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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陈沐超发消息:[……]
陈沐超立即很八卦地问:[得手了?]
苏鸣:[流泪.jpg并没有,他把我一个人扔在房间里,自己出去了,快两个小时还没回来。你说他是不是跑了?]
陈沐超:[不至于……]
苏鸣:[我好失败,我以后画不出来好的小黄漫了,画出来的东西都是没有灵魂的。]
陈沐超:[不会不会,你有那么丰富的理论知识,你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多多理论联系实践。]
苏鸣:[要不然试试强制爱好了?不过我打不过他啊,妈的!]
陈沐超:[……苏老师,冷静。]
苏鸣:[流泪.jpg我恨直男。]
陈沐超:[加油.jpg]
闲聊一会儿,苏鸣实在是坚持不住,昏昏欲睡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鸣觉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听到敲门声响,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邹北远身上带着湿气走进来,手里拎着个袋子,袋子里面是两个打包盒。
他眼睛没看苏鸣,只把吃的放在小木几上,说:“我问了老板,他说镇上这家烧麦和豆腐脑很有特色,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苏鸣戳了戳他被雨水打湿的肩膀,让他看自己,然后用手语问:你吃过了吗?
邹北远垂眼看他的手,又很快把视线移开:“我不饿。”
苏鸣还想说什么,但是邹北远一会儿看床,一会儿看手机,就是不看他。
苏鸣觉得有点无趣,自己坐下来吃东西。
一直到晚上睡觉,邹北远都是这种奇怪的状态,令苏鸣感觉到很明显的疏离。
苏鸣甚至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邹北远了。
但是邹北远又帮他洗了衣服,所以苏鸣推测,邹北远突然的低落应该不是因为自己。
上次一起睡,是同一张床、不同的被子。
这次直接睡了两张床。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下一次他们要是再出来过夜,可能就要住两间房了。
夜已深,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房间里的灯关了,光线很暗。苏鸣看到邹北远斜靠在床头,手机屏幕还亮着。
犹豫了一会儿,苏鸣发消息过去:[你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随后立即听到邹北远手机震动。
过了几分钟,邹北远回:[没有。]
苏鸣:[有。]
邹北远顿了一会儿,回:[睡吧。]
就是不开心,好明显。
苏鸣接着问:[为什么不开心?]
邹北远:[没事。]
苏鸣难得地对他有了点脾气:[有事。你不说我睡不着。]
这次邹北远沉默的时间更长。
他删删减减地打字:[我刚刚知道我的一个朋友骗了我。]
苏鸣:[骗了你的钱吗?]
邹北远:[不是。]
苏鸣:[你因为他骗你而有什么损失吗?]
邹北远:[没有。]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苏鸣试着安慰:[欺骗都是有目的的,如果他对你没有目的,那就是他由于某种原因而向你隐瞒了真相。这不叫骗你吧,或许别人是有什么苦衷。]
苏鸣侧躺在床上,捏着手机看向邹北远,邹北远也正看向他。他们在黑暗中对视片刻,邹北远移开视线,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苏鸣同步收到消息,邹北远问:[会是什么苦衷呢?]
……这我哪儿知道?
苏鸣只好按照常理推断:[既然不想让你知道,可能就是怕你担心或者是怕你知道了乱想,你朋友是不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
有什么困难吗?
邹北远心想,我这个朋友从小听不见声音,家人对他漠不关心,十六岁才做人工耳蜗。不会说话,十八岁开始独自生活,自己要负责自己的全部开支。
生活上确实有很多困难。
邹北远:[嗯。]
“嗯”又是什么意思?然后呢?
苏鸣还准备要说什么,却见邹北远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了。
这是不想跟他说话了吗?
好怪,苏鸣想,你被别人骗了为什么要对我冷淡。
又不是我骗了你。
那个人是很重要的朋友吗?重要到会影响邹北远跟自己在一起的心情?
苏鸣在心里叹气,直男的心思好难猜。
觉得有点烦,他把人工耳蜗摘下来,跟手机一起放在床头柜上,翻过身背对着邹北远。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客房服务送了他们烘干的衣服过来,邹北远穿着浴袍开门去拿。
雨已经停了。
隔壁房间带小孩儿的一家人起了床,两个小男孩在走廊上嬉戏打闹,动静弄得很大。
苏鸣没被吵醒,还睡得很沉。
邹北远关上门,回到床边坐下。
金灿灿的阳光被窗帘布过滤,柔和地照进房间里,使人产生一种温馨的错觉。
苏鸣仰面躺着,黑色的发丝铺在枕头上。他好像睡得不怎么舒服,眉间微微皱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邹北远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人工耳蜗,知道苏鸣这时听不见,但还是提高音量叫了声:“苏鸣。”
果然没反应。
手机响了,邹北远拿起来看,是邹静南。
“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啊?”邹静南在上课之前给她哥打的电话,“好奇得我一晚上没睡着,快点告诉我!”
邹北远:“没谁……”
“果酱漫画的男性作者,叫得出笔名的那几个我都知道,你告诉我,我帮你查。”
“算了,”邹北远说,“我不想知道。”
昨晚他打电话问邹静南,画bl漫画的男作者是不是gay。
邹静南说有的是有的不是,还有几个男性作者已经结婚生子,是纯纯的直男,画耽漫只是他们谋生的手段而已。
“我以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邹静南觉得她哥有点莫名其妙,还这样说了她哥两句。
当时邹北远心情复杂,不小心说漏了嘴,被邹静南猜到他身边有朋友是果酱漫画的作者,因此邹静南非常想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当然不会告诉邹静南,他那个朋友就是疏雨鸣金。
因为按照邹静南的尿性,她知道后绝对立马就会从学校里跑出来见苏鸣。
看一眼时间,邹北远提醒道:“你还不去上课?要迟到了。”
“已经在上课了,”邹静南压低声音,不死心地说:“那你给我提供一个线索,我自己猜。”
“好好学习。”邹北远冷漠地回答,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已经因为自己先入为主的印象错过一次真相了,这一次邹北远要自己搞清楚苏鸣的性取向。
还有,那家伙根本就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