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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身子不自禁绷紧,双肩耸住似做抗拒,这样的举动越发让男人生出掌控力,他整一个将她拢入股掌中。
温度在狭小的空间攀升,急促的呼吸彼此交缠,
微凉的肌肤慢慢黏湿,细细密密的毛孔次第炸开,似乎有水液自那儿,自身子深处,又或是旁的地儿缓缓滑出。
腊月初一夜,长公主回府,夜深寒重,除了太太老爷们,不曾叫晚辈过去请安。
至次日清晨,天色刚亮,宫人自殿内缓缓推开清晖殿的大门,王家上下井然有序进了殿内,等候长公主与国公爷晨起。
大奶奶苗氏甚少起得这样早,于晨风中打了个哈欠。
她扭头看向谢云初,见她面颊泛着红晕,整个人神清气爽,颇有些羡慕,
“你怎么这么精神?”
谢云初神色微顿,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王书淮。
王书淮穿着一件玉色的袍子,长身玉立,眉目清隽一动不动,又恢复了往日金尊玉贵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方才在床笫间玩出那样的花样。
谢云初经历一番激烈的运动,出了不少汗,又擦洗了身子,浑身舒泰自然精神好。
“孩子闹哭了,我便早醒了两刻,这会儿精神着。”
苗氏没多想。
王书淮轻轻瞥了妻子一眼,谢云初装作没看到的。
不一会,朝云出来唤众人进去。
长公主撑额坐在暖阁里的软塌上,国公爷坐在一边喝茶。
太太老爷们先进去行礼,随后是少爷奶奶辈,最后由乳娘牵着孩子们进去请安。
孩子们小,一时约束不住,瑄哥儿便挣脱乳娘的手腕,跟在大郎林哥儿身后活蹦乱跳溜了进去,玥哥儿整整一岁,已经会走了,由乳娘牵着慢慢迈入门槛,大约是暖阁门槛过高,小家伙腿有些短,扑腾一声,人就这么摔在地上。
哭声一瞬间荡开。
许时薇和王书同吓破了胆,一时谁也不敢动,
乳娘吓坏了,听到哭声这才反应过来要去抱孩子,哪知道一个小小的人儿已经先伸出手搀起了弟弟。
珂姐儿一本正经跟玥哥儿说,“不哭不哭。”
小姑娘梳着双丫髻,穿着件喜庆的粉红袄子,人虽小,却有一番气势,语调清脆又稚嫩,反倒惹来长公主与国公爷一阵笑。
“倒是乖巧。”
长公主却道,“她是胆大,上回还敢盯着我瞧。”
许时薇见长公主没有动怒,悬着的心落了落,飞快地将儿子牵过来,示意他跪下磕头,
长公主看着玥哥儿憨傻的模样,摆摆手,“不必了。”
大家看得出来,长公主心情没有想象中差,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珝哥儿最小尚在襁褓中,这么冷的天也就没抱过来。
请了安,大老爷晓得长公主不喜孩子吵闹,吩咐乳娘们把人接走。
国公爷带着儿子孙子去了书房,留下女眷说话。
侍女奉来一碗燕窝粥,四太太见状立即挽起袖子,要上前侍奉,长公主摇摇头,突然往姜氏看去,
“你来。”
姜氏懵然看着长公主,打了个哆嗦。
长公主神色幽幽,“常听人夸你命好,丈夫体贴,儿子争气,媳妇孝顺,媳妇们就连怀了孕依旧争先恐后伺候你,想必老二家的比谁都懂得如何服侍人。”
这是要给她下马威了。
果然长公主回府,第一个要治的就是她。
姜氏如同被雷砸在后脑勺,整个人失魂落魄,跟个呆鹅一样。
身侧大太太见她不动,悄悄推了推她,她这才慢吞吞挪向前,
还别说,姜氏一辈子都没怎么伺候过人,这会儿看着那一碗燕窝粥,手都在抖。
长公主慢条斯理净了净手,目光平静看着她。
姜氏咬了咬牙,绞尽脑汁回想媳妇们伺候的光景,慢慢学着做。
第一勺递到长公主嘴边,长公主愣住,往一旁避开,随后目光冷戾盯着她,
“你平日是让人喂的?”
她身为摄政长公主,虽事事由下人伺候,除了生病,却也不至于叫人喂至口中,这个姜氏简直是骄纵蛮横之至。
姜氏见她脸色一沉,连忙跪下来。
“媳妇…媳妇知罪…”
长公主冷笑,“那你起来喂吧。”
姜氏双唇耷拉着简直要哭,又磨磨蹭蹭起身,重新去端粥碗,磕磕碰碰喂了两口,长公主实在嫌恶,皱了眉。
四太太见状,立即上前替换了姜氏,轻车熟路伺候道,
“我来给二嫂做示范。”
她轻轻搅动粥碗,见热气散了些,便搁一些在手腕上试温,待妥当了再奉在长公主跟前。
长公主继续喝粥,看都没看姜氏一眼,只吩咐道,
“今后你每日辰时来清晖殿伺候。”
姜氏闻言脸色一阵发白,浑身弥漫一种大难临头的灰丧。
不行,她压根就不会伺候人,这不是平白受罪嘛。
姜氏骨子里也有一股倔气,既然已撕破了脸面,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恭恭敬敬跪下道,
“殿下,媳妇知错了,媳妇明白您并非真的要媳妇伺候,只是想提醒媳妇以己度人,莫要苛刻旁人,您吩咐媳妇来清晖殿伺候,媳妇心里实在犯怵,恐伺候不好您,与其回头领罚,您还不如现在就发落媳妇。”
长公主轻轻将青瓷薄胎碗往桌案一搁,心想这姜氏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姜氏,你想一劳永逸,我偏不许,不让你吃吃苦头,你又怎么明白旁人的苦?你记住,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姜氏颓然坐在地上,讶然不语。
媳妇们看着长公主多了几分敬畏。
长公主净了手,又看向四太太,“家里的事你应付得过来吗?”
四太太心中发苦,面上却连连应道,“应付得过来。”
长公主瞥了一眼谢云初,“我让淮哥儿媳妇给你打下手,该是无碍的。”
四太太听到这里,心头一紧,若是叫长公主知道她把谢云初遣派去戒律院,她怕是要遭殃,姜氏前车之鉴便在这里,四太太想着法儿给自己转圜,
“先前云初总说自己年纪轻,怕担不住事,媳妇不敢让她操劳,母亲瞧着,从今日起,让云初帮着看账目如何,上回我听三嫂说,初儿算筹极好。”
长公主何等人物,一眼看出端倪,也知道四太太是什么算盘,轻轻嗤了一声,无可无不可道,“随你吧。”
她没心思过问这些细致的庶务。
后来不知想起什么,又沉吟道,“谢祭酒当年以注经著称,骨子里崇尚经史子集,云初的算筹怎么会这么好?”
谢云初上前来,如实答道,“少时母亲离去,府上并无主母,我便替父亲管家,一来二去便也熟了。”
长公主深深看着她,想起见过的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