过。她道:“姚兄弟武艺过人,便是没了宝刀亦可单手擒敌,不若——先服下我这药丸,一刻钟后,我自会放你与你的情人团聚。”

姚川冷哼一声,将那玉瓶接过,打开一看,见那瓶中乃是一枚红色药丸,他面不改色,只将药丸吞下。一刻钟后,他又将宝刀收回腰间,直直朝林邑走去。

白玉莲身侧几人还想上前阻拦,却听她道:“两个废人还管他作甚,带他们去下房,你们守在外面便可,若有异动,直接杀了了事——总归今夜我要以这几人的头颅来祭我爹娘!”

姚川面上虽冷静,可他服下药丸后便觉内力空空,心头也有些发慌。反倒是身侧林邑趁人不注意,拿手扯了扯他小指,那人哑穴未解,现下倒是乖巧,只是姚川气他以身涉险,将手抽了回来,也不再理他。

二人被一路压送,最后进了一间破旧柴屋,此地阴湿脏乱,看来白玉莲是真把他二人当作畜生关押了。待身后几人出门后,姚川才皱眉问道:“你不是与林英姑娘在一块儿,怎的会被白玉莲捉住?”

林邑却用手指了指嘴巴,示意自己被点哑穴、口不能言,姚川无奈摇了摇头,又双指蓄力解他穴道,只是他现下内力尽失,试了多次才解开穴道,又听林邑轻咳几声,回道:“川哥可是生气了?”

见姚川不答,他又轻笑道:“我昨日之言川哥倒是记得清楚,只是我现下就在你眼前,你怎的又不搭理我了?”

姚川叹道:“我二人皆是内力被封,若按你之所望,又待如何?”

林邑笑道:“戏台已经搭好,只是现下人未到齐,所以仍需川哥委屈片刻。”

他双眼一转,又俯身凑近姚川耳畔,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姚川目露讶异,回头问道:“果真如此?”

林邑颔首,自得道:“他姐弟二人必有后招,若我不出现,只怕川哥也得恶战一场,是输是赢还未可知。”

姚川想到叶项鸣癫狂神色,心中也不由信了三分,又道:“这院中机关颇多,他们确实早有准备。不过,适才问琴可是站在白玉莲一边,你留的后手当真有效?”

林邑笑意一收,轻叹道:“我心中也是未知,不过……川哥,以我二人目前处境,也只有赌上一赌了。若是此番仅为江湖私斗,我又何必用此险招?可怀王已经出手,我必须在今夜做个了结,不然即便你我杀了柳家姐弟,后半辈子也得躲着朝廷追杀。”

见他神色肃然,姚川也不多话,反倒是林邑瞧了瞧四周,挑眉道:“川哥,你瞧我们所处之地,像不像官府的地牢?”

姚川四望而答:“的确像,看来白玉莲是刻意为之。”

林邑冷哼一声:“这女人真是刻薄——她说今夜要砍下我二人头颅祭拜父母,看来现下不杀我们,也是想叫咱们体会体会她爹娘生前所受的牢狱之苦了!”

他口中喋骂不休,突听的门外一阵响动,只见那木门又被打开,门口凶恶汉子又领了一人进来,姚、林二人定睛一看,皆是心中一喜。只因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不久前才见过的怀王刘霖!

这人一身华服,与这阴暗之处极不相衬,可他却不以为意,反而朝他二人冷冷一笑,说道:“看来本王与林少寨主果真有缘,几日不见,竟又在此地相遇。”

林邑却不理他,只转过身对姚川低声道:“现下人已到齐,看来好戏马上便要开始了。”

姚川见他面露喜色,又思及这人先前设想,虽嘴上不说,心中也暗自佩服此人计谋,他双眸一敛,回念起林邑昨夜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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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里,青州客栈。

林邑悠然而坐,对面便是姚川,左、右两侧则是昆清与林英。

他右手沾了酒水,在木桌上虚画几笔,只将青州分舵各处方位简要标记,又朝那三人说道:“诸位不如猜上一猜,叶项鸣会在哪处下手?”

林英双眼一眯,道:“他在分舵呆了半年,想必早已做好万全之策,只怕其中处处皆是陷阱。”

林邑赞许道:“不错,他二人皆是谨慎之人,况且要对付的乃是川哥这般的高手,定然设了不少机关……而且,只怕不只是半年,栾师叔那病也来得太凑巧了些。”

姚川抬眸看他,见林邑一副笃定之态,口中不由叹道:“他筹谋多年,倒是把人心摸了个透彻,而栾师叔自病重后便不知去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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