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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两张纸抽了出来。
我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要去抢他手上的东西,“还给我,不许看!”
不料我越是抢夺,表哥越是将手举高,我连他的小臂都碰不到,更别提抢过画纸了。
“我看看这是什么,让阿栩宝贝成这样。”
我是真的急了,就差没跳起来去抢,但表哥真的太高了,这几年在军中更是锻炼有加,光是肩膀都比我宽了一半,我根本抢不过他。
争夺间,表哥已经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口中打趣:“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你的画像。”
他又仔细看了看,继续称赞道:“这画师是谁,倒是手艺不错,将我们阿栩的神韵都画出来了。”
顿了顿,表哥有些可惜,“只是这画怎么被人撕碎了,就算现在粘好了也不能恢复如初。”
我撇了一眼,幸好是那副品茶的画在上头,万一另一幅画被表哥看到的话,我真是没脸再见他了。
我刚要说话,不料门口传来几下重重的敲击声,一下将我和表哥的视线都吸引去了。
门口站的人居然是颜蕴之,只是他现在神情冷淡,我很久没看到他这幅冷若冰山的模样了,当下竟有些打怵。
“打扰二位雅兴了,在下有要事相讨。”
比他表情更冷的恐怕就是他的声音了,听起来像是结了冰渣,莫名让我打了个寒颤。
这时我才恍然发现,刚才抢画时我拼命贴着表哥,表哥怕我摔倒,便用一只手扶在我腰间,现在乍一看倒像是我被他搂在怀中一般。
反应过来后,我赶紧从表哥怀中退了出来,有些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颜蕴之,心中对他冷淡的原因有了几分猜测。
表哥倒显得有些不爽,一把将手中的画拍在桌上,“说来听听是什么要事?”
颜蕴之顺着表哥的动作看到了桌上画的内容,略微顿了几秒才开口道:“在下知道那日推顾公子的人如今身在何处了。”
闻言,表哥立刻追问道:“是何人所为?他如今在哪儿?”
可我在意的点却是,颜蕴之方才竟然叫我顾公子,他恐怕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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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是有点贱嗖嗖在身上的
第25章 20
颜蕴之扫了我一眼,才慢慢开口道:“那人名叫李焕,顾公子应当认识。”
我跟着默念了一遍这人的名字。
李焕?我应该认识他吗?
我刚要说自己并不认得,却突然想起了这人是谁。
他曾经是我和颜蕴之的同窗,那晚在听轩楼,便是他说的话最多,也最难听。
想来是将他赶出书院之后,他就对我怀恨在心。
那日在人群中撞见我,恐怕他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欲行不轨。
见表哥一直盯着,我便简单说了一番前因后果。
表哥并不认识此人,闻言眉头紧皱,“这个贱人,对他有恩的时候不知感恩,将恩惠拿走倒记恨上了。”
顿了顿,表哥又看向颜蕴之,“这贱人如今在何处?”
颜蕴之微微蹙眉,但还是回答道:“在京城外的胡家村。”
表哥有些狐疑地眯起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
我也有几分好奇,难道说颜蕴之这几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在下有友人碰巧见到他推了顾公子,留心了几日,昨日撞见他出门买粮,便一路跟着。”
表哥听完没有再问些什么,但我的心却揪了起来。
友人?颜蕴之还有其他友人吗,也就是说,这几日他都和这位友人待在一起?
“阿栩,我先告辞了,等抓到这贼人再来找你。”说完,表哥又揉了一把我的头才离开。
一时间书房只剩下我和颜蕴之。
他看着我被揉乱的头发,良久才漠然道:“在下竟不知顾公子和世子的关系这般要好。”
我有些忐忑,凑上去想牵起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这让我也有些不开心,便问道:“你吃醋了吗。”
虽然是问句,但我说的很笃定。
颜蕴之并未回答,抬腿就要离开书房。
“站住!”我朗声叫住了他,“你不承认是不是,那我承认。”
说着,我走到他面前抬头看向他,“我吃醋了,那个友人是谁?”
颜蕴之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间没有回话。
我继续靠近他,问道:“你和他很亲密吗?”
这次颜蕴之倒是回答了,“倒是不如你和世子。”
我被他堵了一句,半天才答道:“…他只是我表哥,我们俩能有什么。”
颜蕴之低着头静静看我,他的眸子很黑,睫毛的阴影落在眼睑下方,明明是双很好看的眼睛,此时却不带一丝感情。
我有些害怕他露出这样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哄道:“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答得倒是很快,“没有生气。”
我瞪他一眼,“可是你刚才叫我顾公子。”
他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好像在问我“不然应该叫什么”。
我一咬牙,使出了杀手锏,用和母亲撒娇的语气和他说话,“我想听你叫我栩儿,可以吗?”
往常不管我犯了多大的错,只要柔声和母亲撒撒娇,她什么都依我。
但这招数我不轻易使用,用多了就没效果了。
可惜颜蕴之好像不吃这一套,并没有如我所愿开口。
我屡试不爽的杀手锏竟然对他没用。
正当我沮丧之时,却猛然发现他耳朵红了一块。
难不成这招数是有用的,只是他在强忍着不表露出来?
为了试探他,我加大力度,又摇了摇他手臂,“你不叫我,那我叫你好不好?”
闻言,颜蕴之立刻问道:“叫我什么?”
方才他还一脸冷漠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看上去倒是更像在忍耐些什么。
我乘胜追击,轻声道:“我叫你哥哥可以吗,哥哥比表哥还要亲密,这样你就不会吃表哥的醋了。”
颜蕴之有些难耐地闭上了眼睛,喉结不停上下移动着。
我在心中偷笑,看来这一套对他不仅有用,还非常有用。
于是我故意装作无知一般问他:“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闭嘴。”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喝止了我。
我和他靠得很近,这时才察觉到下方有个东西戳着我。
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我有些不敢置信,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他竟然情动了。
我自觉闯了祸,下意识就想逃,但是他一把将我拉了回来,顺手还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被他压在书桌上,旁边赫然放在那副曾经被我撕碎,又被我亲手粘好的画。
颜蕴之凑到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