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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留住他,他父母给他取名“栖”。谢栖的栖,不是燕雀筑巢,而是凤栖梧桐。他像他父母期望的那样,成长为惊才绝艳的谢氏子弟。他是最有教养的绅士、是最温柔可亲的朋友。他是这个叫林湛的人,三十年来人生中最美好、最惊喜的意外。
谢西的存在本身,就是林湛最好的礼物。我将永远记得有人曾经送给我一条巴哈马来的小鱼,也将永远记得曾经有人恶作剧般带我偷偷潜入三十楼。我会永远把这个体贴又浪漫的、孩子气的绅士当作朋友。谢西永远也不需要知道那个下午,我和他的叔叔谈了什么。
谢西很好,所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做不成他的鹤。
第16章 告别
“林湛?”
我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有个陌生女人站在我身侧。她穿着一身饱和度极高的粉色西装,金发梳成马尾扎在脑后,十分干练,又五官深邃,看起来是个外国人。我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她似乎一直跟在管虞身后……可我并不认识她,“Honey,请你帮我一个忙。”她微微一笑,汉语讲得十分流利。
她说完,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双臂抱胸,主动做自我介绍:“Julian真是什么都不让你知道……你现在所在的这家齐天影业呢,老大是Julian。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混蛋。我嘛和你一样,给他打工咯,勉勉强强算是老二。”她话还没说完,简彰忽然从外面推门而入,很客气地问她:“您怎么来了,副总?”简彰瞥了我一眼,说:“如果是我的人工作上出了差错——”
她摇摇头,拍拍简彰的肩膀,说不要这么紧张,只是要借你的人一用。我这才发现她人有多高挑,简彰身高估计有一米八,而她可以和简彰平视。“走吧。哦对了,你可以叫我Rachel……”她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半搂半扶地把我裹挟出去。简彰站在原地,皱着眉,不甚赞同地看着我们。他不敢和Rachel硬杠,所以只好瞪我。
Rachel带我上了电梯直奔八十层,一路上也没和我说话,只顾着低头看手机,然后嘴里嘟囔了几个词,颇为苦恼地挠挠头。八十层其实划分为两块区域,西区属于管虞的私人办公室,面积很大,外间用来办公,里间是按照起居室建造的,厨卫卧室一应俱全。东区属于前台和其他工作人员,比如管泽管渊,还有他的法务代表、起草人、保镖等等。
到了八十层,Rachel带我到他办公室,然后给我一份文件,说:“务必让他今天就签掉。Please,嗯?”说完,她在我不知所措中,甚至没有敲门,直接进了管虞的办公室,“Surprise! Julian.”面上还带着微笑,语气却已经不耐烦,说:“你嘅BB到咗,依家好返工咩?”
管虞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说:“做乜?出去。”Rachel转过身,冲我微笑,然后揉揉我的头,把我推进去,还不忘用口型对我说:签字。门关上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拿着文件放到他办公桌上,说麻烦管总签字。管虞精力向来很充沛,此时看起来却有些不济,头发也不像平日那样往后梳得一丝不苟,似乎只是随手理了理。
他估计晚上睡在齐天,沙发上有他助理送来的换洗衣物。
“过来,林湛。”他揉了揉眉心。我已经站在他办公桌前了,本打算放下文件就走,但是他这话一说,我就只好站到他身边去。由于他坐着,所以只能仰起头看我。事实上,我很少这样俯视他,因为机会很少。虽然我怕他,但是客观而言,管虞的样貌确实是万中无一的,放在一堆因为纵欲无度而大腹便便和秃头的企业老总中间,更加漂亮夺目。
如果他没有做那些事,我或许还会在某个偶遇的瞬间,心中暗自赞叹这样龙章姿的人物。管虞抓着我的手,顺势把我拉到他腿上,按住我的脑袋亲我。我只知道他爸爸姓纪,是新闻联播里常驻的那个名字,却没有任何关于他母亲的资料。管虞的五官,初看是惊艳,但是靠得近了看,可以发现基因藏着的细微又隐蔽的痕迹。他的眉毛和睫毛都比一般亚洲人要浓密,灯光一打,侧脸下颚线非常清晰,是摄影师青睐的那种欧美模特的脸型。
我一只手扶着椅子,一只手攀在他肩膀上……这个姿势实在累人。他闭着眼睛,静静贴在我唇上,眉宇间带点疲惫。哪怕管虞现在看起来非常安静、甚至是温和无害的,但是我很清楚这个人有多危险,所以不需要对他有丝毫心软。他睁开眼,搂着我的腰,手伸进衬衫里揉捏。我顿感头皮发麻,虽然这里是他的私人办公室,可是我还要下去上班。
“管总,你不……啊!”我还没说完,他已经松开我,让我跪在地上,把我的脑袋往下按。我心中叹气,如果今天他不尽兴,估计不会签文件。然后Rachel还会到十三层来找我,简彰当然无法找副总的晦气,却一定会来找我的麻烦,到最后所有的关键都在管虞手里。
我低下头,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他大概洗过澡,所以味道并不难闻,我双手按在他大腿上,张嘴把那根东西含进去。起初只能含住一个头,唾液濡湿以后才顺畅一些,可以吃进去一半茎身,但是这种腮帮子被撑满的感觉十分不好受,我来回动了几下,嘴巴就有些酸。管虞伸手抓着我的头发往下按,顶得我嗓子眼一阵反胃。他挺腰在我嘴里抽动,不知过了多久,拔出来的时候,我感觉下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捂着喉咙、靠在他腿上拼命咳嗽。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帮他弄干净,整理好衣服。管虞就势拽着我的胳膊、拉我起来,说:“你走吧。”他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字,神色很平淡,似乎也没从这件事情中得到多大的快感。他拨通电话后冲着话筒那头冷笑,说再有下次,炒你鱿鱼。办公室太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都一清二楚,Rachel讲了一长串英文,最后说:“死鸡撑饭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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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辑室外,陆野和他老婆在吵架。
“我说剪就剪。”苏慕云神色自若地拦在门口,不准陆野进去。事实上,做导演和剪辑这行的一直有个笑话,妻子问做导演的丈夫,说你一天一夜没回家,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丈夫感到委屈,说没有啊,我和我的剪辑师在一起。由此可见这两者间工作交流有多么频繁。剪辑师比起导演,向来不为人知。然而一部成功的电影背后,一定站着了不起的剪辑师。
可以说陆野和苏慕云算是金童玉女、夫妻搭档。
我站在走廊里听了会儿,无非是陆野觉得影片里从门口到房间这一段要保留下来,而苏慕云觉得这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照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