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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触碰到的事情发生之后,两人都默契的没再提起。唐思遇和陈周越坐在一起,他强装自然地说自己肯定会去给他加油。

“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录视频吗?”唐思遇靠近他,凑在耳边说:“我偷偷的。”

运动会期间学校对学生使用手机这块儿管理得没那么严,陈周越点了点头,不留痕迹地拉开距离:“可以。”

即便再微不可察唐思遇也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表情顿时不对,有些受伤和尴尬。

像小狗耷拉着耳朵,尾巴也垂下来。

陈周越的反应让唐思遇无所适从,他突然就不知道该和陈周越聊什么了,好像聊什么都很微妙。

正难过,忽然看见陈周越的影子朝他靠过来,他们的影子在接吻,陈周越重新拉近距离,气息喷洒在唐思遇的耳廓。

“不用偷偷的。”陈周越说。

运动会进行曲不停不歇地放着,他们班今上午有八百米,班长参赛,班里几人围着他捏肩捶腿,喂葡萄糖水。

“班长,虽然你腿很短,和其他班的站一起像小学生。”张非说得很真诚,不像是说笑,“但是都说浓缩是精华,你一定行。”

同龄男生平均身高都到170了,班长足足少了十厘米!张非一米七六,高是不算很高,但体型比较壮,往班长面前一站,跟个熊一样。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没看到姗姗来迟的宁江泽提着一大袋零食从他们旁边的过道往上去。

张非看见他,打了个招呼,“宁哥,你才来啊?”

“嗯。”宁江泽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直冲后几排正坐在一起低头看什么的两个人走去。

底下几人齐齐朝上看:“?”

班长问:“他咋啦?感觉像是去打架的。”

“不能吧。”张非说得很不自信。

虽然宁哥讨厌陈周越,但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冲上前去哐哐揍别人两拳……吧?

张非跟着往上:“我看看去。”

走近,正想劝宁江泽别冲动,然后就看见他宁哥把手中一大袋零食扔陈周越腿上——

“吃早饭了吗?”宁江江问陈周越,语气邦邦硬。

张非:“??”

陈周越莫名其妙地看宁江泽一眼,把东西递给张非,然后拍拍裤腿上的灰,“谢谢,吃过了。”

唐思遇以为昨天陈周越差点倒了这事儿给宁江泽留下阴影,作证道:“是呢,我看着他吃的,你别担心。”

担心个屁。

宁江泽又把那袋零食扔给陈周越,烦道:“那也给老子吃。”

省得你再晕倒,抢老子的人。

昨天他打游戏都拉不到人,宁江泽给唐思遇发消息,对方也是过了好久才回。

周围自己班的以及其他班的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张非也看傻了,脑子也不带转弯的,张口就问:“什么情况?宁哥你不是最讨厌陈周越吗?”

“……啊?”唐思遇看看张非又看看宁江泽。

啥呀?

陈周越也好以整暇看向宁江泽。

“谁说的?”宁江泽皮笑肉不笑地看张非一眼,转头盯着陈周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超——他妈喜欢你。”

超字拉老长,听着像骂人。断句也有问题,周围的同学听了后,默默在心里重新排了一下:

我操!他妈的,喜欢你?

众人:“……”

他好像是这个意思。

陈周越:“。”

宁江泽一屁股坐在唐思遇旁边,掏出手机,总算顺心了点,对唐思遇道:“来玩一局?”

说着,他突然往前弯腰去看隔了一个唐思遇的陈周越,笑眯眯道:“这儿有零食有喝的还有感冒药消食片胃药以及跌打损伤喷雾,有需要的话你自己拿哦。都是给你买的,别客气。”

别他妈来烦我们。

昨天宁江泽给唐思遇发送了好几次游戏邀请,他都没接受。一是当时他正在和陈周越看电影,二是这款游戏他不太会。

原想拒绝,但宁江泽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抢先道:“不需要你会,你就随便玩什么,我跟着你。”

宁江泽对唐思遇使出杀手锏,叹气道:“主要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最近在玩这个,我就想着吧,提前适应一下类似于她的这个水平,以后好配合她。”

听到这儿,陈周越半垂的眸子极轻地抬了一下,看宁江泽一眼。

“你又拿我练手。”唐思遇看穿一切,两肋为宁江泽插了不少爱情助攻刀。

正想问陈周越玩不玩,然后就看见宋峰在下面朝陈周越招手,喊他过去。唐思遇提醒他,指了指宋峰,“宋老师找你。”

“哎哟我天,”宁江泽夸张道:“肯定大事儿,你快去。”

沉黑的眼眸平静地看了眼宁江泽,陈周越移开视线,目光落到唐思遇身上,“我等会儿来找你。”

陈周越这一走,直到中午都还没回来。唐思遇和宁江泽打了一上午的游戏,眼睛酸痛得不像话。

“不玩了。”唐思遇要去找陈周越。

游戏玩久了眼睛疲劳,宁江泽不强求他,跟着起身:“那去吃饭?”

“去教师食堂吃吧?”宋峰说,“我再仔细和你说一下物理竞赛的事。”

陈周越把宋峰给他做的那套试卷放一边,盖上笔帽,淡淡道:“不用,我在二食堂吃。”

宋峰玩笑道:“有人在等?你别是早恋了吧?”

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陈周越摇了摇头,“没有。”

怎么会早恋呢?

他冷淡、爱生气、无趣,鲜少有人真正喜欢他。她们喜欢他年轻的皮囊,只有唐思遇一次一次,非得是他。

江应回当初摔下楼梯脑袋受到重创,昏迷了很久才在他无尽地祈祷中转醒。起初他妈什么都没和他说,过了几天后突然办理出国手续,精神状态比刚醒来时还要差。

不是萎靡不振,反而像是受了刺激。她声嘶力竭地要求陈周越离唐思遇母子远远的,告诉他对方和唐慕延一直骗他们。

“我们一直被欺骗,唐思遇他妈把我推下楼梯,还有……”江应回突然顿住。她本就情绪不稳,不知想起了什么,扎着留置针的手猛地拍着病床,嘶吼道:“他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想置我于死地!我就你一个孩子,你就听妈妈一次可不可以?!”

“如果我这次没醒来,你就没妈妈了,”江应回掩面痛哭,“你明白吗?”

陈周越怎么会不明白?

他知道,所以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唐思遇参与他的生活,他知道,所以他对唐思遇的一切都置身事外。

高一时,他的书包里时不时会多出一张署名唐思遇名字的高分卷子。偶尔转过头,时常能看见教室外的走廊边站着看向他的唐思遇。

陈周越完整地保存着对方每一张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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