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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带出严肃认真,越发让人觉得可爱。粉面桃腮,宜娇宜艳,当真是如桃花初开般般入画。
从始至终,她都在抄写。
不知过了多久,一卷经书终于抄完。
如此定力与耐心,让谢夫人眼底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哐当!”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却原来是几个下人合抬一大缸子荷花时没稳住摔了。
那缸子同百姓家人蓄水的水缸一般大小,里面不仅有淤泥还有水,瞧着约摸有近两百斤。这一砸下来,几个家丁都湿透了裤腿,其中有一个还被割伤。
石娘忙让人退下,喊来两个婆子收拾。
院子里有近十个这样的水缸,每一个都种着荷花。原本这些荷花摆在院子西侧,看样子是准备移到阳光更为充沛的东侧。
此时阳光正好,光照最为充足。
隐素心下一动,对谢夫人道:“我自小有一把子力气,夫子若是不嫌,我可以帮夫人将那些荷花移过去。”
谢夫人嘴里说着这怎么好麻烦,眼睛却是亮了一下。
那缸肚大口圆,几个壮实的家丁一起抬着都费劲,没想到会被一个看似娇美的少女轻松搬起,随后安置在院子东侧。
不到一刻钟,所有的水缸都被移好。
石娘惊讶地张着嘴,好半天才合上。目光和自家夫人一对视,并不意外地在谢夫人眼中看到欢喜。
“累了吧,赶紧进屋歇一歇。”谢夫人过来,亲自替隐素擦着并不存在的汗。
隐素娇憨一笑说自己不累,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位谢夫人从她一进门就在试探,但没有恶意。她知道试探还没有结束,很快就听到谢夫人问她饿不饿,留她一起吃饭。
除了她亲手做的那几道,还有国公府厨子准备的精美菜肴。
席间,谢夫人不停劝她多吃。
她也不扭捏,一碗接着一碗地毫不掩饰自己的大饭量和好胃口。国公府的碗很小,十碗饭下去还抵不到伯府的一盆饭。石娘在她吃到第十碗时以为她应该差不多了,没想到她又接着吃了三碗。
放下筷子,她也不羞赧,只说感谢款待。
谢夫人眼底的满意都快溢出来,这孩子长得好看,能吃力气大,还不矫揉造作,她是越看越喜欢。
魏家大姑娘也不错,能文能武明丽大方,却不如眼前的孩子让人心生怜爱。她是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么中意的儿媳给定下来,生怕再晚就被别人给抢了,可惜的是儿子的亲事她不能完全做主。
隐素以为这下应该完了,没想到听到谢夫人吩咐下人领自己去看谢弗。
她:“?”
合着刚才一系列的考验是检查她有没有资格见到谢弗?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谢夫人立马让石娘磨墨,赶紧给远在边关的镇国公去了一封信,还附上了她抄写的经文。
国公府极大,从谢夫人的院子到谢弗的院子走了近小半个时辰。越走越安静,越走越偏,她心想着谢弗身为国公府独苗,怎么住的地方如此之偏僻。
带路的下人停在树林外,告诉隐素过了这小片林子就是自家世子的院子,还解释说他家世子喜近,院子不许闲杂人靠近。
进入林中,周遭变得更为安静。
阳光从叶间斑驳落下,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幽冷,她心中隐隐紧张,竟像是要去什么未知的地方见什么未知的人。
再走几步,视线之中突现一抹白。
那白落在地上,显眼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心口“咯噔”一下,快速跑过去。
谢弗倒在地上,双眼紧闭面白如纸。白衣散开如翼,似跌落凡尘的神子,不染烟火之中带着破碎的美。
这位世子爷在自己家里也发病了!
一个有心疾的人,喜欢清静还不让人跟着,不知是这位世子爷心大还是谢夫人心大。
她蹲在地上,一探鼻息之后,吓了一大跳。
没有气息!
“有人吗?”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当下顾不得多想,掰开对方的嘴立马进行人工呼吸。不停的吸气度气间,身下的人毫无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嘴都快木了。在她又一次度气时,对方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不等她惊呼出声,很快感觉到不对劲。
谢弗居然在吻她!
第45章 现形
是吻, 不是舔。
这种感觉不会错。
更离谱的事,身下的男人眼睛还没有睁开。不知是人还未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是压根就是陷在梦里。
温润的唇, 恰如其人。
她醒来时还遗憾没能多亲一会, 这会倒是补上了。若不是时机地点和情境都不对,她倒是愿意多磨一会。只是她方才明明感觉对方没了气息,眼下无论如何也不能由着对方继续。
“…谢世子, 你醒醒。”她使劲挣脱, 气息不稳。
这位世子爷的力气倒是大。
她推了好一会,才将人扯开。
“傅姑娘, 真的是你!”
“……”
听这声音好似很惊喜。
苍白如玉的男人气色好了许多, 林叶倒映在那镜湖般的眸子中,澄明的美景让人恨不得将自己沉醉其中。
“我还以为自己是做梦。”
又是梦。
单是听到这个字,隐素的心下意识漏跳一下。
“谢世子做了什么梦?”
“我梦到…傅姑娘。我与姑娘三次肌肤相亲,姑娘当真不用我负责?”
“世子不必放在心上,我说过若是换成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隐素的视线之中,是谢弗苍白之中泛着红晕的玉面, 还有那瞬间红透的脖子,这纯情害羞的样子和梦中的疯子很像。
恍惚中,她仿佛身在梦中。
直到听到谢弗清泉击石的声音让她起身,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半压在对方身上, 呈现中一种极其让人想入非非的姿态。
爬起来后,她又去扶谢弗。
谢弗似是有些虚弱,颀长的身体几乎半靠在她身上。微垂的眸中幽光隐隐, 有戾气在被死死压制。
看来他必须要从梦里出来,才能制得住这女人, 否则哪天他一个没看住,此女必会用同样的手段招惹别的男人。
一日为夫,终身为夫。
是时候让这女人知道,何为妇德,何为夫纲。
隐素扶着他,一步步朝屋子走。
从此处看去,林子尽头的屋子若隐若现。那一染尘埃的阶,还有那肃穆的石佛,冷冷清清中又有些许怪异。
等到近了,石佛的模样越发清晰。
这不知是什么佛,一半面目祥和一半凶神恶煞。祥和的半边脸眼睛闭着,恶煞的半边脸怒目圆睁。
檀香从屋子里飘出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