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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一丝哼笑。

滕颖之诧异地抬头,刚好看到滕凇压下腰一手伸来就捏住了他的下颌,轻轻用力便将他的牙关捏开,一颗小小白色药片正被舌尖抵着。

滕颖之反应迟钝,躲都躲不开,硬是被逮了个正着。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眼里本就有一层还未干涸的泪意,此时被灯光照得发亮。滕凇和他凑得很近,两人的气息都几乎缱绻在一起,他看着滕颖之有些惊慌的神情和刚刚哭过的模样叠加在一起,澄明的眼瞳泡在泪水里,显得更为可怜。

在滕颖之有所反应之前,滕凇倏地松了手,一向威严的声音中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不想吃就算了,吐出来吧。”

滕颖之如蒙大赦,赶紧跳起来抽了张纸巾,将药片吐在上面,生怕滕凇反悔似的一把将纸巾窝吧窝吧丢进垃圾桶。

“刚刚敷药前忘记洗脸了,我去洗洗。”滕颖之停止抽泣后脸上的泪渍逐渐干涸,便觉得皮肤有些难受,说完便逃跑似的躲进了洗手间。

滕凇则站在原地缓缓抬起手,他的指尖沾了许多滕颖之的泪,静静看了一会后,他微微低头将五指覆在鼻息间,闻到的桃酒香气是这两年中前所未有的浓郁。

原来这股味道,隐藏在体.液中。

作者有话说:

笑死,有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是Alpha

第7章 挨打了,不知道反击吗?

滕颖之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出来的时候滕凇还没走,两腿交叠坐在小书桌旁翻着一本画集。他低头的幅度不大,眼眸垂得更深一些,半开半阖,似在睥睨苍生。

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眼,手上闲闲地又翻过去一页,淡淡道:“上药。”

滕颖之温驯地小声哦了一下,走到床边乖乖把药拿过去,习惯性递给他。

滕凇终于抬眼,但也没再有其他动作,漆黑的眼瞳深处瞧不出是什么情绪,只看着滕颖之说:“自己涂。”

滕颖之又哦了一声,心中惴惴,想揣摩一下哥哥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在生气又揣摩不出个什么。他拉过一个小脚蹬,在靠近滕凇的地方坐下,慢吞吞地把药膏挤到掌心就要往脸上拍。

似乎是他有意在附近坐下的小动作里透出的依赖意味太明显,滕凇眼中微有笑色,及时说:“在手上搓匀搓热了再往脸上涂。”

“哦。”滕颖之听话地两手合在一起认真地搓搓搓。

滕凇静静地观察着他,坐在低矮的脚蹬上小小的一个,毛茸茸的额发下是之前哭红的眉峰,眼眶也红红的,那层无助委屈的神色倒是已经褪得干干净净,鲜嫩白皙的脸颊只剩下一个巴掌印最为明显。此时红着眼睛乖乖蹲坐在旁边,手上的动作窸窸窣窣,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人畜无害的温顺小动物。

逼急了都不会咬人。

难怪贺霁刚进门就敢欺负他。

滕凇忽地有些恼意,“挨打了,不知道反击吗?”

滕颖之将沾满药膏的小手贴在脸上摩挲,眼睛慌张地乱转,就是不敢抬头看一眼。

他怎么不知道反击,刚挨打的时候脑子里只有愤怒,当时身边要是有把刀他都想照着贺霁捅一下……那不是被制裁了嘛。

“说话。”滕凇语气加重。

滕颖之低着头嗫嗫一声:“下次不会了。”

说完他偷偷去看,正好和滕凇严肃的目光撞在一起,显然对方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连忙滑跪:“我错了哥哥,下次他再欺负我我一定打回去!”

滕凇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对这个回答也不满意,但没再为难他。

他和滕颖之相处时间并不多,前十几年连说话都不超过三句,真正亲近起来是从两年前除夕的晚上,那时滕凇也像今晚一样,整个人躁怒得十分明显,连滕瑞承都不敢跟他搭话,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怕哪里不小心就惹得他彻底爆发。

滕颖之却不知哪来的胆子,端着一碟自己做的草莓蛋糕,小心翼翼地敲响了他书房的门。

滕凇还记得当时滕颖之脸上的表情,害怕,慌张,手都在明显颤抖,像是有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怕成这样了也不知为什么非要进来给他送点心。

也是那个时候,滕凇从他身上闻到了那股桃酒香气,然后惊异地发现困扰他许多年的莫名躁怒都被这股味道蚕食殆尽。

神奇的是别人压根闻不到这股酒香,很久之前滕凇身上也忽然出现了一股他自己能闻到别人却毫无所查的味道,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现问题了。只不过后来滕凇逐渐学会了控制隐藏,但仍压不住积年累月的暴躁。

直到滕颖之和他的草莓蛋糕走进书房。

两年相处下来滕凇也摸清了滕颖之的性情,温顺乖巧,也机敏灵动,对谁都笑盈盈的,家里人也宠着,完全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似乎还有些渴慕亲密关系,每次和滕瑞承贺西棠在一起的时候,滕凇都能从滕颖之眼中读出一丝孺慕。

他这样的性情,突然面对身世的变故和来势汹汹性格又强势的贺霁,招架不住也是必然。

滕凇也强求不得什么,刚刚在楼下滕瑞承和贺西棠的态度他也看见了,明显是心疼贺霁多一些,养在身边疼了二十年的滕颖之挨了打都不见夫妻俩说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少年心里有多委屈,未来的日子也不见得能好过。

“我这几天在你这的客房睡。”滕凇合上画集,那对夫妻无用,总得有人护着他,当然这其中也有滕凇自己的一份私心。

滕颖之的眼睛倏地亮起来,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

太好了,剧情已经开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能多和哥哥相处就能抱大腿抱得更紧一点!

滕凇被他的眼神触动,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滕颖之又拖着脚蹬往前凑了凑,“哥哥,你打算罚他多久啊?

“他向你认错道歉,或者你自己原谅他。”滕凇盯着他,“你想原谅他?”

滕颖之觉得自己现在要是点头,可能会令他失望,便摇了摇头。他本来也不想原谅贺霁,只是不想贺霁恨他,但现在哥哥都做主罚他了,让贺霁多跪一会也好,他脸颊可疼着呢!

两人又说了会话,大部分是滕颖之在说话,滕凇翻着画集偶尔清冷地应一声,也不看他,滕颖之早就习惯了他的高冷,小嘴叭叭地在旁边说单口相声。

前后时间加起来约摸快一个小时了,滕颖之觉得差不多了,贺霁确实身体不好,再跪下去他怕真出什么问题,也怕除了贺霁,爸爸妈妈也会恨他。

这便拉拉滕凇的袖子说:“哥哥,我下去看看他,万一他已经想认错了呢?”

“我陪你去。”滕凇顺手放下画集站起,理着袖口率先出去了。

滕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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