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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他压低了身形,眸光变得凌厉,在一个压弯处一举超过了林皓。
按照规则中场停下来换林皓都傻了,感觉自己被亲哥给坑了。
“哥!你说你不会骑车的!”
林文琛摘下头盔,一直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有些凌乱,眸中是理智夹杂着疯狂,闻言眉梢微挑,笑着对林皓说:“你忘了去年赛事冠军是谁了?”
那笑意,怎么看都有点挑衅意味。
话音落下,林文琛就转身眸光温和地看向了脸色有点苍白的少女,给她递了一瓶温水,嗓音有些低哑,就这么垂首低声询问她,“时同学,你愿意坐我的车吗?”
说着,林文琛俯身靠近了几分,低声道:“我车技比阿皓稳,后半轮我开慢点。”
时南絮抿了抿唇,愧疚地移开了目光,不和林皓对视,愧疚却不带半点犹豫地将手放进了林文琛的手心里。
果然如林文琛所说,他的车技比起林皓那种疯狂确实要平稳很多。
但时南絮哪里知道在去年的赛事里,林文琛还是出了名的疯。
到达终点山顶后,林文琛停好了车,他站在了离时南絮和林皓稍微远些的位置,平静地看着。
贪玩惯了的林皓面红耳热的,嫌热地将皮衣外套给敞开了,吹着冷风却吹不去脸颊的热意。
他侧首看着安静地吹着寒凉晚风,鼻尖微红的时南絮。
之前遇到时南絮之后,林皓就有意地没那么频繁地去篮球队了,上课的时候时常会盯着她柔美的侧脸发呆。
有时候少年人片刻间的悸动,好像就是这般不讲道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一鼓作气地说.......
时南絮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后,却毫无征兆地转过头,轻轻地牵住了少年外套的衣角,想到刚才林皓低落的神情,怕对方听不清自己说什么,她还靠近了些许,柔声对林皓说了一句话。
“林皓同学,你能送我回家吗?可以骑慢一点吗?”
噼啪一声,所有的勇气都因为少女这句话憋了回去。
但鼻尖女孩身上酸甜的橙花香气很好闻,丝丝缕缕地钻入心脏。
林皓忍了忍眼睛里的雾气,眼眶有点红,但可能是山风太冷吹的,他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了!走,上车!”
一直在围观这些的林文琛笑了一下,大概是笑了一下,转身戴上头盔上车离开了。
*
距离那夜赛车的疯狂已经有段时间了,学校学生会筹备了许久,终于发布了通知,临近元旦时会举办体艺节活动。
时南絮作为班里唯一的舞蹈生,被老班老泪纵横地请求她组织班里的同学们弄一个活动,别太丢人。
这个要求并没有多过分,而且时南絮还挺喜欢班里的氛围的,所以就应了下来。
下课后,时南絮整理好体艺节节目申请报名材料,拿着材料走出了教室,准备提交到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
离开教室前,她不由得看了眼自己空了不知道多久的同桌。
听同学们说,小疯子天才叶望瑜好像去参加什么国际知识竞赛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把剧情走完。
时南絮敲了敲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敲了两三遍都没有人应答,有些疑惑又轻声问了一遍。
无人回应,但来都来了,时南絮不想白跑一回,大冬天的冷得厉害,于是她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她记得通知上写材料是放到第四个抽屉里就可以了。
可是......
蹲下来的时南絮看着这好几排抽屉,陷入了沉思,但在看到一个抽屉里的材料时,她的眸光微微凝滞。
时南絮皱着眉头伸出手,将那张纸抽了出来,是两张考场安排表。
第一版考场安排表,她和主角受周逸星的考场隔了有三层楼,而第二版安排表,她的名字和周逸星的名字出现在了同一排。
时南絮就拿着这两张安排表,静静地站在原地半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如坠冰窟,她陡然蹲下来继续在那个抽屉里翻找。
越是翻找下去,指尖就越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考场安排表、叶望瑜的实验安排表、校园卡找寻启示........
就在时南絮大脑一片空白之际,门外出现了一个背光而站的高挑身影。
时南絮蓦地站起身,对上了沈若无奈的眸光,那双黑沉柔和的眸子盛满了复杂如蛛网般的思绪,她的手无意识地松开,于是那些褪去字迹的白纸像雪片纷飞散落,铺在地面上。
[滴——滴——世界数据错乱——哔哔哔——]
在失去意识因为脑中系统杂音陷入错乱前,时南絮听到了沈若沙哑温柔的嗓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听着格外忧伤孤寂,像来自深渊的哀泣。
“絮絮,你不该发现的。”
第229章 盛夏落幕时11
学生会主席办公室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凝滞和寂静, 地面上散落着的纸片无风被吹起,如纷飞的雪。
眼看失去意识的时南絮就要往后倒下去,沈若伸手接住了她将人拥入怀中, 他眼帘低垂, 看着怀中双眼紧闭的少女。
熟悉的五官和面容, 无论过去了多久,她依旧是那个细心柔软的姑娘。
不知道看了多久,沈若用修长的手指细细理好时南絮额前的碎发, 像是抱着洋娃娃一般搂着她,然后低下头轻轻地抵上了她的额头, 眼睫微阖, 唇角弯起了轻浅的弧度,却觉得酸涩异常。
时至今日, 他依旧忘不了初遇她时的场景。
彼时皆是青涩年少时,舞蹈教室里阳光明媚,站在中央的少女仰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如天鹅颈一般, 匀称的双臂缓缓舒展, 就连指尖都泛着光。
一个弧度圆满的转身, 他就这么撞进了那双澄澈闪烁着细碎星芒的眼眸。
而见到不认识的人看自己跳舞, 时南絮也没有露出什么生气恼怒的神色, 反而是眉眼弯弯地抿唇笑了起来。
女孩脆生生动听的嗓音隔着玻璃闯入耳中。
“我跳得好看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 也不过如此了。
沈若同样记得她最后一场舞台演出。
少女病发, 在舞蹈和音乐都抵达高潮之际,陡然如同四肢失去丝线牵引的人偶倒在地面上,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台上空无一人, 台下窃窃私语。
如黑白默片一般,令人窒息的死寂。
冰凉的五指穿过时南絮如绸缎般乌黑柔顺的长发,沈若蓦地笑了一下,自己或许早就疯了。
他所想看到的,是她能够永远耀眼地出现在舞台上。
风中飘散的纸片越来越多,而上面印着的字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不见了。
沈若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