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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忍忍乐了,两手圈来一堆雪,准备往上砌个雪人身子,想起什么来说:“放假我得去我妈那呆一阵子,她说想我了。”
“去呗。”柯让点点头,“对了,你妈后来生的那个,比你小几岁来着?”
“小一轮,刚上一年级。”宋忍忍说。
柯让又问:“你俩聊得来吗?”
“聊什么?动画片儿吗?我们看的动画片都不是同一个年代的。”宋忍忍嗤笑,“没什么感情,又不经常见,跟陌生人没两样。”
“也是。”柯让应和。
他明白宋忍忍这情况跟沈东勖的无法相提并论,一个是同母异父没相处过,一个是同父同母将来得打出生起就朝夕共处,而且亲情嘛,是最说不准的。
但他还是提出了假设:“如果你们都是同一个爸妈生的,每天都会见,但她小了你十八岁……”
这话刚说出口宋忍忍就皱了眉,听到年龄差时终于开口打断:“十八岁?天,我要是不正经儿些,我女儿都能和她一起坐推车了吧?”
差十二岁就有了条劈叉都过不去的代沟,连聊动画片儿都没有共同语言,差个十八岁还得了?是不是还得帮忙带孩子啊!宋忍忍眼前一黑,光是想想就头痛。
“你问这些干嘛?”
柯让捻着指尖的雪,也许是冻到麻木了,居然没觉得冰。他说:“沈东勖快要有个弟弟了,但他好像不是很喜欢。”
宋忍忍拍拍雪人身子,头也不抬说:“喜不喜欢都一个样,他家那条件,再生几个都轮不到他操心孩子的事儿。”说完又抬眸看向柯让,“你好像很在意他的感受。”
柯让没反驳,他无法对事实进行反驳。
“忍忍啊,我好像真喜欢上沈东勖了,这和我一开始预想的不一样。”柯让皱着脸诉苦。
他也谈过恋爱,不是没喜欢过人,所以才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对沈东勖是怎样的情感。
宋忍忍轻笑一声,像是意料之中,“我就知道,他那么优秀,光是那张脸就能让人心动,你又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陷入爱情完全合乎情理。”
“可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柯让说。
宋忍忍翻白眼,“人就是矛盾,不喜欢的时候都没觉得亏心,现在倒觉得对不起人家了?”
柯让哑口无言。
宋忍忍又说:“反正你现在喜欢上了,也不算骗人,真觉得抱歉就狠狠弥补。”
柯让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此刻的四楼教室,沈东勖正在擦窗台,这学期的最后一天竟轮到他们这组做值日,离解放还有点距离。
“你在干嘛?这块窗户很难擦么?”姚放转着抹布走到沈东勖旁边,才发现这人目光直射操场,眼中的渴望活像平时没上过体育课一样。他问:“你在看什么?想去玩雪吗?”
沈东勖回:“我在看我对象。”
“……”姚放烙铁入喉,“你在人家身上装定位了吧?操场上这么多人呢,你从哪看见你对象了?”
沈东勖抬起下巴,“堆雪人那个。”
“哪呢?”姚放恨不得扒开窗户探出头去望。
沈东勖收回目光,继续抬手擦着上层窗框,“你管他在哪,跟你有关系吗?”
姚放被呛得活像吃了秤砣,他抬眼瞪着沈东勖,“你小子见色忘友!”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沈东勖笑,“别贫了,做完值日我们也去操场。”
“你去找对象,我去干什么?”姚放回绝。
“你爱去不去。”沈东勖不客气。
姚某人最后还是跟着去了,等他们到操场,柯让和宋忍忍的雪人基本大功告成,正拿着手机拍照片。
“他俩不像姐弟。”姚放看着不远处跟雪人合影的俩人说。
明明已经猜到答案,沈东勖还是问:“像什么?”
“姐妹。”姚放说。
沈东勖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笑意掩在嘴角。
那边宋忍忍瞧见姚放,原本想做鬼脸的表情一下子恢复正常,摆了个绝美pose。
柯让瞧见这反差,就知道肯定是姚放来操场了,他拍完照扭过头,果然也看见了沈东勖。
“勖仔!”他朝沈东勖挥手,“快来看我刚堆的雪人!”
沈东勖走近,拍掉他肩上的积雪,贴在耳边说:“雪人哪有我的人好看。”
柯让眉角抽搐了两下,顾不上羞,倒是落落大方道:“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情人和雪人比什么?”沈东勖笑,“别说西施了,其余三位都能被我看出来。”
不等柯让反应过来,沈东勖又说:“是吧?柯让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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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勖:(*ˉ﹃ˉ)老婆堆雪人的样子好美
(⊙⊙)那雪人什么鬼?
第33章 33|火烧身
柯让这才赧,双眼睁大看着沈东勖,认真道:“我是男的。”
虽是这么说,但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就是话语中带着委屈,听得人直想赶紧哄哄。
“美女只是形容词。”沈东勖拍拍他的肩,“你就是。”
柯让皱鼻子,要以样貌评美,那沈东勖才是超级大美女。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沈东勖示意柯让看过去,那边姚放和宋忍忍聊得正欢。
柯让来劲儿了,欣喜问:“你觉得他们两个能成吗?”
沈东勖眯起眼,“姚放跟班上小姑娘聊起天来都这样。”
“嗐。”柯让叹口气,道阻且长。
“宋忍忍很喜欢姚放吗?”沈东勖问,“有多喜欢?”
“这我可说不出来。”柯让耸肩。
年少时的喜欢罢了,不在一起就茶不思饭不想,这样说或许太严重,可又因为还年少,似乎也可以说得这么严重。
“但我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柯让忆起很早之前在闲暇时间里看过的一本书,“日日常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沈东勖愣住了,他虽然是理科生,但文言文学得不错,大概懂些意思,于是问:“现在火烧身了吗?”
他看过去的那一眼带着十足的情欲,像下了蛊,使柯让看迷了眼,心想真应了之前的那句调侃——看了就流口水,何止口水在流啊,他内裤都要湿了。
“欲火焚身。”柯让边说边往沈东勖身上凑,说完这四个字,手也已经摸到人家腰上了。
来操场玩雪的人越来越多,全都嘻嘻哈哈成群打闹着,没几个会注意到他们,这给了柯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举动的勇气。
沈东勖咽了咽嗓子,垂眼看着柯让的睫毛,大概是之前有雪花掉落在上边,此刻竟凝成细小的水珠嵌在睫毛尾端,美极了。
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