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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哄得自己答应的谈恋爱,结果后面还能用这个威胁他。

宿怀璟恃宠而骄得厉害。

偏偏容棠还真惯着他。

第二天在王妃院子里用的早膳。

王秀玉看见容棠眼底一层浅淡的青色,心疼地问:“没睡好吗?”

容棠面不改色地撒谎:“太热了,没睡着。”

他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昨晚躺在床上,脑子里把几辈子看过的小黄话本都翻出来过了一遍,还是没能硬起来。

好丢脸。

容小世子想着,默默地低下头喝一碗瑶柱汤。

宿怀璟昨晚被赶去自己的房间睡觉,是以也不知道容棠怎么了,一开始还有点担心,转眼看见棠棠脸上那种过分熟悉、闭着眼都能想起来欲盖弥彰的小表情,微微一怔,旋即笑开,没有再过分关注,任棠棠一个人缩在那长蘑菇。

钱氏“生产”在即,王秀玉离搬离王府只差临门一脚,宿怀璟特意告了一天假,等到容明玉跟王秀玉谈过之后,二人便乘着马车将长公主和王秀玉领去了郊外那座宅子。

长公主往门前一站,容明玉的人连外院都没进得去。

宿怀璟顿时笑开,冲长公主作了一个揖:“那孙儿就不进去了,望祖母和娘亲在这里过得舒心,院子已经安排妥当,府中留下的管家也都是信得过的人,您和母亲且安心住着。”

容棠抬眸一望,发现碧心正在门口指挥佣人卸行李。

王秀玉拉着他说了会儿话,见天色将暗,便放了他们离开。

上马车前容棠回头望了一眼,问宿怀璟:“为什么不送她们进去?”

宿怀璟说:“不能让祖母看见我。”

容棠:“为何?”

大反派言之凿凿:“殿下要是在宅子里看见我,就该想着怎么让我松口让宅子送给她了,我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容棠:“……?”

他顿了两秒钟,相当无语:“你没事吧?”

长公主虽不及柯家富贵,但她既有封地又有俸禄,哪里就犯得着非跟小辈抢一所宅子了?

可宿怀璟就是一副“她肯定会抢”的样子,容棠都快没眼看。

像一只花孔雀诶,骄傲死了。

他转过脑袋,掀开车帘吹了会郊外的晚风,进城的时候路过一间医馆,眼神稍稍一顿,盯着望了几秒钟,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宿怀璟彼时正在看书,没有注意到这点动静,等到回府之后照例处理手下人送来的密函,却见行风过来,脸色有些许难看。

他等了片刻,没等到行风出声,漫不经心地问:“何事?”

行风似乎有些犹豫,话卡在喉咙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宿怀璟向来不喜手下人吞吞吐吐,见状手上动作一停,抬眸望向行风,面色微冷。

行风立马道:“世子爷秘密领了个人回府。”

宿怀璟:“……?”

他愣了一下,面色缓和下来,却仍是不解:“是棠棠的朋友吗?我让你暗中保护他,不是监视他,这种事不必特意来汇报。”

行风就很冤枉,心说好像世子爷多看别人一眼就要吃醋的人不是你似的。

他沉默几秒钟,硬着头皮说:“是一个大夫。”

宿怀璟握笔的手僵在了空中,半晌才收了回去,轻轻捻了捻指尖,辨不出情绪地问:“大夫?治什么的?”

王府的大夫都没他厉害,棠棠要去外面找人?

他想了想前日探的脉,分明没有任何恶化的迹象。

宿怀璟心下浮上来一层浅显的不悦,稍有些坐不住,差点当即就想去棠棠房间听他到底背着自己在聊什么。

行风已经过了三十岁,却难得地在向主子汇报事情的时候有些脸红,他低下头,不敢看宿怀璟的表情,皱着眉头在脑海中搜索半天,总算找出一个不那么露骨的词语:“宗筋驰纵。”

宿怀璟愣了愣,反应了两秒,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知道了,下去吧。”

宗筋驰纵、阴器不用,俗称……阳痿。

宿怀璟伸手抵住额头,沉默好久,闷声笑了出来。

怎么办,他偷偷加药不会被棠棠发现吧?

中医讲究精元和神,越是身子虚的人越不能泄太多精元,棠棠才二十岁,本是龙精虎勇的年纪,宿怀璟怕他自渎伤了身,特意在方子里加了抑制性-欲的药材。

林大夫以前的方子里其实也有,但效果大概没这么明显,以至于容棠在他三番两次刺激之下,开始偷偷就医了。

宿怀璟简直哭笑不得。

哪个大夫也治不好呀,他亲手配的药,除非棠棠身子有大幅好转,他轻易不会更改药方,别人再给容棠开什么药都白搭。

宿怀璟坐在书案后边,低下头反思好久,告诫自己还是要稍微收着点,不能仗着棠棠不跟自己生气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

这样一点也不好。

宿怀璟下定决心,安静了好几天,一边处理着御史台的政事,一边暗地里派人前去大绥,找到小太子,一路暗中护送。

等到时节转至六月,宫里的怡妃娘娘跟王府的侧妃先后诞下男丁,一场满月酒办过,京城开始入秋。

一日清晨,宿怀璟照例早起要去上朝,屋外鸟雀呼晴,天色蒙蒙亮,贪睡的人还沉浸梦乡。

大反派平躺在床上压了压心底的欲-望,偏过头望见容棠的侧脸,心下一悸,一个没忍住,还是转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离开的时候眸色微暗,忍了又忍,咬住容棠颊边酒窝位置轻叼了叼,用气声含糊不清地恨恨说:“给你换药得了。”

但到底只是想想,他做不出这么自私的事来。

宿怀璟松开嘴,叹了口气,伸手将容棠揽进怀中拥了拥,感受着那点让人觉得活着真好、人间值得的满足。

直到院外鸡叫过三遍,宿大人依依不舍地松开胳膊,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刚想转身下床,容棠却闷哼了两声,睫羽轻轻颤了颤,不知道是被他作弄了太久吵到了,还是这点翻床的动静终于唤醒了他。

容棠睁开眼睛,略显懵懂茫然,眨了又眨,望见屋外雾蒙蒙还未大亮的天色,感受了一下腿上抵着的物事。

他愣了两秒,说不清到底醒了还是没醒,也不知道算不算有意识,宿怀璟翻身下床的动作僵到原地,心里估摸着棠棠估计马上还要睡,索性等他闭上眼睛再下床,免得吵醒人睡不安稳。

他将重心移回去,刚想出声哄容棠再度入眠,被子里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绵软的手在被子里探了又探,碰到他腰腹,微滞了滞,又顺着裤缝钻了进去。

宿怀璟一僵,浑身肌肉绷紧,不可置信地看着容棠,音色都变得沙哑,试探着问:“棠棠?”

容棠分明还困倦,声音闷得像是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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