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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

“披萨披萨披萨，”波鲁纳雷夫小声念叨，“这里买披萨还送超级英雄玩具呢，我抽到了好几个蝙蝠人。”

“是蝙蝠侠吧。”露伴说，“你有没有夜翼的，我想要他的。”

“你说那只蓝鸟吗？我没有，我更喜欢蝙蝠少女，不过这次我们点这么多东西，说不准也会送小礼物。”

他们对了号码，拿走快递小哥手里的外卖提上楼，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正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身后。

那个怪人的发型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引人注目的程度。他的头发扎向两边，左右两边各垂下三颗铃铛。此时他正用怨念的眼神盯着波鲁纳雷夫，嘴里念念有词，“波鲁纳雷夫，没品的、不配成为成年人的家伙，这一次不会给你机会了，直接把你变成胚胎吧。”

他的影子奇异地伸长，与他本人形态不符的影子有一双金色边框的眼睛，提着一把斧头，涌上台阶，悄悄跟在波鲁纳雷夫和露伴的影子后面，即将与它们融合。

“你们好慢啊。”杰森从拐角走出来，“难道东西多到你们两个人提不动吗？”

他和波鲁纳雷夫他们迎面下楼，一眼就看到了目光闪烁的怪人，“喂，你是谁，想干什么？！”

和主人一样奇怪的影子仅仅只与波鲁纳雷夫和露伴的影子重迭一秒，就快速回缩。那个怪人惊慌地手舞足蹈一阵，转头就跑。

“别跑！”杰森拨开波鲁纳雷夫和露伴，一跳越过十几级台阶追了出去。

波鲁纳雷夫这才回头看到那个怪人，熟悉的背影让他忍不住大喊出声，“是你，阿雷西！你怎么会在这里？！”

“唔！”露伴的声音模糊又沉闷，“我出不来了！”

波鲁纳雷夫扭头一看，七八岁大的小孩正在衣服里不断挣扎，外卖已经全部掉到地上，露伴拳打脚踢老半天才露出一张肉鼓鼓的包子脸，“可恶，发生了什么啊？”

“露伴——”波鲁纳雷夫出声的瞬间才感觉不对，他的声音变得稚嫩，视野变矮，他看向自己的手，小小的手掌还没有外卖送来的汉堡大，“不好，中招了！！”

听到惨叫冲出来的徐伦和乔鲁诺在楼梯口惊到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们这是？”

杰森撑手翻过花坛，把名叫阿雷西的怪人逼进死角，“真不巧，这一片是我比较熟。”

阿雷西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他手舞足蹈地比划，“啊啊，我、我只是恰好路过，对对，恰好路过。是不是引起的误会了，抱歉。”

杰森堵在唯一的出口处，眯起眼睛，“那真是过于不巧了。”

他冷漠地看对方浮夸的表演，逐渐失去了耐心。算了，拎回去打一顿就能问出来了。

他正准备一步踏出，忽然发现不对，脚下的影子与另外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连接。一对金色边框的眼睛不带感情地看着他。

杰森心下一凛，起跳避开，他的影子在那瞬间与阿雷西的影子重迭。落地时他脚下一歪，身体平衡失控，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茫然地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摔跤的原因。衣服，太大了，松松垮垮地裹着他幼小的身躯，他的手脚都缩在肥大的衣物里，伸不出来。杰森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嗯？

嗯嗯？？

嗯嗯嗯？？？

这个短手短脚的小屁孩是谁？？

一定不是我！！！

他的心灵崩溃之际，阿雷西怪笑着朝他走过来，“呦呦，变成小孩子了呢。很无力吧，很挫败吧。”

这个刚刚还在杰森面前畏畏缩缩的家伙完全变了张脸，他狞笑着高举斧头，朝杰森劈来，“迪奥大人，这项任务我就要完成了！”

“我才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屌屌大人’呢！”杰森咬牙切齿道，他面上丝毫不见慌张。

一个灵活的翻身从衣服里挣脱出来，小孩只裹了一件宽松得能当裙子穿的T恤，凌空一脚蹬在阿雷西脸上，“只会欺负小孩的变态给我去死！！！”

两行鼻血从惨遭飞踢的鼻子里淌下来，阿雷西被踹得往后一仰，继而是暴怒，“不懂礼貌的小鬼，看我把你变成胚胎，你还能怎么做！”

蓝色的拳头狠狠揍在阿雷西脑袋上，徐伦和乔鲁诺站在阿雷西身后，徐伦阴恻恻地道，“是我听错了吗？你刚才要谁好看？”

波鲁纳雷夫和露伴躲在边上。波鲁纳雷夫勉强提着自己的裤子，指着阿雷西道，“就是他，他是迪奥的手下，能力是......能力是......完蛋！”波鲁纳雷夫惨叫，“想不起来了！”

“嗬嗬，大脑跟着身体一起退化了吧，波鲁纳雷夫。”影子自阿雷西脚下向后飞窜，险险擦过徐伦和乔鲁诺。

少女的身体立刻就有了变化，瘦削的脸颊鼓起可爱的婴儿肥，结实的手臂变得白白嫩嫩，连声音也甜甜软软，“石之自由！”

可惜她的替身并不听她召唤，蓝色人形溃散在空气中。波鲁纳雷夫也召唤出银色战车，小小的骑士瘦精精的，发出了奶声奶气的叫声，“啪唧~”

小银色战车挥起剑，刺向阿雷西，被男人轻易用斧头挥开，西洋剑弯折成一个钝角。

小银色战车：“唧！”

另一个小小的黄色身影冲到阿雷西旁边，一拳挥下去。黑发锅盖头的小孩喘气，“如果替身也会跟着年龄变化的话，那时候我应该就有黄金体验了！”

小黄金体验的拳头打在阿雷西大腿上，阿雷西纹丝不动，一根草在他的裤腿上冒出头。小黄金体验不信邪地再打一拳，冒出来第二根。

小黄金体验：“哒！”

“该轮到我了，小鬼们，是时候哭喊着叫‘妈妈’了！”阿雷西邪笑着，像巨大的影子笼罩住徐伦、波鲁纳雷夫、乔鲁诺和露伴。

一根水管猛地敲在他刚惨遭重击的脑袋上，身体年龄和心理年龄都只有六岁的哥谭新星黑帮拿着水管，幼崽恶龙咆哮，“不要小看我，臭大人！”

阿雷西吃痛，一把回身掐住杰森的脖子。杰森两腿在空中乱蹬，即使是这样他也坚持不懈地挑衅，吐出一口唾沫呸到阿雷西脸上。

蝙蝠镖自角落里卷来，重重打在阿雷西手上。出没在哥谭夜色里的都市传说从天而降，一拳足够把阿雷西的脸都打陷进去！

鼻血喷涌，这一次阿雷西的鼻梁骨都被打断。蝙蝠怪人一手接住掉下来的杰森，一手甩出多球捕兽绳，捆住阿雷西的双脚。

怪物往前踏了一步，声音像是被地狱的硫磺泡过，“说出你的目的，或者两只手都断掉。”

杰森坐在他的臂甲上，两只手搂着蝙蝠侠的脖子，坏心眼地告状，“他欺负小孩，他超级坏！”

刚才还在小孩面前逞凶斗恶的阿雷西哆哆嗦嗦地试图往后爬，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