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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草都不长。
余意有些吃惊,他和傅允川被困在这的时候还没这样,后来又被雷劈过了吗?
这雷怎么偏就劈这棵树,余意围着他绕着一圈。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想起当时的雷在天上摇摇欲坠的样子,那雷好像就是要劈这棵树的。
他见识少,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情况,但也简单的知道一些,雷会劈得只有两种,一种是历劫,一种就是做了恶事。
看这周围的样子和沉闷压抑的黑气,多半是做了恶事。
他略微靠近这棵树,便能感受压抑恶心的感觉,这棵树就是这股气的中央。
余意皱眉,兽类对危险的直觉很准,这树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转身就走。
他虽然笨,但不是傻子,这八成不是他能对付的玩意,还是命重要,大不了回去提醒傅允川不要来这,傅允川肯定也是不想让他的可爱蛇受伤的。
余意一边找借口一边脚上捯饬的飞快,生怕走慢一步。
可他刚走没几步,突然周围的黑气翻涌,几乎凝聚成实体,压得余意透不过气。
树里面的黑气变得浓郁,一瞬间喷涌而出,直奔他后背而来。
余意反应飞快,忙侧身躲开:“我靠,什么鬼东西!”
那股黑气在空气中凝聚成实体,看着像一个中年男人,但又不太像人。
他一只眼只有眼白,另一只眼睛从眼眶掉下来坠在那里,脸上可见森森白骨,嘴角留着口水,半边牙齿露在外面,脸上和身上的肢体腐烂,身上还往下流着脓水。
余意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见过这场面,一下怔在原地。
他本以为这边也会有什么精怪,但这长成这样,他就算脑子再不灵光也知道这不是精怪,这特么多半是鬼怪。
他撒腿就跑。
那东西流着口水就向他扑来,余意再次避开。
可他身上的携带的黑气还是划到了余意手臂,就像碰到了腐蚀性极强的东西,他上面的一块皮肤变得焦黑,随即传来尖锐的刺痛。
余意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东西,他只要赶紧跑就是了。
后面的黑气穷追不舍,速度极快,眼看着避不开了,余意骂了两声傅允川,早知道不来了,真晦气。
那东西嚎叫着抓向余意。
余意转过身正打算跟他来个两败俱伤。
他面前的空气出现一团水雾,化成坚固的冰盾,在怪东西接触到冰的一瞬间,延伸成一个冰笼,透过冰笼的空洞可以看到黑紫的闪电在里面交织肆虐。
空荡荡的山中满是凄厉的惨叫。
余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吓死蛇了。
他身边的水雾聚起,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左边黑色利落的短发,右边的长一点在后面扎了个揪,是两人不想太扎眼染黑的,短头发的穿着休闲半截袖短裤,右边的穿着西装,他们和余意不同的淡蓝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像是混血,比余意高了一个头。
“这什么东西,长得好恶心。”
短头发不知何时到了冰笼的身边,好奇得观察着里面。
“还好哥你来了,不然我又得受个伤。”余意心有余悸得摸着自己的手臂,一碰刺痛他脸上挤成一团。
在来之前他就给大哥发消息,让他捞他。
余意深知自己是个废物,遇到点厉害的都打不过,他可珍惜这条小命了。
这次意外蜕皮,差点害死自己之后,他现在做什么都十分谨慎。
这不就捡回一条小命。
“哥你们来得好晚,再晚一会我就成了一条干蛇了。”他嘴上嘟囔着,一边观察自己一块焦黑的手臂。
长头发抬起他的胳膊,白皙的手轻盖在上面片刻,那层黑气陡然不见。
“跟我们回家,这么长时间没消息,雌父很担心你。”余平垂下头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弟,他长大了。
余意手臂上那层黑气虽然没了,但还是疼,伤口还在,他低着头,小声道:“我不回去,我找到了我也能做好的事。”
在两个哥哥的阴影下生活,从小他们就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好,什么都是第一,他什么都是倒数第一。
他现在对成为一个偶像还是没有什么概念,但这是他迄今为止做的最好的事,他不想放弃回家等着混吃等死。
“小丫长高了。”余安拖着一边的冰笼子靠近。
“二哥你不要叫我小丫了,我都蜕完皮成年了...”他气急败坏,这个名让人知道了多羞耻啊。
笼子里面的东西还在乱叫,余平皱了皱眉,电光一闪,山上又重新恢复安静。
余意心里的挫败感更强,他果然是家里最没用的。
他胡思乱想着,身上一重,二哥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得对大哥说:“诶呀小丫喜欢你就让他做呗,反正在家也无聊,走时候带的钱是不是花没了,二哥给你一张卡。”
余安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直接塞到余意兜里:“没额度,使劲花,等你爆火,大哥公司就不用请别的明星代言了,到时候省下的钱都是你的,省着把钱都给人家了。”
他说完摸着下巴:“这几年找的那个什么什么傅什么影帝,贵得要死还要看人家脸子续不续约,每年一大笔开销呢。”
余意摸了摸兜里的卡,感动得看着余安:“二哥...”果然还是二哥对他最好了。
他跟大哥对视了半晌,大哥的眼睛总是让他感到害怕,好像在这双眼睛下,他那点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那记得给家里保平安,有事打电话。”余平沉默半晌道,小弟长大了,在外面有留恋的东西了。
余意赶紧点点头,只要大哥这关就相当于整个家里都同意了。
“这衣服怎么都不合身,二哥带你去消费。”
余安扯了扯余意松垮的衣服,抽了抽鼻子,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意心虚瞄了一眼身边的老大,却正好跟那双眼睛对上。
大哥二哥的眼睛继承了雄父的血统,尖锐带有攻击性,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穿透力,在大哥面前,他总是感觉自己没有小秘密,心里那点小九九总是无所遁形。
他以前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他是蛇,大哥是鹰,来自血脉压制,骨子里的恐惧,但后来他觉得不是,因为他不怕二哥。
他下意识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他感觉大哥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随后又松开手,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干什么见不得蛇的事了吗!
奇了怪了,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余安拉着余意往山下走:“小丫二哥都想你了,离家这么久,瞧这小脸熬得这么黑,这回知道工作苦了吧,还是回来乖乖啃老吧,你看我就从来不上班,我都想好了,以前啃雌父,以后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