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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在走廊上撞见夏江,谢叔叔教我还手,打了他一巴掌,那次后就对谢叔叔挪不开目光了。”
谢究白若有所思,他突然想,会不会是因为他穿书,对这个世界的人物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毕竟前几世他都从没觉得宴辞喜欢他。
所以这一世,会不会是宴辞作为书中的人物,觉醒了自我意识什么的。
这种离谱的事儿换做以前谢究白也不信,但他都能穿书且轮回几世,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想清楚这一点,谢究白心里说不明地松了口气。
又觉得刚才的自己愚蠢又可笑,竟然在一个不科学的世界,试图让宴辞给出科学的解释。
穿的这本书内容他也知道,原书中根本没有宴辞喜欢原主的剧情。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确认,宴辞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
谢究白眉眼晕开一抹笑:“回家吧。”
宴辞看他笑了,心里发软:“嗯。谢叔叔弄清楚想知道的事了吗。”
谢究白:“算是吧。”
这件事弄清了,他才好跟宴辞继续往下开展。
谢究白没发觉自己心情愉悦了许多。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宴辞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点。
谢究白似乎开始经常给他奖励,让他尝一点甜头。
但他却觉得,这些糖没有以前的甜。
要具体说的话,那就是谢究白只是给了他甜头,但却没有给他情感共鸣。
在又一次宴辞帮谢究白按摩完毕后,谢究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姿态慵懒:“奖励。”
宴辞直勾勾地看着他:“谢叔叔给我奖励,谢叔叔开心吗。”
谢究白顿了下:“开心吧,因为开心,所以给你奖励。”
他正要收回手,却被宴辞一把抓住。
男生的手要比他的肤色更深,且掌心厚实,被这样的手握住时,既有一种安全感,又莫名觉得危险。
宴辞:“真的吗。”
他垂下眼有些受伤。
很明显,现在谢究白给他奖励,变成了一种仪式,并不像以前那样单纯。
他记得第一次接吻时,谢究白说他乖,给他奖励,那时谢究白的眼里,含着压不住的对他的欲望,哪怕还是做为给予方,谢究白自己也是开心的。
但现在,他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谢究白心想,小孩儿还挺敏锐,这样都能被察觉到。
他确实在有意控制自己对宴辞的感情,不让那点喜欢更猛烈的发酵,因为他讨厌失控。
只有将情感维持在目前这个程度,让他游刃有余,进退皆可,他才会觉得安全。
谢究白随口糊弄:“别多想了。谢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撒谎时,总是下意识眯起狭长的桃花眼,嘴角勾着一点笑,很温柔的样子,迷惑性也拉满。
但宴辞却不信,他感觉谢究白在有意控制对他的感情。
这让他有点受伤。
好不容易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看到一点进度,他怎么心甘。
宴辞垂下眼沉默了半晌:“好。”
他出了房间,把门关上,一个人蹲在墙角,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旁边在窝里咬着玩具玩儿的小白,突然朝他啪嗒啪嗒地跑过来,用小小的脑袋蹭着宴辞的脚。
宴辞把它抱起来,轻声说:“谢叔叔是个骗子。”
小白半张着嘴朝他傻兮兮地笑,尾巴摇得飞快,宴辞又笑了;“可是很喜欢谢叔叔,那被骗一下也没什么吧。”
小白高兴地舔了舔他的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宴辞用脸蹭了蹭小家伙软乎乎的毛:“我们要想个办法,让谢叔叔拒绝不了我,情不自禁喜欢上我……”
他话说道一半,突然怔住,随后从耳朵开始,一抹绯红迅速蔓延到他的脸,最后连脖颈都变得通红。
宴辞猛地把头埋在小白的肚子上。
糟糕,光是想想谢叔叔喜欢他,就感觉好不得了。
心脏像是装了弹簧,砰咚弹到了嗓子眼,又缩了回去,然后继续反复。
半晌后,宴辞从地上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地去给小白拿狗粮。
从谢究白的房间里出来,到现在为止,不过十来分钟,他就把自己哄好了。
宴辞喂完了小白,又去给谢究白做食疗的药膳。
组织派给他的任务,才完成到一半,但因为中途他协助一个伙伴,完成了另一个红榜任务,且做出的贡献重大,所以组织决定,提前给他提升级别。
前几天宴辞已经向组织提交过了申请,想邀请那位来给谢究白治病,流程已经走完,那位已经同意,说是很快就会到A城。
为了方便后续治疗,现在宴辞每天都会给那位汇报谢究白的身体状况。
可能是这两天宴辞回来了,谢究白每天三顿都吃得很好,虽然还是会半夜疼痛,外加吐血,但状况稳定了很多。
不像之前那样,看着就像随时会碎掉的琉璃瓶。
到了晚上,因为最近天气巨变,谢究白突然又不舒服了,浑身刺痛,五脏六腑都像是灌了硫酸一样。
他疼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滚。
宴辞像是有所察觉一样,推开了他的房门走了进来。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小兽一样蜷缩成一团的谢究白,满眼心疼。
伸手轻轻替男人撩拨开额前的碎发:“谢叔叔,又不舒服了吗。”
谢究白有气无力,呼吸缓慢又粗重:“你去睡吧,在这儿也没用。”
横竖跑了那么多医院,医生都说没办法治,估计这一世也只能等死了。
宴辞心里骤然刺痛,他很讨厌这种看着爱人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谢叔叔,让我陪着你。”
窗外是暴雨夹雪,屋内都能听见狂风暴虐的嘶吼,这种天气,起码已经零下十度了。
谢究白费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容易着凉,回房间去吧。”
宴辞执拗地摇摇头。
谢究白无奈,他知道这人一旦打定主意,是赶不走的,像以前那段日子一样,即便宴辞白天工作累到疲倦,还是会守着他一整晚。
他撑着力气往床里面挪了点:“上来。别着凉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两人睡一起了,上次宴辞很乖,所以这次谢究白才会对他容忍度这么高,没有怎么犹豫。
宴辞乖顺地脱了鞋,挨着他躺下。
两人面对面,宴辞就那样直白地看着谢究白痛得五官扭曲,他心里跟被刀子剜一样。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拍着男人的背,一下一下节拍很慢,安抚似的。
谢究白躁动的疼痛,好像真的有所减轻,他呼吸逐渐变得轻缓,僵硬的身体也逐渐舒展开。
宴辞柔声说:“谢叔叔,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治病了。”
谢究白半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