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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崇珏强行他抱回来按在榻上,蹙着眉为他将唇角还在溢出的鲜血擦去,沉声道:“躺好。”

夙寒声似乎畏惧崇珏的冷脸,立刻小脸惊恐地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我躺好了,我不动……”

崇珏看到他这副恐惧的模样,心像是被狠狠掐了一下似的,尽量放缓声音,轻声道:“别怕,我不会再打……”

安抚的话还没说完,僵着的夙寒声突然脸颊鼓起,像是在拼命忍笑似的,嘴唇紧闭,辛苦得浑身都在发抖。

崇珏静默半晌,问:“怎么?”

夙寒声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谨遵着崇珏让他躺好的“命令”,四肢僵硬着不动。

崇珏实在不懂如今的年轻人,伸手一边为他擦着唇边的血一边问。

“笑什么?”

夙寒声刚要说话,却笑得太厉害遭了报应,没忍住奋力咳了出来。

见他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还是僵着身体躺在那唯恐挨揍,崇珏无可奈何地将他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怀中,轻缓地为他顺着气。

夙寒声咳出几口血,奋力攀着崇珏的肩膀喘息半晌,仰着头眸光发亮地看着他。

崇珏自从上次打了人后便再也没见过这种眼神了,一时间心中那根弦像是被重重一拨,前所未有的曲调回荡心间。

“嘘。”夙寒声努力撑着身体,凑到崇珏耳畔和他咬耳朵,小小声地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崇珏不自在地偏开头,露出通红地耳尖。

“什么。”

夙寒声笑得差点从崇珏怀中摔下去,挣扎着将手指在崇珏眉心轻轻一抚,断断续续地道:“我叔父……哈哈他眉上有小人在跳舞。”

崇珏:“……”

***

乞伏昭忙活了大半天,又是“威胁”周姑射——虽然被揍了一顿,但勉强算是把“跗骨解毒”之事给摆平了。

不过代价是为周姑射翻译拂戾族那几本罕见的医书。

夙寒声今日又得晕晕乎乎半天,无法上课,乞伏昭挨完打又忙不迭地跑去四明堂为少君请病假。

但请假一般需要学子的弟子印,乞伏昭只好飞快跑回来取少君的印。

刚急急忙忙跑回落梧斋,推门而入正好瞧见一袭雪白袈裟的崇珏将夙寒声打横抱在怀中,看模样像是打算掳人走。

乞伏昭一惊,赶紧行礼:“见过世尊。”

崇珏眉眼冷淡,“嗯”了声后,身形宛如云雾般消失。

乞伏昭眼尖地瞥见夙寒声腰间的弟子印,急忙道:“世尊留步!”

话音刚落,世尊带着少君……以及少君腰间的弟子印彻底化为烟雾消失在落梧斋。

乞伏昭:“……”

完了。

闻道祭后,夙寒声足足旷课三日。

若是这三天全都没来倒还好,这样只能算是最重的一档“旷课”处罚——只需要扣除十分,且佩戴束额半月便可。

但错就错在夙寒声昨日上了一节课,这样就只能算他旷了两次一天半的课,这种处罚叠在一切可比“三日旷课”要严重的多,因不足两日,要按照课数来叠加算的。

午后,楚奉寒将夙寒声旷课扣分的明细交给徐南衔。

“一节课扣三分,你师弟旷了九节……哦不对,还有今天上午,算上早课总共十二节。”

徐南衔正在别年年墨胎斋买法器,闻言人都傻了:“十二节课?!”

这傻小子都不知道请假的吗?!

“嗯。”楚奉寒道,“你师弟瞧着挺机灵,但脑子怎么有点傻乎乎的?”

徐南衔可以说夙寒声傻,但旁人说就像是戳了他肺管子似的,冷冷瞪了他一眼:“你才傻。”

楚奉寒淡淡道:“他昨日就不该来上最后一节课,这样就算连旷课三日也只是被罚十二分,加上他闻道祭力挽狂澜、四明堂所给的那十五分,还能有剩余。”

现在可倒好,全都扣完了,还得再叫尊长来学宫丢人。

庄灵修翘着二郎腿在一旁喝茶,动作倏地一僵,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啊,萧萧怎么傻乎乎的?”

徐南衔:“……”

徐南衔眉头紧皱,翻来覆去看那张扣分的纸:“萧萧当时还昏迷着,去半青州治病一时忘了请假也算情有可原,假条不能补吗?”

楚奉寒道:“不能,要是他回来当天就去补,也许还有机会。”

庄灵修手中茶杯和茶托抖得直响,闻言终于彻底忍不住,怒气冲冲道:“你怎么不早说?!”

楚奉寒冷眼睨着他:“这是常识,是个人忘了请假第一时间都会去补假条,而不是妄图钻惩戒堂漏洞,想上一节课躲避责罚。”

庄灵修:“……”

庄灵修闯祸太多,早已经习惯第一时间去找漏洞来躲避更重的责罚,在夙寒声焦急之际下意识就出了馊主意。

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南衔幽幽道:“让萧萧去上课的馊主意是你出的?”

庄灵修自知理亏,赶紧捧着一杯茶递过去:“不北喝茶。”

徐南衔都要翻白眼了,没好气道:“我大师兄素来严苛,又是修了无情道的道君,你忘了我头回在学宫闯祸叫尊长,他过来把我狠狠抽了一顿,连床都下不来的事了吗?!”

庄灵修干巴巴道:“萧萧叫尊长……应该也是叫世尊来吧,世尊脾气好,不打……”

话还没说完,他就记起崇珏抽夙寒声的事,只好闭了嘴。

楚奉寒倒是挑眉道:“无情道?三界竟有人能真正修成无情道吗?应道君不愧是仙君的大徒弟。”

“哦,没有。”徐南衔愁眉苦脸,随口道,“他无情道早被人破了,现在暴躁得很,一不如意就抽人,萧萧这顿打怕是免不了了……”

他正想着,余光扫到墨胎斋法器上别年年的印记,愣了下,含糊道:“除非……”

庄灵修赶紧追问:“除非什么?”

徐南衔抚摸着别年年的印记,面有菜色:“除非我得先挨一顿打。”

庄灵修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似乎无法理解:“你皮糙肉厚,挨打就挨打呗!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萧萧挨揍,他那小胳膊小腿的,磕一下都能嚎半天。你大师兄下手可是真的往死里打啊,他如何能遭得住?!”

徐南衔:“……”

他都怀疑是夙寒声和这厮相处多年了,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的?

但这回扣分,夙寒声的确没什么过错,徐南衔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对一旁为他们拿法器的掌柜道:“别年年的坊姑娘今日可在墨胎斋?”

庄灵修听到他问完后,又像是在那作法似的,手中掐着决,嘴唇轻碰,像是在喃喃自语。

凑近了一瞧,听到他在祈祷:“她不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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