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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宋随意同意了,又?溜溜哒哒去厨子那?讨了顿早饭,又?交代他晚上要吃烤肉卷饼,然后便回了营帐等关承酒回来。
关承酒看宋随意很?怕冷的样子,便没让他跟着自?己满山跑,带着人出去狩猎,一不留神走得有些远,等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宋随意捧着一个?肉卷饼,正?坐在篝火旁跟其他护卫一起讲鬼故事。
关承酒走近的时候他正?好讲到高潮,说一个?被人抛尸惨死的书生,在夜半时回到害死他的那?家人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声音诡异。
“在做什么?”关承酒冰冷的声音冷不丁插进来,顿时把所有人吓得一个?哆嗦。
连宋随意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话的是关承酒,顿时哈哈大?笑:“不愧是王爷,杀伤力好大?啊,你看看你一开口把大?家都吓蒙了!”
关承酒:“……”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宋随意,问道:“坐在这里不冷?”
“不冷啊,这不有篝火呢。”宋随意抬起头,朝关承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王爷今天特地不带我,原来是怕我冷啊。”
关城酒绷着脸没答他,而是看了一起围在篝火旁的几?人一眼。
几?人一开始还想看热闹,被关承酒一看,立刻怂了,起身就?跑,速度比撞鬼了还要快。
宋随意还是笑,关承酒有些无奈,朝他伸出手?:“笑够了就?起来吧,回里头去,夜里风大?。”
“不要。”宋随意揣着手?,有些不情愿,“我难得跟你来猎场一回,你就?让我在这里坐着,很?无聊诶。”
“跟着我去狩猎也没什么好玩的。”关承酒道,“狩猎这种事就?是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你若感兴趣,等回去了我教你拉弓射箭,明年?你也可以自?己试试。”
宋随意还是拒绝:“不要,就?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拉弓都要学?很?久,等到我能打猎,怕不是七老八十了。”
关承酒一时无言:“所以就?不学?了?”
“对,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能看清自?己的实力。”宋随意理直气?壮道,“像我这样的小废物,就?应该做些和小废物的实力相匹配的运动。”
“比如?”
“比如散步。”宋随意道,“我觉得这个?运动就?挺激烈的。”
关承酒本来想说这运动哪里激烈了,但想想,宋随意在府里时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忽然觉得这运动对他来说好像是挺激烈的。
他叹了口气?:“那?我陪你走走。”
“这才对嘛。”宋随意开心地站起来,挽住关承酒的手?,“我今天睡了一天,实在有点睡不着了。”
关承酒:“……”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两?人在林子里慢慢的走着,脚踩在树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给这寒冷而又?死寂的冬夜添了几?分让人平静的安宁。
“以后别总这么睡。”关承酒缓声道,“觉得累了就?跟我说。”
宋随意奇怪地看了关承酒一眼:“王爷在说什么?”
关承酒想了想,还是把王慈当初说的那?一番话告诉了宋随意。
宋随意一愣。
其实他没有细想过,他读档后觉得很?心累是真的,不想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是真的,所以他选择美美睡觉,虽然睡得是有那?么一点点久,但他没想到这事还能扯上生病。
“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吧。”宋随意皱了皱眉。
他不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病情”,只是这个?心结他解不开。
因为他面对的不是关承酒一个?人,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某一些不可言说的、套在他身上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规律——或者说枷锁更合适。
他只要一天过不去这该死的剧情点,他就?难以安宁。
而这个?剧情点很?快就?要到了。
宋随意感觉现在的自?己像在等死,又?像在等活,这种感觉很?怪,一种说不出来的怪。
他朝关承酒笑笑:“王爷知道真相后可能会很?难受。”
“那?你一定更难受。”关承酒道,“你才是那?个?经历一切的人。”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依旧能从宋随意的语气?里感受到那?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宋随意却?只是摇头:“王爷有时候会梦到一些事吧?”
关承酒点头。
“那?些都是真的。”宋随意说着忽然顿下脚步,看向远处,那?里有一条安静流淌着的小河,在往上,便是被树叶挡住的一小片一小片的星空。
关承酒也看过去,迟疑道:“你是想说,你这一辈子是重?新?开始的?”
“何止一辈子。”宋随意的声音变得很?低,“但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辈子。”
关承酒的心突然被重?重?砸了一下,他一直在想,宋随意想瞒着他的究竟是什么,他的确也曾想过宋随意是重?生而来,但没想到比他想的要更加沉重?。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发现自?己做过那?么多梦,却?依旧对宋随意口中的那?一辈子,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宋随意的结局,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就?好像他在此时突然看不清他们两?人的未来了。
良久后,他才缓声开口:“你是不是恨我?”
宋随意一愣,有些愕然的看着关承酒:“你怎么会这么想。”
“猜的。”关承酒道,“我总归了解自?己。”
宋随意闻言却?是笑了:“那?你就?是不了解我。”
关承酒默然,此时他的确没办法说出自?己了解宋随意这种话。
“不恨。”宋随意道,“如果真的恨你,我一开始就?不会再跟你产生这些交集了,如果像王慈说的那?样,我真的病了,那?也只是病了,我没疯。”
“这么说我没有伤害过你?”关承酒问他。。
“怎么没有。”宋随意笑道,“王爷下旨抄宋家满门的时候,我可是被连累了好几?次。”
关承酒再次默了,他皱起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抿着唇没有开口。
“我知道,谋反是诛九族的死罪,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杀我是因为你是摄政王。”宋随意道,“但也恰恰因为你是摄政王,有些事你才更加做不得。”
“宋随意。”关承酒轻轻唤他,“不用理解我。”
宋随意闻言笑了,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谁理解你了?我是在开导自?己好不好?”
关承酒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伸手?给了宋随意一个?拥抱。
温暖的,将他整个?人牢牢的包围着,让宋随意感到安心的拥抱。
宋随意眼泪忽然就?下来了,他说:“关承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