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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快。

这棵树或许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扮乖扮柔弱的。

“我真是,太惯着你了。”最后,景春说。

灯都熄灭了,夜深了,连月亮都要睡了。

桑寻问:“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景春把一只巨大的粉红玩偶塞进他怀里,“适可而止。”

他嗓音有些低沉:“哦。”

显然,略有些失望,但语气却有一种“没关系,即便这样我也很满足了”的隐忍和坚强。

能把一个字说出这么丰富的层次,恐怕也就他了。

她闭着眼躺着,可怎么也睡不着。

他也没睡,黑暗里,一直安安静静盯

着她,还当她不知道。

她什么不知道?什么都知道。

唯独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总是觉得,很多事不用说,很显而易见。

可显然他的确懂了,但不知道歪哪个方向去了。

周围的一切都在暗示他他不够好,没有那么有资格得到她的爱,他的付出一文不值,他的等待、煎熬、痛苦,只是奢求一份不属于他的爱应有的代价。

可大约都忘记了,最开始,是她俯身、弯腰,说:那你以后就跟我在一起吧!

“别人说都没用,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是我,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说你值得,你就是值得。我希望你相信我,然后勇敢告诉全世界,你们错了,这样我才觉得我给你的爱被你接住了。我不要你相信外人,用他们的刀来扎你自己,你不是在虐你自己,你也是在否定我的爱。”景春有些严肃,“或许我给你的还不够,但现在起,相信我,好吗?从今天往后,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否则我会很失望的,小树。”

桑寻低声应着:“好。”

“我们没有天地为证,因为我就可以证,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求,向我求就足够了。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某种意义上是夫妻,不是谈恋爱,不是搞暧昧,你也不是我养的情人。”

黑暗里,景春的声音低缓但却认真,“所以,你想干什么就干,我不想就直接推开了,再问来问去,我就揍死你。”

桑寻沉默片刻,扔掉粉红玩偶,牢牢把她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嗯,知道了。”

景春:“……”

你学的倒是挺快。

好热,想推开。

算了,这树第一次这么机灵,推一下又推自闭了怎么办。

景春快睡着的时候呢喃一句,“我这么惯着你,如果这都不是爱,那是什么?”

桑寻虔诚吻她:“谢谢。”

“所以,少给我作,以后再胡言乱语,我就亲你,亲一百年,把你叶子都亲掉光。”

桑寻:“……那我觉得还有点……喜欢。”

景春掐了下眉心,“你这心理多少有点变态了吧?”

闷太久闷出毛病来啦?

桑寻觉得:“亲一百年,把叶子都亲掉,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他闷声反驳。

很好,还学会顶嘴了。

“而且,我不掉叶子。”他说。

景春忍无可忍把他捆了起来:“快睡!再不睡我把你敲晕了睡。”

桑寻声音带着点愉悦:“嗯,晚安。”!

第63章 还有吗

衍城在经历了一个寒冬之后,迎来了一个盛大而灿烂的春天。

而春神本人,在课堂上昏昏欲睡。

每次她的额头要和课桌亲密接触的时候,桑寻都会抬手把她脑袋撑起来,敦促她:“认真一点。”

景春困得睁不开眼,拿手指撑着眼皮,感叹:“你好精神啊!”

他说:“嗯,春天到了。”

万物复苏的季节。

或许对于人类来说,是春日好眠,但对于植物来说,正是生发的季节。

景春侧头,“啧”一声,“虽然这是个事实,但你说的好涩情。”

桑寻再次点点头,“因为春天到了。”

植物的发情期。

景春:“……”

不用强调了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了什么。

这节答疑课,教室里吵吵嚷嚷的,两个人说话,别人也不会注意。

景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表情这么无辜,但我怎么总有一种你在故意调戏我的感觉,我不在的时候,你春天也这样?”

桑寻转了下笔,沉默了几秒钟才说:“你不在的时候,没有春天。”

他也没有发情期。

他现在这样,只是因为她在。

她能在,真好。

景春头栽下去,终于还是没扛住睡着了,桑寻手托在她额头,这次却没有把她撑起来,只是安静地让她枕着,好让她能休息片刻。

后座的同学怪声怪气地咳嗽,然后凑在一起笑,感叹这俩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明明他俩什么也没做,但我总有一种他们已经相恋三十年,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何止呢!那已经是几万年的事了,桑寻想,别人都说,时间久了,爱会变得淡下来,会开始对身边人的存在习以为常。

但他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感觉无论过去多久,哪怕他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树,可以冷静地面对很多人处理很多事,可看到她还是会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她就像是一个特定于他的漩涡,无论过去多少年,依旧会把他搅得稀巴烂。

景春做了个梦,依旧是云崖的时候,梦里太安静了

,这棵小树总是不说话,她那时想,不爱说话就算了,要允许小树不爱说话。

沉默寡言又忧郁也没关系,生命又不是非要生机勃勃。

他只会在亲热的时候变得主动、强势,但稍微过分,他自己先自责。

桑寻其实更多对自己狠心,他好像很喜欢疼痛,也很擅长忍耐,她有次咬了他一口,咬出血了,他的自愈能力很好,她就没管,隔了好久,没想到伤痕还在,她就想,是不是自己太用力了。

一转头,却看到他自己控制着,不让伤口愈合。

这不是梦,这是从前发生的事。

只是当时忽略了。

她从前,并没有发现。

她那时候的确忙,很多事情都有点奇怪,但她没有深究。

因为她看到地是平缓的河流,而他内心是惊涛骇浪。

景春睡了会儿,踩着下课铃清醒了。

她揉了揉脸,顺便给他揉了下手:“傻不傻,不累啊?”

桑寻摇摇头:“不累。”

“那把你手剁了吧!”景春以手作刀,在他小臂上比划一下,“咔嚓,从这儿剁。”

桑寻笑着点点头:“好。”

景春抬手弹他脑瓜崩:“我怎么感觉你故意的?”

装纯卖乖的。

桑寻挺诚实,点点头:“你不会伤害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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