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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捏在一起轻轻搓揉,传达出主人轻快的心情。哪一面才是真的呢,这人怎么浑身都是戏?
杰西卡偏过头,把注意力放到庄家位的乔瑟夫身上。老人木木地捏着手牌,眼神浑浊,皱纹像是凝固在皮肤上,难以从他身上获取信息,只能猜测他是不是比赛中途被赌注吓到老年痴呆发作。好家伙,又是一个奥斯卡影帝级别的。
杰西卡撇撇嘴,“没这么简单结束的。不过,还要做好准备,一有异变我们就出场。”
乔鲁诺点点头,“露子拿了汽油等在仓库了。”
普鲁托赌场八守则,可没有哪一条不让他们破坏赌场的公共设施啊。
乔瑟夫这一轮选择了暗注,内维亚被另一个男人拦住比牌。
一个男人朝着乔瑟夫张望,他此前投了明注,看过了自己手中的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跃跃欲试,一只白嫩的手拦在他面前。藤峰有希子笑容明亮,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先生,请摊开你的牌吧。”
藤峰有希子的牌不大,只是普普通通的对子。可是被她拦下的男人手上捏着一副同花色的梅花AKJ。下场的女人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时在工藤优作脸上亲了一口,“交给你了呦,我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工藤优作嘴角懒懒挂上笑容,未婚夫妻恩爱的模样看得周围的人直咬牙。毛利小五郎暗自握拳,“臭屁小说家,我也想......”
“你想什么?”妃英理幽幽地道。
毛利小五郎把剩下半句“让英理在外人面前主动亲我”吞了进去。
藤峰有希子出局。乔瑟夫、提姆、工藤优作、内维亚进入下一轮。
场上的人越来越少。提姆点着手里的牌。他的余光看到杰西卡正暗戳戳地观察自己,干脆转过头对她露出自己屡试不爽的亲和笑容。
杰西卡脸色一黑,头扭到一边去。这种熟悉的资本家笑容非常眼熟,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中间缺了很多人,提姆左边是一个穿了西装的中年男人,再过一位是工藤优作。他的右边是一个穿着花衬衫,胸口带着浮夸花环的青年。
虽然西装男和花衬衫都有在极力掩饰,能进到这一轮的参赛者大多数都对炸金花的比赛规则有些了解,不会轻易用表情出卖自己,但提姆还是看出他们的兴奋。
西装男藏在桌子下的右手不停摩挲着自己的膝盖,在拿到牌的那一瞬间他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手里一定是三张好牌,而且是能站在场上顶尖的那种。
花衬衫从进场开始就一直在抖腿,随着比赛一轮轮进行,他抖腿的频率也越来越快。现在的频率快到提姆觉得他手下的桌子都在打颤。他也拿到了好牌。
提姆手上的牌很特殊。这两个人,谁的牌更好?
他的目光在半空中和工藤优作撞上。小说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移开了视线。
这个人和他们是一边的。提姆做出判断。内维亚这一局弃牌了。乔瑟夫手中牌的大小超过了和他比牌的人。
提姆转向西装男,“你手上是什么好牌?”
西装男嘴角用力抿住下撇,“不好也不坏,你可别和我赌。”
提姆的蓝眼睛里闪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光芒,“那我就和你比。”
西装男突兀地勾起嘴角,“虽然能走到这一步,你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小孩子,确实很好骗。”
西装男的牌面翻转,黑桃A红桃A方块A,是豹子牌,炸弹。
提姆也笑了。他手里捏着的三张牌恰恰好是方块2红桃3梅花5。花色不同的235,这副牌在任何情况下都只能烂在手里,甚至比妃英理打出的牌还要小。
除了一种情况,特殊牌对炸弹牌,特殊牌更大。
“谢谢。”他温和地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比吧。”工藤优作对花衬衫说,“他们翻出豹子牌的时候你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你不自觉掐掉了花环上的花朵。”
花衬衫低头看去,他的花环缺了一小块,被掐烂的鲜花落在他脚边。工藤优作把下滑的眼镜往上推,“你在庆幸吧,庆幸自己没有碰上豹子牌,所以我猜你是同花,或者更大一点,同花顺。”
工藤优作往赌桌另一端瞟了一眼,内维亚刚和人比完,成功晋级。只要没人找乔瑟夫比牌,老人弃牌就可以顺利进入下一局。下一轮比赛,就只剩四个人了。
他翻开自己手上的牌,顺子方块6方块7梅花8。
花衬衫的牌果然是同花顺,黑桃789。
工藤优作离桌,他只能将乔瑟夫送到这一步了。
桌上还剩四个人。乔瑟夫、提姆、花衬衫和内维亚分坐在长桌四处。荷官打了一个响指,长桌在眨眼间缩短,将他们四人拉到一起。
现在这是一张方桌了。老人、少年、男人、女人,每人面前摆着三张牌,沉默地对视。
四个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明注。波浪纹的扑克牌背面朝上,在小小的方桌上迭成一道朝向所有人的浪花。
内维亚抬眼,她对面坐着乔瑟夫,老人在靠背椅里缩成小小一团,身形佝偻,“你从来没有主动和人比过牌,这一轮你还能弃牌吗?你想和谁比?”
乔瑟夫拖长了声音,“啊?你想和我比吗?”他脸上皮肤松弛,眼角下垮,像是被岁月压弯了脊梁。他摸着桌子,将牌往前推,“我的牌是对子,667,你要和我比吗?”
内维亚镇定的表情僵住,这老头在干什么啊,真的老年痴呆了吗?
她手中的牌是77J,比对子的话,正正好比乔瑟夫大一位。
乔瑟夫说的是实话吗?老头子最初坐在赌桌上,根本没人想到他能留到现在。诚然,场上有几个人在有意帮他,但自己心里没点算计,他是决计走不到这一轮的。
他是在诈内维亚吗?或许他手上的牌比这更大,就等着内维亚主动去挑战他。
内维亚的小指蜷起来,乔瑟夫表情不变,像是怕她听不见,又问了一句,“667,你要和我比吗?”
等等,万一他是在虚张声势,等着内维亚弃牌呢?他为什么要一直重复667,他的牌是不是比667更小。
内维亚掐住掌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仔细看乔瑟夫的表情,看不出什么。
她的视线下移,落到乔瑟夫的手上。他的拐杖上次被折断了,这次带了一根新的拐杖过来。
拐杖应该是街边随便买的,握柄部分有些毛毛刺刺。乔瑟夫结满茧子的粗糙大手在上头摩挲,将刺头部位扣掉,在原本光滑的握柄上扣出一个坑。
乔瑟夫又问了第三次,“我可是直接把我的牌告诉你了,小姐。”他的手盖在拐杖被扣出坑洼的地方,粗大的指关节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