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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识于正过脸,面无表情地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不用了。”
识于还没明白这句不用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赵殊知已经飞快地,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识于讶异地看着他。
“在你没好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赵殊知扬起嘴角,笑意很深,“你既然说我在你的心里跟他们是不一样的,那我当然不能做跟他们一样,让你受伤的事,不是吗?”
第11章
外面有人在敲门,而识于正站在床边,望向外面。他住的地方远离市中心,往外看是一片水波平静的湖面,这两天天气不错,水面上倒映着蔚蓝的天空。
现在是白天,识于想不通谁会来找他,而且那三个人进出自由,来他这里跟回自己家一样,根本不会敲门。
“请进。”识于道。
那人推门进来,识于转身去看,这次发现竟是前段时间因为他而重伤休息,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的那个保镖。
保镖看起来很年轻,似乎跟他差不多大,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未完全褪去的稚气,最重要的是他一只手臂还打着石膏。
“你,你……”识于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孔变得欣喜起来,却又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同事说,您之前找过我。”保镖接过了话头。
“是,我原本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的。”识于的声音越来越小,歉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替我办事,害你受伤了。”
“如果是因为这个,您不必感到内疚。”保镖毫不在意地道:“您不知道我们的规定,我自己却是很清楚的,所以归根结底是我自愿违反规定的,和您无关。”
“……可是为什么呢?我给不了你任何好处。”识于不明白,他不觉得自己值得对方这么做。
“不要好处。”保镖直视着识于的眼睛,半晌,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心疼他的表情,沉声道:“我知道,您在这里过得很不好,但凡对您有益的,只要您有需要,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帮您。”
他说他过得很不好。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识于说这样的话,明白与理解他的处境。
“谢谢。”识于原本是想冲他笑一下的,且怎么也无法扬起嘴角。
“不用谢,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等待您的下次命令。”
“识于。”在保镖刚要转身往外走的时候,识于突然道,他说:“我叫识于,下次见面你不要再称呼我为您了。”
保镖微微一愣,紧接着有笑容从脸上漾出来,那笑容没有一丝阴霾,“夏祈佑,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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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像是怕惊扰到识于一般,有人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紧接着十分小心翼翼地从识于的身后把他抱到了怀里。
可其实识于根本就没有睡觉,黑暗里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没有语气地道:“之前不是说我可以在你们之间选择一个吗?我选你。”
抱着他的那人的身体明显僵了僵,随即用同样没有起伏的语调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不是赵殊知。”
“宴景迁。”识于喊着他。
听到自己的名字准确无误地从识于嘴里叫出来,宴景迁蓦地笑了一声,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只让人从里面感受到了冷,“即使我那天那样对你?”
“是。”识于道:“即使你那样对我。”
一阵沉默后,宴景迁才再度开口,“条件呢?和他们一样,娶你?”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串过口供,识于好笑地在宴景迁的怀里摇了摇头。
“没有条件。”识于平静地说:“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条件。”
第12章
昨晚识于说出那番话后,宴景迁没再做应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两个人的心思很明显,想要他,但不会娶他。如今他已表明没有任何条件,没想到宴景迁竟丝毫不为所动。
“这样你都不打算要我吗?”识于苦涩地笑了一下,“看来在你眼里,我的确跟那些卖的没有任何区别。”
即便听了这样一句话,宴景迁仍旧没有多说一个字,甚至还收回了抱着识于的手。
识于猜不透他的心思,便也选择了闭嘴。
宴景迁从始至终都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识于认为宴景迁昨晚那个反应是拒绝的意思,谁知道第二天下午夏祈佑便说收到了命令,要帮他收拾行李,送他去宴景迁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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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殊知也是下午的时候赶来的,脸色难看,整个人都裹挟着一层戾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赵殊知出身财阀世家,从小到大的都严格地学习着待人接物的道理,他面上总是习惯性地带着温和而礼貌的笑,就算再生气都不会完全暴露自己的情绪,永远给人一种翩翩贵公子的印象。
他现在这个样子让识于有些发怵,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夏祈佑也看出了他来者不善,大步走过去站在了他们中间,挡在了识于的面前。
见夏祈佑反应如此迅速地做出保护的姿态,赵殊知只觉得可笑,他冷冷地望着面前的人,“什么时候我们找的人反而站到你那边去了?识于,我该说你厉害,还是说你们关系不简单?”
一句关系不简单,后续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夏祈佑的伤还没好,识于真心感激他愿意帮助自己,因此就更不想再害他受伤。
“你先出去吧,我们有话要说。”识于道。
他发话了,夏祈佑就算再担心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立场,并且还可能会给识于带去更多的麻烦。
夏祈佑一走,里面的两个人反而不说话了,识于叠着衣服往行李箱中放。他从不知道自己是有这么多衣服的,大部分甚至都没有穿过。
当初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请”过来,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这些衣物想必都是他们准备的。
赵殊知原本是打算等识于先开口,没想到他全程只是慢悠悠地收拾着行李。
“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赵殊知问。
“突然吗?”识于道:“我之前不是问过你吗,在他之前。”
是的,在宴景迁之前。
明明识于原本要选的那个人是他。
赵殊知在这样的对话里寻到了蛛丝马迹,那股怒气随之往下压了压,“所以是我没有给你满意的答案。你拿他刺激我?”
“你误会我了。”识于无辜道:“我没想过要刺激你,我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好不容易自我安抚下来的脾气被识于这番话陡然引爆,赵殊知上前,暴躁地一脚把识于面前的行李箱踹倒一旁,衣服散落在了地上。
识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