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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有没有睡着。

景眠喉结微动,回:“嗯,是在哥哥家。”

【这声哥哥叫的,恨不得魂穿眠眠他哥】

【楼上拖出去】

【怎么感觉眠眠声音有点闷?】

【是啊,带着鼻音似的】

【脸色很白】

【额头也很红】

【崽崽也不在状态的样子,和刚才在赛场上截然不同】

【是不是感冒了?】

Sheep的肤色本就冷白,所以泛上一点红都会被一眼察觉,即使戴了口罩,少年的额头也白里透红,不难想象Sheep的脸庞和四肢关节,被热意熏染,大概皆是粉色。

【不仅感冒,看着像有点发烧】

【崽崽快吃药】

【心疼】

【今天取消也没关系,眠眠早点休息吧】

看到屏幕上关心的弹幕时,Sheep正单手甩狙,淘汰了一个从集装箱上跳下来的敌人。

景眠愣了下,小声道:“谢谢,但没有发烧。”

【崽崽嘴硬.jpg】

【眠眠哥哥呢?快把小朋友带走】

【呼叫眠眠哥哥!】

【呼叫+1】

……

只是,

直播间蓦然一暗,所有的画面消失。

观众们不明所以,然而在尽头的另一端,会发现——

是一张衣服盖住了摄像头。

景眠还未反应得及,就被男人从沙发上抱起来。

他刚要惊呼,却察觉话筒没关,于是先生的称呼默默变了,小声喊了句:“哥哥…”

“身上这么热,还说没发烧?”任先生声线磁性,淡淡响起。

【哥哥出现了!】

【啊啊啊啊】

【眠眠哥哥声音好苏】

【耳朵怀孕,艹比爱人还苏】

【莫名有点熟悉,但真的好好听啊啊】

【为什么挡住摄像头?有什么是我这个光耀VIP不能看的】

十秒钟后,

直播间关闭。

……

景眠被放到床上,任先生摘了他的口罩,拉开他的衣领,冰凉的体温计触碰到皮肤,景眠觉得更无法忽视的,是对方的指尖。

景眠低声问:“体温枪不行吗?”

任先生:“不准。”

景眠:“……”

五分钟后,在景眠关注的目光下,任先生念出体温计上缓缓显示出的刻度:“38.2℃。”

“……”原来真的发烧了。

景眠心里涌上异样,因为刚才的嘴硬而有些尴尬,他默默缩回被子里,想了想,露出脑袋,脸颊和额头都泛起淡淡的红意,唇边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少年哑着声音说:“先生今晚去那屋睡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风寒,但现在如果能避免传染,起码的措施还是必须的。

“对眠眠来说,我是陌生人吗?”

景眠微怔,面庞流露出诧异。

缩在被窝里的少年,被先生连带着被子抱在怀中的同时,他一抬头,和男人对视。同时,他听到任先生不容置喙而有些无奈的声音,清冷低沉:

“喜欢的人病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去睡觉。”

第95章

私人医生来到别墅后, 给少年检查了基本体征。

询问过情况后,他从药箱里拿了药:“可以验一下血,看景先生的情况,可能也和受凉和情绪有关, 气火攻心, 也容易引起发热。”

“没什么事,吃完药先休息一晚, 量和频次我写在盒子上了。”医生嘱咐完, 看向烧的迷迷糊糊的小朋友,道:“如果能退烧,明天就不用打针了。”

医生告辞后。

半睡半醒的少年被揽起身, 身后靠上宽阔的胸膛, 修长的手指撬开自己的唇瓣。药粒挨上舌尖, 随即温热的水送了进来,滑过唇齿和口腔。

景眠咕噜咕噜咽下去。

温水远不如凉水解渴。

唇边滑落的水渍流到下巴, 被男人拭去,景眠睫毛微颤,小声问能不能喝凉水。

任先生:“不能。”

景眠:“……”

他恍惚地暗自想,喜欢的人提出要求, 为什么不答应。

少年默默换了个姿势, 脑袋慢慢靠上任先生的颈窝, 男人身上有些凉, 抱起来很舒服。

同时,也能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好闻味道。

对方似是明显怔了下,不久, 一只手揽上景眠的腰,力道收紧。

景眠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最初诉求, 在先生怀里睡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卧室里的灯已经关了,四周安静,只有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本以为男人睡了,却听到任先生问:“难受?”

声音不像是刚醒过来的模样,听上去很清醒。

景眠摇头,声音轻不可闻:“…哥哥。”

任先生摸摸他的额头,手在被子之下,伸进景眠睡衣的下摆,少年明显缩了缩。

“退烧了。”任先生亲了下他的额角,说:“明天再洗澡。”

景眠用鼻音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过了许久,少年再次小声地,叫了句“哥哥”。

任先生抬手,指尖拨开景眠的刘海,把退烧贴换下来,同时回应:“怎么了?”

“你还记得李道阳吗?”

任先生声音停了下,道:“那次抱你的高中同学。”

景眠没注意前面的修饰语,见男人记得,点点头:“他明天要来临城看演唱会。”

“身上的钱不够,想寄宿一晚上。”

景眠问:“可以让他住这里吗?”

*

*

景洛没等到接他放学的李乔。

一开始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妈妈没有按照平时约定的时间出现门口,等到他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小朋友都被接走,直到只剩下自己一个,老师才拉着他的手回到了学校里。

老师按照预留的电话号码打去,却发现那头已经关机。

老师只好拨打另一位监护人,也就是景洛爸爸的手机。

景国镇接起来时,声音沙哑,还有些懵,问我:“我是景洛的爸爸,怎么了?”

“洛洛的妈妈一直没来学校接孩子,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孩子等了半个多小时,如果方便的话,您看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一下洛洛?”

景国振不能离开医院太久,这里的护士长会发飙,医生也会撵他出院。只是,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同时,景洛似乎也明白了。

小孩儿坐在病床的边缘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许久都没说话。

从那天开始,每天接送他上下学的人,变成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那个亲戚似乎也有自己的生活,只帮忙接送了两天就扔下了担子。

就在第四天,一辆高档车停在了景洛小学的门前。

这可给其他小朋友和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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