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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他是认识的,他还曾经叫过那个人……师父。

“我们去看?看?吧。”宋随意道,“你的人。”

“他们又不是小孩,还要人看?着。”关承酒道。

宋随意摇头,犹豫起来。

他不知道要不要说,说了又要怎么跟关承酒解释,可是刚刚他已经跟野竹说过了……

想到这?,宋随意已经开始发愁了。

他斟酌道:“那个人……我知道他,他的手段很?阴险,你不让我看?也可以,把王慈找来吧。”

果不然,听见他的话,关承酒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别问了。”宋随意低着头,攥着的手缓缓收紧,不安道,“我、我……”

“不想说就不说。”关承酒道,“我带你去看?。”

宋随意一愣。

他还以为关承酒会?刨根问底呢。

似乎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关承酒道:“母后说过,每个人都自己的秘密,不是必要,就不问,你是我的王妃,不是……别的什么人。”

又是这?六个字。

宋随意闻言,忽然很?轻地笑了:“王爷是不是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总在心里补上这?么一句?”

关承酒不解地看?着他。

宋随意却?没回答了。

关承酒就是这?样,不管他们这?桩婚姻是怎么样的,他都承认这?个王妃,王妃该有的东西他也有,就算不喜他,也会?把他的安危当成自己的责任去履行。

“走吧。”宋随意说着伸出手,拉住关承酒的衣袖,“我还是有点怕,能这?么拉着吗?”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关承酒握住了。

关承酒皱着眉,不赞同道:“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说完碰到宋随意的指尖,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这?么凉?”

“身体不好。”宋随意攥了攥手,回握住他,“走吧,去看?看?。”

关承酒也没再说,牵着他走了。

野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也不知躲了多久,这?会?才悄无声息地跟上来,跟小尾巴似的缀在后面,也不说话。

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拖住他的人立刻就赶过来了,却?看?见王爷抱着王妃。

这?倒也没什么,虽然王爷不说,但他看?得出来,王爷对王妃其实?没有传闻的那么讨厌,王妃受惊了王爷安慰几?句无可厚非,他第一次做任务时师父也那么安慰过他。

主要是刚刚那个气氛看?着有点……暧昧,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出来了。

“怎么样了?”关承酒出声问。

这?里也没第四个人,问的是谁不言而喻,野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回王爷,人跑了,还在找。”

关承酒又问:“伤亡呢?”

“有几?个人受伤了,没死人。”野竹道,“有几?个兄弟中了毒,说是使不上劲,看?着不像软筋散,解毒丸也没用。”

“解毒丸解不了。”宋随意道,“让人去问问有没有细水草,没有就去铺子里买,在那之前多喝点水。”

野竹有点懵逼地看?着宋随意:“细水草?喝水有用吗?”

“有,能舒服点,不过还是得吃药。”宋随意道,“不吃也没事,过几?天应该就好了,就是比较难受。”

“怎么说?”关承酒问道。

宋随意解释道:“那毒具体成分我也不清楚,就知道叫七日亡,刚中那两天会?手脚无力,后面越来越严重,会?头晕眼花,还会?恶心想吐,吃不下东西,身体好的熬个七天就会?慢慢恢复了,身体不好的可能会?嗜睡甚至昏迷,老人跟小孩都很?容易熬不过去,七日亡就是这?个意思。”

“细水草能解?”

“能解大半吧。”宋随意道,“来不及配药,应急能用。”

关承酒看?向野竹,野竹应了一声,飞快办事去了。

之后关承酒也没多问,反倒宋随意有些不自在,跟着关承酒走了一段,直到侍卫休息的院子里实?在没憋住,不轻不重捏了一下关承酒的手。

关承酒:“怎么?”

“我的确懂点药。”宋随意垂着头,看?上去沮丧又乖巧,“不算很?精,而且也有点……不好。”

俗话说久病成医,他在现代?的时候大大小小的药吃过不少,有一些药他是大概懂的,来到这?边后有一次读档跟着刚刚那个师父学过,但都是一些带毒的阴险玩意,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拿来害人还行,拿来救人就不行了。

关承酒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宋随意再次愣了一下:“就这?样?”

“不然?”关承酒淡声道,“你真正想瞒的事还没说,那这?件事既然说得出,不就是因为我能接受?”

宋随意哑然。

的确,虽然没仔细琢磨过,但他了解关承酒,关承酒根本?不会?在意这?个。

他更沮丧了,像个被训斥过的小孩跟着关承酒进了院子。

“王爷。”一个侍卫上前来,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比野竹那三两句要详细不少,也说了那群人主要是冲着宋随意来的。

听见这?话,关承酒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应该还是冲着我来的。”

这?话是说给?侍卫听,也是说给?宋随意听。

宋随意会?遇袭,原因大概率是因为这?个王妃的身份,那说是冲着关承酒来的也没错。

宋随意很?乖地“嗯”了一声。

关承酒看?了他一眼,道:“我去那边看?看?,你留在这??”

宋随意点头,乖乖把关承酒送走,这?才进屋去看?那些中毒的人。

如他所料,大部分中的都是七日亡,没什么大碍,只?有一个症状比较不同——别人都是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只?有他是满头虚汗,表情也很?痛苦,看?上去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宋随意走过去,问道:“受伤了?”

那人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恍惚,愣了几?息才很?轻地应道:“回王妃……小伤。”

话音刚落,牙关又咬紧了。

宋随意皱起眉,招了跟在身后的侍卫过来,吩咐道:“他中的是别的,几?个大穴点上,让人快点去太医院把王慈请来,就说有人中了破晓的毒,他知道怎么做。”

侍卫一听,脸色也不好了,上手给?那人封了穴道便匆匆找人去请人。

宋随意看?他走得那么果断,暗叹一声真信得过他,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说:“你运气真好,遇到我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奇葩。”

他说着从怀里拿了一方帕子塞进这?人嘴里,说:“咬这?个,别一会?把舌头咬断了。”

说完便挪着步子走了。

所有人都在忙,就他一个人闲庭漫步似的穿过院子,站在门口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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