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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色的泡沫飘出来，透明的泡泡悠悠朝一个方向飞去，“艾蕾就在冥界七重门后面沉睡，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带你过去找她。”

***

迦鲁拉之灵挥动利爪，好比利刃的爪尖割裂空气，崩碎石桥的路面。

索隆手持双刀，嘴里咬着和道文一字，身体下沉架住迦鲁拉之灵的利爪。两股力道僵持不下。

趁着这个机会，杰森抽出枪，指尖的戒指点燃火焰，流进枪管钻进子弹中。压缩了岚之炎的子弹从一人一灵对峙的空隙间滑过，击穿迦鲁拉之灵的头盖骨，火焰炸裂成一朵灿烂的烟花，在上面留下一个两拳大的创口。

爆炸形成的烈风刮动索隆耳边的水滴耳坠，剑士手臂上的肌肉隆起，趁着迦鲁拉之灵泄劲的空隙，向上跃起挥刀猛斩，“贰斩·登楼！”

两道刀光并列，沿着幽灵的表皮一路切割，上升势头已尽，剑士在半空中扭转身体，双刀向下，“贰斩·应登楼！”

幽灵庞大的身体被切成几瓣，在哀嚎中化作尘烟。第二道石门在烟尘中闪了闪，沉声发问，“且问罪孽深重之人，与其他事物的羁绊联合即为人生。没有他人，就不会有自我。被塑造是人类的命运，谁是你人生的塑造者？”

索隆思考片刻，手指漫不经心地拨着刀镡，他沉声道，“古伊娜。”

这个问题杰森想也没想，一口答出。他有了朋友、长辈和亲人，有实力可以保护自己、帮助别人，这些都是在遇到那个人之后改变的。那个人的名字是——

“布鲁斯·韦恩！”

话音刚落，杰森耳侧拳风袭来，他险之又险侧头避过，低沉听不出特征的电子音道，“不是蝙蝠，怎么可能是蝙蝠。”

高科技装甲覆盖全身，电子头盔下不知是谁的脸，幽幽蓝光取代了能看出情绪的眼睛。

杰森前翻滚狼狈地躲过他的攻击，男人在一击落空后没再向前，只站在原地。

杰森慢慢站起来，紧惕他的一举一动，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毕竟这就是灰烬尚存召唤过来的“杰森·托德”。

【灰烬尚存（Ashes Remain）】

——【阿卡姆骑士（Arkham Knight）】。

杰森半是试探半是讥讽地说，“听起来你和老头的牵绊不浅啊，怎么，难不成你最爱的人其实是小丑？”

“小丑（The Joker）......J先生。”骑士的深思恍惚，似乎这一句话就带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掩盖在装甲下。如果不是杰森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身上，甚至不会察觉。

“喂，你没事吧？”杰森皱起眉。

骑士猛然回神，“不是蝙蝠侠！”他疾步冲到杰森面前，揪住少年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比到自己面前，“总之不是他。我不管你说谁，就算说稻草人双面人也行，说你的垃圾生父也行，不准提他（ion of Batman）！”

杰森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人完全是莫名其妙，红头罩都没有一出场就锤他一拳，“我、偏、不！我就是喜欢老头子，威斯利是哪里来的废品，我只有一个父亲，就是——”

话没说完，狠狠一拳砸到杰森脸上，把少年的脸都砸偏过去，骑士一字一顿阴沉地道，“我说了，不、准、提、他！”

杰森把脸扭回来，冷冷地瞪着骑士，他吐掉嘴里的血，咧开嘴，牙齿被血染得鲜红，“你这个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承认的胆小鬼！”

岚之火焰在他全身燃起，杰森一脚蹬在骑士胸口，枪从他的袖口滑出，子弹从一个精密的角度射向骑士的脸。骑士一手扯住杰森的脚将他往身前拉，头歪到一边，子弹击飞头盔上的藏着天线的立角。

杰森的枪管抵住他的喉咙，骑士改拉为拎，抱着杰森的腿将他甩出去。少年飞出去的方向是石桥两侧的深渊，摔下去恐怕要粉身碎骨。

就在他即将掉下去时，索隆抓住他的兜帽将他扯了回来。剑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要砍了他吗？”

“不要你帮忙，”杰森舔过唇边的血，眼睛死死盯住骑士，手上麻利地给枪更换弹夹，“我要自己一拳打歪他的脸。”

***

拉链铺在地面上，借由拉起的动作，宛如载人的列车一样带着布加拉提和乔鲁诺在地上飞速前进。

因为乔鲁诺的反伤技能，迪奥被世界的力量打飞出去，和他们的距离又拉远一点。小孩窝在布加拉提怀里，都没有问一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一声不吭。

航空史密斯在他们上空盘旋警戒，纳兰伽冲他们挥手，“布加拉提，他追上来了！”

子弹暴雨般倾泻而下，时间停止，等他们再度恢复意识，迪奥已经穿越了纳兰伽的火线，飞刀擦过飞机机身，好在纳兰伽反应迅速，避免了坠机的结局。

乔鲁诺从布加拉提的肩膀上方望过去，对上迪奥血红的眼睛。他手掌张开，掌心朝向地面。

“【黄金体验（Gold Experience）】！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Mudamudamudamudamudamudamudamuda）！”

黄金体验对着地面连打数拳，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土地松软的沙滩，黄金体验将生命力注入沙地，沙石化作藤蔓，将迪奥层层束缚住。

迪奥冷哼，轻轻一挣，吸血鬼与人类巨大的身体素质差距让他轻易挣开乔鲁诺的藤蔓。下一秒他浑身巨震，身体内部有数处爆开，然后再缓慢恢复。

又是反伤！乔鲁诺只有最初替身刚刚觉醒，精神力还不稳定的时候才拥有过这个技能，在后面的冒险中一直没能用出来过。现在与生父对垒的激动反而让他接连两次成功利用反伤，伤到对手。

“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乔鲁诺说，小孩眼中迸发出光彩，“不准伤害我的朋友！”

迪奥一手遮住脸，桀桀笑出声，“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普通人早就死在你的反伤之下了。不愧是我迪奥的儿子。”

时间停止，一个瞬间后，他已经挨到乔鲁诺和布加拉提跟前，手指堪堪擦过乔鲁诺的脸，“我更期待你的血了，乔鲁诺，成为我的力量吧！”

“迪奥——”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从天而降。

迪奥向来满是狂傲冷漠的脸色僵住，不可思议地停下手中动作，“是你吗，JOJO！”

布加拉提趁机带着乔鲁诺脱离他的攻击范围，空中一个人影陨石般重重砸下来，带起一股股滚动的烟尘。

来者与迪奥落地就开始对拳，出拳速度过快，就好像无数拳头同时织就在空中。

金色华光点亮昏暗，“山吹色波纹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