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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有吃饭的时候露一张嘴巴出来,以前有空还喜欢到处跑着玩来着。

沈宴揉了揉发疼的脑门,这就是他儿子,他大概有些理解,为什么家里有个问题儿童的家长,有时候会瞬间崩溃,情绪暴躁了。

嘟嘟张了半天嘴,见没有食物喂进来。

“嗷嗷嗷”的叫了几声,又将嘴巴张得更大。

沈宴心道,这都在里面待多少天了?

说道:“你另一个爹回来了,都不出来看看?”

嘟嘟都没扶稳,钱盒子夹了一下脑门,眼神幽怨,那是你爹,你那么想当别人儿子,你去叫他爹。

沈宴:“你爹这次回来,赚的钱都是用箱子抬回来的。”

“刷!”

关闭的钱盒的盖子终于打开,嘟嘟从一堆铜鸠鸠里面爬了出来,眼睛都放着金光地看着沈宴。

需要人抬的钱箱子?

沈宴:“……”

真实的上演了什么叫做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沈宴一把抓起嘟嘟放在肩膀上就往外面走。

嘟嘟站在沈宴肩膀上,小脚脚一蹦一蹦的,钱,宝藏,不灵不灵……

谁有钱谁就是他爹。

在嘟嘟站在沈宴肩膀上时候,沈宴的身体内,微不可查的黑色元素,开始被抽离了出来,向嘟嘟身上吸去。

沈宴走出仓库,外面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沈宴都愣了一下。

他突然感觉到,他这几天和以前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心情,以前哪怕遇到困难,也不会低沉,一点点小事,都会觉得非常快乐,喜欢和开心的事情共情。

但这几天,看上去完全没事,但即便最开心的时候,心情却总是提不起来,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所有的事情总疑神疑鬼,开始迟疑,开始不自信,开始失去了热血和正义,畏手畏脚。

说起来颇为复杂,但就像是变了一种心境一样。

但现在好了,哪怕是一丝丝的阳光,都能让沈宴感觉到其中的温暖。

脸上的笑容,似乎又带着像以前能感染人的力量。

沈宴走向赵阔,嘟嘟对着赵阔激动得直蹦,钱哪?搬到哪里去了?

赵阔坚毅的面孔居然都带上了一丝暖意,看看,他才出去没多久,他儿子多想他。

沈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诅咒师追查线索?”

事情虽然结束,但幕后之人想要就这么全然脱身,也不可能。

任何人被人算计了,恐怕都不会当没事发生。

沈宴曾经看到过一个定律,名叫六人定律,也就是说,任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带,都可以通过其他六个人来建立联系。

就比如现在,沈宴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算作两个陌生人的人,但他和这个陌生人之间的交际,又肯定在六个人之间,通过这六个人,即可找到幕后之人的存在。

而现在,沈宴和那个诅咒师有了交际,那么这个诅咒师就算六人中的一人。

佣兵之城虽大,但也逃不过这六人定律。

赵阔说道:“再等几天,等他放松警惕。”

沈宴懂赵阔的意思,一个太过警惕的人,会下意识的抹去他和幕后之人的联系,而那幕后之人也会观察沈宴他们的行动,若沈宴他们将目标指向那个诅咒师,对方可能会先一步行动,因为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所以也不知道对方能做到何种程度。

只有等对方都放弃警惕的时候,再来个出奇不意。

沈宴又问了问关于诅咒师的一些问题。

赵阔答道:“诅咒师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职业,一些特别的诅咒仪式十分的隐匿,或通过语言或通过眼神,一点一点的传播进人的灵魂中。”

“诅咒的力量如果和灵魂十分类同时,就极难辨别出其是否存在,因为人的灵魂多多少少都会被周围的环境感染,诅咒也以这样的方式伪装隐匿,直到爆发的那一刻,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沈宴心道,难怪他平时一点异常的感觉都没有察觉到,直到在治安亭时,诅咒爆发。

赵阔:“这些微弱的和灵魂类同的诅咒很难从灵魂中彻底拔出。”

沈宴也十分疑惑,他似乎感觉不到心灵上的阴影了,还是说他超强的灵感也无法感知残留在他身体内的诅咒力量?

不行,他得去祠堂烧香请祖宗保佑。

遇事多烧香,准没错。

沈宴向祠堂走去,结果,嘟嘟挣扎着从肩膀上跳下去,直接张开双臂扑向了赵阔。

沈宴:“?”

以前嘟嘟不是特别不喜欢靠近赵阔的吗?每次都张牙舞爪的,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难道真的是离开了几天,突然就变得想念了?

嘟嘟抹着泪扑向赵阔,不然,沈宴一定会将他抓进地窖的。

沈宴让赵阔将嘟嘟带好,自己进了地窖。

地窖中,笋子等正拿着帕子,搭了木梯子,擦牌位上的灰尘。

沈宴说,这些叫“牌位”的板子上,一点灰尘都不能有,隔一段时间就得擦一次。

沈宴都笑了,这些小孩也太董事了,但一想到还有个皮得无法言喻的嘟嘟,沈宴的笑容多少都有点僵硬。

他深刻的理会到了家长为什么老是喜欢说,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

这是一种打压式教育,不可取,但家长的心情沈宴是真懂了。

恭恭谨谨的上了香。

心里重复念叨了几句,保佑嘟嘟听话一点,不要再做一些奇奇怪怪得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了。

保佑其他孩子天天开心。

保佑自己万邪不侵。

几个小孩疑惑地看向沈宴,沈宴这是在干什么?

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看上去特别的虔诚?

沈宴睁开眼的时候,几个孩子正围在他周围,歪着脖子疑惑地看着他:“沈宴,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宴一笑,想了想,道:“拜祖宗。”

笋子等还是疑惑:“祖宗?就像我爹我爷爷?可是我们以前也没有拜过啊。”

沈宴说道:“祖宗啊,比这些还要久远和古老。”

沈宴爱讲故事的毛病又犯了,或者说,文科的历史学者差不多都有这样的毛病。

沈宴走上学历史考古这条路,说起来还有一个小故事,那是他小时候一次坐长途火车,火车上临近的位置刚好坐了一位历史教授。

一路上,那位教授热情地给旁边的众人讲解外面能看到的大好河山,讲解它们的历史。

也是那一刻,沈宴懂得了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含义,知道了那些看似普普通通的一砖一瓦,原来背后隐藏着那么多的让人心弛神往的迷人的故事。

是的,心弛神往,沈宴从那时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理想,当一位像那位教授一样的历史学者。

或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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